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之时,玉姮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之后,玉姮从衣柜内找出来一条剑宗弟子服套在了身上。
走到屋外时,却发现早就有一道身影立在了竹林一侧,长身而立,风吹动衣诀,一副好不潇洒的模样。
只是当萧然那张永远都像是不会微笑的脸露出来时,却生生的破坏了这种气氛。
“师父。”玉姮向萧然拱手。
萧然轻轻点头,权当回了个招呼,“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托师父的福,玉姮身体已然大好,可以继续练剑了。”
“那便先练着吧。”
午后。
玉姮喘着气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汗津津的额头,面前突然多了一方藏青色的丝帕,玉姮抬头看去,原来不知何时萧然已经走到了自己身旁自己却没有发觉。
“擦一擦吧。”明明自己练剑时比这辛苦百倍,可看着玉姮满头大汗的样子,萧然还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
“谢谢。”玉姮倒没觉得有什么,没有经历过古时男女大防教育的她自然的接过了萧然手中的丝帕,没有注意到两人手指相交时,萧然身体的陡然僵硬。
“两日后还要举行一场拜师典礼,届时我会来接你,卯时三刻我会来接你,你在这等我就好。”
玉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拜师典礼,那得准备拜师礼吧,可送什么好呢……
似乎是明白了玉姮心中所想,萧然开口道,“对了,拜师礼你不必自己准备,我会替你准备好,届时你只要走个形式就好了。”
玉姮冲着萧然粲然一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好。”
被玉姮的笑晃了神,萧然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既然休息好了就好生练剑吧,做我的徒弟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玉姮浅笑着应答,“好的,师父。”
玉姮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萧然这么做是为了谁,她心里很清楚。所以即使萧然严厉了些,玉姮也只是觉得严师出高徒而已,丝毫没有发现相对于其他的修仙者而言,萧然这种养徒弟的举动哪里是防水,分明是在注水啊!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卯时玉姮便在院子里等着自己的师父了。
离卯时三刻还差一刻钟,萧然便出现在了院子里,看见玉姮时还有些发怔。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玉姮身边,萧然问道,“等了很久了?”
“没有。”玉姮摇了摇头,食指轻轻的缠绕住了自己耳边的一缕青丝,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师父……”
萧然有些不解,虽然和玉姮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她看起来应当不是这么扭捏的人才是。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萧然皱眉,声线低沉却带着一股令人背后发寒的凉意。
“不、不是!只是……”玉姮轻轻抬起手盖住了萧然的额头,萧然身子倏的一下僵在了原地,一瞬间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玉姮抚平萧然额间皱起的眉峰,笑道,“师父,收礼物要开心才对嘛,这个给你。”
说着,玉姮将一块冰凉丝滑的东西塞进了萧然的手里。
萧然机械的低头看去,原来是一方玄色的丝帕,帕子一角上面用金线绣着歪歪扭扭的“仙运隆昌”四个字。
“我也是第一次做女红,虽然绣的不好,但丝帕的料子却是鲛纱做的,吸水性极好,想来做丝帕拿来擦汗也是足够的。”玉姮脸颊红红的说着,眼睛却丝毫没有躲避的对上了萧然的双眼。
“这是我的拜师礼……师父。”师父二字像是被玉姮施了术法一般,听在萧然的耳朵里格外的缠绵悱恻,像是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一般。
“我很喜欢……姮儿的礼物。”萧然低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玉姮。
“姮……姮儿?!”玉姮面颊飘红,美目中满是震惊。
萧然又皱起了眉头,表情正经的就像是正常师徒之间稍显亲昵的称呼而已,“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没想到师父也会用这种称呼来称呼别人。”玉姮转移着话题,大概是自己误会了师父的意思吧。
“你不是别人。”萧然抓住玉姮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是师徒,今日便是要举行拜师典礼,正式成为师徒的。”
玉姮一时间呐呐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为何明明是正常的拜师典礼,被萧然这么一说,玉姮总觉得有种结婚典礼的错觉,而且自己还是那个急于撇清关系的渣男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