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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波传眼意 (1)

遥方郡,街铺之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间药铺里走出两名褐色布衣青年,一人手里提了大包的药,一人则抱着一壶酒。两人边走边小声抱怨。

“你说,澹台公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二少爷也是胆大,让澹台公子住进来。快过年了,老爷那边可有点不高兴。”

“听说是明王阁的人。那可是江湖人啊,澹台公子怎么会惹上呢?要我说啊……千万别让明王阁的人找到杨家。杨家只是富贵商宅,惹到江湖人,他们要是起了杀心,倒霉的就是我们。我还没娶媳妇呢!”

“是啊,听起来好可怕……”一人拍拍胸口,“快走,澹台娘子等着药呢。”

“药都煮了几大壶,也没见醒来……”

“别让二少爷听到。小心你的嘴!”

两人嘀咕着走远。他们身后有一条小巷,在两人经过之后,巷子里走出一位戴笠帽的高瘦身影。他侧耳聆听了一会儿,抬足跟在两人身后,潜潜随行。

笠帽人见两人进了一所宅子的后院,不由在角落里站了片刻,四顾人少,便小心翼翼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在大门对角的青石板上坐下。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日落后,行人来去匆匆,谁也没注意笠帽人何时消失。

第二天,腊月初二,忙碌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一日易过。入夜后,杨家守门下仆将宅外两只大灯笼点燃后,锁了大门缩回房间,就着炉火和一群仆人闲话家常。

宅外灯笼轻轻一摇,依稀有风经过。

似人的黑影悄悄移爬到一处小院,飘飘忽忽闪了进去。

澹台然正为溪儿推拿手臂,泪眼汪汪地希望她快点醒过来,颈后感到一阵凉意,他旋足飞踢,逼退意欲靠近的黑影。

看清来人,他一肚子火:“又是你!和尚!”

笠帽下的脸赫然是天竺高僧释摩兰。“施主息怒。”他赶紧道:“贫僧此来并无恶意。”

“你没恶意?”澹台然双拳一紧,“你害我娘子还叫没恶意。最好快滚,不然我把人绑去官府……”

“施主请听贫僧一言。”释摩兰断然急道,“贫僧此来,只为一事。那柄卧龙球云剑你们到底是从何处得来?”

澹台然给他两颗白眼:“不是你偷的吗?”

“贫僧绝非盗跖之辈。”

“你去告诉明王阁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贫僧只想知道……”

“我不知道!”澹台然冷哼,“既然你没偷剑,直接与明王阁对质便可,偷偷溜进杨宅所谓何事?”

因为江湖已被人放出传闻:释摩兰是虚佛盗跖,不但偷了明王阁的剑,还将明王阁的剑谱抄了一份,想躲起来偷偷练——话在脑袋里绕了一圈,释摩兰并未打算言明给澹台然,他只想找澹台然澄清此事,再向中原武林作个交待,否则有损他天竺国师的威名。

“还不走?”澹台然被他呆站的样子惹得心火一波一波直往太阳冲,眼角瞥到溪儿无力的手,恨道:“和尚最讨厌!”抬掌直锁释摩兰颈喉。

他不知道,就因为这一句,让他在以后的磨难中少吃了很多苦——这是后话。

释摩兰闻风闪退,十招之后力有不殆,渐渐落于下风。澹台然知他原本有伤,又见他拳掌无力,不忍伤害,一拳推出迫他退后,收拳道:“不想受伤就快走。”

释摩兰垂袖不语,思量片刻,慢慢转身,手扶上门框,却在下一刻闪步来到床帐前,伸手欲探溪儿。这个动作让澹台然勃然大怒,扯过来一腿扫倒在地,全拳相击。释摩兰被他击中腹部,喉间一甜,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向后飞。就听“哐”的一声,床架被他撞散。

澹台然抱起溪儿闪离,让释摩兰和被砸烂的床架埋成一堆。

外面有跑近的脚步声,间或是家仆的惊叫。等家仆们冲进来,就见他们二少爷的客人抱着他的娘子,梨木床碎得古怪,木屑里好像还伸出一双人脚……家仆们一起揉眼睛,睁大:真的,真的是一双人脚,还在抽搐……

“什么人?”一名护院家仆大喝。

释摩兰狼狈地甩开身上的断木,撑掌正要坐起,却被屑堆中一截不属于断木的物体吸引。

是一截剑柄。

他慢慢抬手握住,用力抽出一看,脸色大变:“果然是你偷的。”抽出来的赫然是卧龙球云剑。

澹台然一脸莫名,更不接受和尚的指责。他怎么知道剑会从床下面长出来。无论如何,远离这些江湖人江湖事是首选,他不耐烦地拧起眉头,“现在剑找到了,你可以滚了吧!”

