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不需要参与这种闹剧。
因为没人敢这么搞她。
下面闹腾着，白云岩的眼神就在整个大厅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忽然间，就跟程虞鸪不怀好意的眼神对上。
白云岩一愣，眼睛眯了眯。
好像也不是没人敢这么搞她来着。
白云岩：失策了。
如她所料，这一曲表演完，程虞鸪就人模狗样地站起来，朝大家行了个礼，看着平南王妃，随即徐徐道来：“王妃，本相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平南王妃刚刚安利完话本子，心情很好，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右丞相请说。”
程虞鸪瞟了白云岩一眼，语气里带着笑意：“凤阳侯前几日刚刚回京，我想，京城中的诸位小姐，也都对这位五年未曾谋面的大承女侯充满了兴趣，
“而且，传闻中，凤阳侯可是武与舞双全。”
程虞鸪停下话头，看向白云岩。
白云岩：这傻逼是要搞事情。
白云岩眼睛眯起来十分危险。
但是程虞鸪怂吗？
她不怂啊！！
“我们这些小姐无法做到像凤阳侯一样在战场上厮杀，所以也就无法一睹凤阳侯在战场上的风姿，今日趁着平南王妃生辰，为了让平南王妃能够一睹凤阳侯武与舞的两种风姿，能否请凤阳侯，为我们舞剑并且再为我为我们献上一舞呢？”
不愧是程虞鸪，漂亮话张口就来。不说为这些小姐，说是为了平南王妃，这就让白云岩很不好拒绝。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嗓音不算洪亮，但是清脆澄澈，十分空灵，传到了男客那边。
在男客心里惊起了一圈圈涟漪。
男客这边仅有的一点小动静也没了，说话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停下话头，看似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事，其实对面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就有点猥琐。
但是，再次强调一下，只是说着话的几个人故意停下话头、故意去听女客的动静，让环境安静下来，其他人只是因为环境安静就顺理成章地听到了而已。
猥琐也只是这几个人猥琐。
白云岩送瓜子到嘴边的手停下来，一动不动。
“程虞鸪，你是不是要这么搞？”
白云岩放下手中的瓜子，手撑在膝盖上，上身前倾，她觉得好笑。
程虞鸪低下头笑了笑：“对，我就是在搞你。”
白云岩眉毛一抖，嘴角有了笑意。
给爷他妈气笑了。
“诶程虞鸪，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敢不敢也来一个。”
程虞鸪笑得更开心了。
“不敢。”
就理不直气也壮。
白云岩：？？？
沈筠柒低头喝茶，眼底有几分笑意。
两人就这样直愣愣地对视，白云岩看着看着笑出声来。
白云岩笑骂：“你妈的。”
“哎呀，小白就去吧。”
平南王妃在旁边接嘴。
“我很期待呢。”
她刚刚其实听得懂程虞鸪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白云岩不好拒绝。虽说白云岩这个晚辈跟她性情相投，拒不拒绝无所谓，但她还是想看看白云岩在面对自己好朋友的整蛊时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她就没有接嘴直接让白云岩给她表演。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很有意思。
她们的相处模式很微妙。
真的是那种多年熟悉并且有着生死交情的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