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迁汇宫
“昨儿个如此犯浑!竟在女权帝国口出狂言,昨日女帝看在你醉酒的份上没跟你计较,并不说明她会忘了这事。想必女帝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几日还是小心的好。”临走前,易枞阳叮嘱着元拓。
“侄儿心中有数!”元拓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易枞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元拓不理他,甩了甩衣袖,走开了。我是元昱的统领!虽你是我表舅舅,但我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给我指手画脚。
刚过卯时,众人便聚在了祁凰宫。众人纷纷虚虚让座。
待坐定后,女官喊到:“直隶王储到~!”
云初听罢,见一貌美男子走了进来,真的是美,云初从来没见过相貌可以与女人不相上下的貌美男子。
“在下直隶王储蒋祉,见过各位。”其声清脆,如清泉般沁人心脾。
众人点了点,常至疏落座。
云初总感觉这个直隶王储老往这边看自己。但好像又有一种错觉,他在对自己笑。
“如今庆国已灭,这就是违背了当时的盟约,元统领,你可有话说?”云染的针对意味明显。
“自然是有的,是他庆国挑事在先。”元拓理直气壮道。
易枞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女帝气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这天下九州还是有规矩的!你一个初出茅庐的统领,凭什么打破这千百年来的平衡?!”
元拓沉默不语。
君辞和云初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思量。难道...
“听说元统领还杀净了庆国皇室?”常至疏淡淡的喝着茶,说的话也刚刚好。
“听说帝姬跑了罢?”尚秫弈笑道,听不出喜乐。
易枞阳听尚秫弈这么一说,心里都揪起来了,忍不住反驳道:“少主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罢了。”尚秫弈定定的看了易枞阳一眼。
花且舟抱着看戏的神色在角落里不语。有点东西!你们吵你们的,本太子看着便好。
水千丞扫了一遍众人的脸色,看着君辞和云初不语,道:“听闻庆国帝姬在大兴?”
这句话很显然把矛头指向了大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水殿主的意思,在下愚钝,听不太懂。”君辞装傻。
元拓见话题不在自己身上了,猖狂了起来,道:“那帝姬的确是在大兴!”
“怎的?元统领知道的如此清楚,该不会去我大兴皇宫抢人吧?”云初嘲讽道。
元拓见是大兴皇后,反驳道:“我怎的不知大兴女子得以干政?”
云初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
君辞刚想开口,不料有人还比他早了一步:“元统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女权帝国,任何女子都得以干政,元统领注意自己的言论,免得招惹杀人之祸。”
云初感激的看了云染一眼。
元拓一下子被女帝泼了一盆冷水,浇蔫儿了。
“我们大兴女子确是不能干政,但皇后是例外,不然怎的来这九州会谈,且年年都在呢?!”君辞笑着嘲讽着元拓。
得!又被打脸了。花且舟有点想笑。你说明眼人都看得出女帝针对你,聪明人还不小心为妙,谨慎的过这九州会谈啊!你倒好!往前凑,女帝不针对你针对谁。
水千丞不说话,一副看戏模样,也不说帮帮刚才自己推进火坑里的人了。
花且舟看见水千丞就心烦:老狐狸一个!说不定这段时日大兴的事还有前些日子庆国的事,少不了这老狐狸的阴谋诡计,如今在众人面前,尽充当和事佬。女帝一说话,吓得连屁都不敢发,真是笑死人了。
“大兴皇后刚才说,庆国帝姬在大兴皇宫?”尚秫弈又把火往大兴身上引。
“本宫确是这样说的,本宫与帝姬相识多年,如今她受了难,来本宫这里,不可以吗?还是说少主有意见?”云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一针见血的反问尚秫弈。
“在下怎敢有意见?原来大兴皇后和庆国帝姬相识已久啊!”尚秫弈当然不肯这样被坑了,自然也得坑云初一把。
“呵~少主此话怎讲?小师姐与帝姬相识之际,想必还未嫁人吧?更连大兴皇帝都不识得吧?少主真是曲解小师姐的意思了。”花且舟合上扇子看向尚秫弈。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给云初帮腔。
“是在下曲解了!”尚秫弈咬咬牙认错。
“即是如此,那本宫便原谅你了!”云初说的轻松,一副大气模样。却没看到尚秫弈脸都快绿了。
常至疏喝了口茶,看向云初,这大兴皇后可真是比我想的还有趣啊!
尚秫弈绿着脸不说话。
“小师姐都不在意了,你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作甚?”花且舟补得一手好刀。
“大兴皇后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啊!”尚秫弈咬牙切齿。
“当真乃巾帼不让须眉是也!”常至疏夸道。
“直隶王储谬赞了!”云初抬了抬茶杯。常至疏回敬。
尚秫弈死死的盯着云初。
云初敬完茶,给了水千丞一个眼神。
水千丞真是耍的一手好心机,把火推到我身上,点了火就擦擦屁股走人了,真是让这些儿个“友军”心寒啊!啧啧啧。
水千丞看到云初的神色,便明了了。心里有了思量:若是往后伶儿继位,被天下人尽知晓水千派殿主曾做过大兴皇后的侍女,简直是水千派的耻辱,也是伶儿的耻辱。这个人留着只会有危险,若是弄不死,以后就得忍辱负重的供着。必须杀之而后快。
花且舟眼睛细眯,刚才小师姐和老狐狸的眼神....心中自然是有了思量:难道木灵已经回了水千派了。那小师姐的安危...想了许久,花且舟正经了起来。
“即是庆国皇室的帝姬还在,那庆国照样可以复国。”云染悠悠道。
“女帝此话怎讲?”易枞阳不高兴了。
“九州的平衡还是有的,不然就不叫九州了。”蒋祉悠悠道。
“若是我不愿呢?”元拓的话很明显,倒也很正常。
云初思量着:任谁打下了江山,刚到手还没暖热乎,却要拱手让人了。这让的还不是一般的人,却是那江山的旧主,任谁谁不气?元拓这一行为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九州本是有规矩的,如今他一个小辈破了这规矩,还真是够胆大的。水千丞明知故犯,却让别人背黑锅,老狐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花且舟还是看戏。
“呵~这可由不得你!”云染冷哼道,不怒自威。
“若是不让,其实也好办。”常至疏笑道。
“如何?”元拓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自然是战乱了!你看我直隶灭你如何?亦或者帝国大兴越国直隶合起来灭你们这些小国又如何?”常至疏用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恨的话。
“这...”元拓皱起了眉头。
“元统领意下如何?”云染淡淡的喝着茶,并不没有什么情绪,反正无论如何,女权帝国总是能面对的。
“庆国,那...那便复国吧。”元拓也很无奈,可是没有办法,大国都给他一个小国施压,若是不让庆国复国,那可能连元昱都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