“是你偷了剑?”释摩兰从碎木中站起,一步步逼近,“贫僧要将此事公布天下。”

“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了剑?”澹台然气他伤了溪儿,愤然道:“你一出现,剑就出现,分明是你贼喊捉贼。深更半夜你私入民宅,非奸即盗……”

“拿这个秃驴去见官!”也不知哪位护院叫了声,杨家家仆一起叫起来,“对,拉他去见官!”将释摩兰团团围住。

释摩兰并不将杨家护院看来眼里,抬剑直视澹台然:“贫僧希望澹台施主给中原武林一个解释。”

澹台然眯眼斜他半晌,响亮地蹦出三个字:“不知道!”

“那贫僧唯有带你去见明王阁离阁主,以证贫僧的清白。”释摩兰甩袖挥退扑上来的护院,以小擒拿锁他双腕。他有溪儿在怀,不愿与释摩兰正面交锋,以影步闪避。释摩兰见杨家家仆越来越多,不想拖延时间,突然使出一招“青龙出海”击向他后背,他护住溪儿,不料这一拳是虚晃之招,释摩兰变拳为掌,变换角度,以天竺绝学“摩耶掌”直击他怀中昏迷的溪儿。

旋踵之际——

“啪!”双掌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众人怔愣。接下释摩兰这一掌的是……

溪儿!

睁开眼的溪儿。

接下摩耶掌的同时,溪儿已跃身离开澹台然,足尖在他肩上轻轻一点,衣裾飞扬,如旋转的半开莲,徐徐落在释摩兰前方。

青瞳半眯,背手而立,她微抬下颌,神情冰寒,以倨傲鄙视的眼神睨视释摩兰:“汝等伤我部众,识趣的,留下一手一足,我可以不计较。”

“你……”一段恶劣的记忆在释摩兰脑中被唤醒。他重新打量这名被称为“溪儿”的女子,越瞧越觉得眉眼神情似曾相识。

“果然不能给和尚敬酒。”溪儿右手一动,众人也没看清出了什么事,只感到脸上阵阵凉风,她已和释摩兰缠斗起来。

狭小的卧室内,溪儿步法诡谲,身影缥缈不定,如魅影似鬼幢,间或掠影在众人眼底时,却又仿佛美人折腰采花,一颦一笑皆动人。

沉肘,侧推,释摩兰被她一掌打出撞上墙壁,结结实实吃了一杯罚酒。

环顾四周,她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扭头,搜寻不到自己认识的人,她也不在意,信步走向释摩兰,唇角勾起如一弯新月:“汝等差点让我摔下……”

“当心!”澹台然大叫,闪步飞腿,将释摩兰突然刺向她的剑踢开,又习惯的将她拉到身后保护。

她未妨被他扯开,眼前一花,脑中倏地一阵剧痛,竟然直直倒下去。眼见跌倒在地,一阵夹雪凉风蓦然扑面,众人头发凌乱时,她已经被冲进来的人影接在怀。

短发锦袍,满目杏花,夜多窟主闵友意。

闵友意将她揽抱在怀,伸手拂开她额前的覆发,轻叫:“冰代?”

幽幽转眼,她睁开眼,神色清明,突然瞪圆碧眼,抬手一巴掌呼上闵友意的脸,大叫:“然哥哥!”挣脱闵友意跑到澹台然身后。

那一巴掌不重,但音质清脆,玲珑动人。

放眼江湖,能在“玉扇公子”闵友意脸上呼一巴掌的人屈指可数,她不但呼得轻而易举,还呼得轻飘飘乐悠悠,为那张俊美如琼枝的脸留下几道红痕。堪称吉光片羽,难得,难得。

闵友意:“……”

她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缩回头,死捏着澹台然的袖子不放。

玉面铁青,短发俊公子对着院外墙角大吼:“庸医,你给老子说清楚!”

众人迟疑不定望向墙角,不知后面躲藏了什么人。墙角悉悉窣窣,须臾,跳出一只棕斑色的花猫。

“喵!”棕斑猫跑到不知何时赶来的杨爵腿边。

闵友意蓦然扣住释摩兰,提着他的衣领纵身跃上屋顶,转眼失去影踪。

一场混乱。

在杨爵的轻咳下,杨家下仆立即识相地作鸟兽散。命下人另外整理一间干净的客房,杨爵拍拍澹台然的肩,无声离开。

澹台然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从头至尾不吭一声。

隔天清晨,下仆见客房没动静,轻轻敲门,不见里面回应,便提胆试着推了推门。门没锁,下仆叫了声“澹台公子”,小心翼翼向室内瞧了一眼,这一看,大惊——床铺干净得就像没人睡过一样。

澹台然和溪儿消失了。

杨爵盯着家仆从枕头下取出的留信,沉默片刻,接过来。还算澹台然有良心,知道给他留书一封。

抽出一读,不外是谢谢他义不容辞出手相助,得友如此夫复何求之类,只提了他与溪儿将离开一段时间,去哪里却只字未露。他曾听澹台然提过,溪儿失去了一段记忆。溪儿昨天出现短暂的异常,那武功,那神情,再加上神出鬼没的短发公子,让他忍不住为澹台然的未来担忧。

然兄,你到底取了谁?

