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相对的概念,在盼望一件事的时候,它往往很慢,在睡觉的时候,它却很快。
任顼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一直在昏迷,朦胧中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羽毛上,温暖,安静。
这种感觉,像小的时候趴在十二叔的背上,十二叔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的背能给任顼安全感。
醒来的时候,任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种满了鲜花,似赤而黄,如青如紫,如绿如红,闻之沁人心脾,看之赏心悦目;他不自觉的被吸引了,站起来观察四周,远处鲜花与草地环绕着的,是一座白色的塔,塔有十几米高,形如春笋,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似铁,别具一格,塔的全身雕刻着无数精致的石像,栩栩如生。
走近看,大部分石像的形态像是某种生物,身材矮小,四肢短粗,脖颈稍长,脸像人脸,或立或卧,或坐或俯,或笑或哭;
正看的入神,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大喝:
“是谁,敢私入降真坛?”
任顼急忙转身,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身材矮小,身穿金色铠甲,面部淤青狰狞,两只獠牙突出嘴唇,目光炯炯有神,手拿一只金色如意。
“你好大的胆子,看我如何教训你”
不等任顼开口直跳过去,迅如闪电,金如意迎头就劈,任顼本想解释,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双手举起,抓住了如意的头,怪人一看,使劲就夺,任顼没抓住,如意脱手,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如意上掉落下来,正要低头看,怪人“哈哈”大笑,迅速向塔后的小路跑去,敏比斑豹,瞬间没了踪影。
他低头寻找,发现在杂草中间,有一个绿色的东西,捡起细看,是一枚翡翠质地的长方形挂件,品相古朴,翠绿通透,中间环形里面是一只飞鸟,形似凤凰,傲然屹立。
“是谁,敢私入降真坛?”
又一声大喝,循声望去,在塔下站着几个人,领头的一身道士打扮,青蓝色道袍,束发盘髻,三绺长髯,面带愠怒;后面站着三个“人”,古代士兵打扮,戴金属色面具,身高两米左右,手拿武器,道士话音刚落,他们就包围了任顼。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请问你是谁?”回答的时候,他偷偷揣起了玉佩,
“这个地方是你能进来的么?我叫费长房,是此地的主管”道士的目光一直在巡视着他;
“哦,我只是在健身,然后。。。。。。”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把他带走”后面那句是对随从说的
“你说带走就带走啊?你是公安局的么?有逮捕证么?”
没人搭理他,两名士兵到了他旁边抓住他的胳膊,跟着道士走去,道士走的是塔后的一条甬路。
“跟你走还不行么,不要拉着我,我自己走”
这个时候,不要与人家发生冲突,而且看这个情况,自己也没有办法逃跑,任顼心里默默的盘算;
三名士兵押着任顼跟在费长房后面,他仔细观察这三个士兵,身高两米,手和脚,都比人类的长,皮肤粗糙,一条尾巴突出在屁股后面。
走过长长的小路,尽头是悬崖,任顼朝下看了一眼,下面烟雾缭绕,云雾迷蒙,任顼正在疑惑下面的路在哪里,道士在后面用力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