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她介绍给全世界的人看,给她买名贵的珠宝首饰,让她享受一切美好事物,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唯一的挚爱”
“你们发生关系了吗?”
“没有,我没打算和她发生关系,我只想保护她,我喜欢每天看着她的样子,想着她入睡,从有她的梦境中醒来,带她去看海,为她做美食”
这个小女孩第一次去到那座岛上,她体验到了富人的生活,美得不像现实,极尽奢华的虚幻,报社里刊登了她的照片和名字,所有人都叫她首席夫人
“她在家里为我画了一副画,几个小时间我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因为我在看她,永远看不厌,我还在右下角签上了我们的名字,代表永远的‘我们’。我不想有男人接触她,我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我为她担心,要成为她的港湾。但她只想回去工作,我当然尊重她的想法,所以为她定制了专车,不管在哪里都要有人知道,她一定是最完美的一个。开始有新闻说她是一个拜金女,靠美色上位,所以我只是使了一些小手腕就能把那些报社搞垮,我想让她别再工作了,她应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会为她创造一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乌托邦世界”
“她答应了吗?”
“没有,她是个很独立的丫头,她总是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我怕她离开我的世界,你知道吗?她太独立了,我倾尽所有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我想让她只属于我,而不是外面的世界,可惜的是,那时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她爱我”
“那你怎么做的?”
威廉把头垂得很低很低,我看到他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我......给她嗑药”
“嗑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很可怜,对吧?列德先生。”
我骂他,“不,你不可怜,你很无耻!”
“她染上毒瘾了,只能在岛上戒毒,你说,她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如此高额的费用?我的目的也许达到了,她恨我,讨厌我,但她已经离不开我了。此后她得了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我把马克医生叫来给她治病,那时刚好碰上经济大萧条时代,银行关闭,岛上几乎所有的帮佣都辞职了,我可以把她安全的留在岛上帮助她戒毒,但她还是变了,萎靡不振,感情淡漠,每天都用化妆来掩盖糟糕的气色,学会了画大红色的口红,画着高挑极具魅力的眼线,细跟的高跟鞋,品尝红酒的样子越来越娴熟”
“所以你抛弃她,找了玛菲亚?”
“大萧条过后,她的毒瘾非但没有戒掉,反而还爱上了抽烟、酗酒,因为她哭着哀求我说她很难受,她想嗑药,难受到满地打滚,我没有别的办法,她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玛菲亚”
我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我把所有的可能通通想了一遍,唯独没有想到玛菲亚就是艾莲娜
“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喜欢说脏话,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非常怕光,甚至癫狂,岛上的宴会照常进行,她喜欢听那些人殷勤的恭维,衣衫暴露地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挑逗其他男人,和那些人调情。她喜欢钞票,我就给她钞票,她喜欢抽烟,我就给她烟,她喜欢喝酒,我就给她酒,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可以给。我不在乎她会把钱扔进浴缸里点燃,不在乎她用烟头把钱戳得都是窟窿,不在乎她是否把我精挑细选的首饰送给其他人,我任她豪饮,时而癫狂时而冷漠,当我尝试和她说话时,她会叫我滚开,但没有酒喝的时候她又会坐在地上哭着求我给她酒喝,她甚至学会了像我一样苛待下人,但我任由她打骂下人,直到后来,她再也不想走出她的房间一步,可我想看她!”
威廉带我穿过走廊到达神秘房间
“我把她锁在了房间里,把墙拆了换成玻璃,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她,但她从不在乎我是否在监视她,就喜欢躺在那张沙发上,早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裸露着全身躺在沙发上抽烟,直到我把早餐端进去。她学会了和我调情,把红酒含在嘴里来吻我,她要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拒绝。这个房间里的灯光从来都是昏暗的,因为她怕光,她拒绝从这个温室里出来,每天像一具空壳一样嗑药,不明所以地大笑,把钞票撒在地上,用针生生地穿破自己的耳垂然后带上耳坠,有时手上还夹着燃烧的香烟就会睡去,我知道她没疯,她不过是在报复我,因为每当在玻璃前看到我向里头看她,她就会深深地恨我一眼”
“所以你宣布了艾莲娜夫人的死讯”
“不是我宣布的,是她让安东尼奥找报社宣布的,因为她改名了,所有人都必须叫她玛菲亚,她痛恨自己身为艾莲娜时的一切,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她毁了亲手为我画的肖像,就连你看到的《女神厄俄斯》都只是后来我让人画的赝品而已,她还把曾经的衣服焚烧殆尽,不再和曾经的朋友见面,高兴起来就会和我上床,不高兴起来,连我的面她都不想见,我知道她变了,但我还是求她回心转意”
“她怎么死的?”
威廉依旧站玻璃的这边看她,满地的玻璃瓶碎片和撕碎的钞票,手就撑在玻璃上,她走过来同样用手扶着玻璃,仿佛是在十指相扣,那一瞬间,威廉愣住了,但玛菲亚又瘫倒在沙发上嗑下最后一口药,把烟头扔在钞票里。威廉看着里头的火光开始蔓延,握紧门把手,但他没有打开门,而是开车离开了别墅
帮佣救出的东西里有那副被小刀毁坏的威廉的画像,里面塞着一张纸条:酒和药片我都上瘾了,就算无法停下,难以忍受,甚至暴躁不安,我都依然爱你,非常爱。
我连夜从星月岛赶往市区,似乎每次和老马库斯谈事情时我都会再三考虑要怎么和他说明,这次也不例外
小马库斯居然一直守在客厅等我回来,当我开门时,他警惕地举起枪,“列德先生?”
“我要怎么和老马库斯说这一切?”
“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了他艾莲娜夫人的死因,他到老马库斯的照片前说,“爸爸,艾莲娜夫人过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