正在杨爵渺渺然感慨的时候,一道身影蝴蝶似的飞进来……杨爵很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可他没看错啊,锦袍短发的公子从檐顶上直接飞进屋子,全然不是从门阶上走进来的。

这短发公子无论容貌形气都那么夺人心目,直比雪后的玉枝琼枝,虽然昨天见过,今日再见,他仍然瞧得呆了,愣在原地不知反应。

“拿来!”短发公子不耐烦地伸出手。

杨爵不知道他要什么,不过还算良好的家教让他拱手施礼:“不知……”

短发公子对男人一向不假辞色,懒得听杨家公子废话,闪眼之间夺了留书,一目数行扫完,脸色阴晴闪烁,最后化为铁青。

好个澹台然,竟敢诱拐他饮光窟主,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大袖怒拂,如苍苍草原之上的枭鸢,蝴蝶色的身影转眼消失。

杨爵愣愣盯着他站过的地方,不知是何心绪。

十六楼内院厢房。

“不见了?”从三不欺药铺赶回来的翁昙迈过门槛的第一句就是反问。

祝华流在书案上铺开宣纸,磨了墨,正点撇横折写着剑笔草书,表情一如既往,霜雪俊冷。闵友意坐在桌子上,食指中指没什么节奏感地轻敲桌面,手边是一张写了寥寥数行字的纸。

“子嗔守在外面,没看到他们出杨家。”祝华流瞥来一眼。

“会不会被杨爵藏了起来?”闵友意不抱希望地猜测。

“虚语已经调了部众,把杨家前前后后搜了个遍,没有他们的踪影。”祝华流一笔戳破他的希望。

翁昙拈起桌上的纸读了一遍,素来少思少忧的情绪终于起了波澜:“他抽筋吗?”这个“他”自然是指澹台然。

祝华流搁了笔。

闵友意跳下桌子。

翁昙将手中的纸狠狠揉成团。

三人同时低斥:“和尚!”

一切事因皆由释摩兰而起,这笔账,不是好好算就能了事的。无论如何,他们要在冰代恢复记忆前找到她,否则,以她刁钻古怪的性子,若是恢复记忆后自己发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猎户所骗,而且他们没能及时找到她还让猎户拐走了她,后果……不堪设想啊……

三人额角神经同时一跳。

在窟里,冰代如果自认刁钻的第二把交椅,没人改坐第一。天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他们。比起庸医的毒蘑菇,比起华流的霜冷剑书、比起友意的花心泛滥,冰代的折磨会让他们更崩溃。

我尊说过,冰代是祸害。

这话太对了,冰代就是窟里的千年祸害!

七破窟的饮光窟主,纵然在自家人眼里,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天崩地裂的时候,绝不沾惹的。

如今的重点就是——在他们找到冰代前,请、一定、不能、恢复、记忆!

虽然澹台然与溪儿一起消失在杨家,在擅长寻踪的扶游窟部众眼里,却也并非无迹可寻,杨家,澹间居,都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可无论他们怎样顺藤摸瓜,澹台然仿佛消失了一般。

在目睹了溪儿的安然无恙后,夜多、厌世、化地三位窟主离开遥方郡,寻人之事全权交由扶游窟。

释摩兰在闵友意手中又一次“脱逃”成功,卧龙球云剑也在混乱中不知去向。

转眼,冬至了。

回眸之间,流年潺潺,大地已覆上银装。站在巨大的山石上,送目远眺,只觉得:红炉片雪飞,佛眼莫能窥。

知道冰代活蹦乱跳、又很用力地甩了友意一巴掌后,七破窟上至尊主下至部众的脸上终于有了新年的笑意。

冰代是个爱热闹的人,所以,元宵时节,部众们已守好各城各镇的上元灯会,密切注意可疑人可疑事,可惜无果。

如今,饮光窟大事皆由侍座安和子代为处理,各环各节相应调整,外面的人倒也看不出什么。

身为近身侍女的孙子子,发誓找不到窟主绝不回家,一直在外随扶游窟部众寻人,安和子考虑到她一个女儿家在外,安危重要,便命刑家兄弟相伴保护,也好有个照应。

刑家兄弟名为刑九月、刑九日,是饮光窟主的左右侍者,素来随行前后。因两兄弟的名字合在一起是重阳日,他们又被窟主戏称为“菊花侍者”。窟主落崖后,两兄弟一直陷在自责的泥潭里,若不是夜多窟主调他们去追踪释摩兰,只怕饮光窟此后就多了两尊面无表情的门神。为了避免其他部众的心情被刑家兄弟影响,安和子决定把他们扔到窟外一段时间……是去保护孙子子兼寻找窟主。

也多亏了安和子的“扔人”决定,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蛛丝马迹。

距离龙抬头(二月二)还有七日的样子,刑家兄弟和孙子子一直在遥方郡四周城镇寻查,步入临湘镇后,无意中发现了一对可疑人,但最初,他们是被一个戏班子吸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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