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虽字字带有压迫之感,但笑容于脸却丝毫未变。青年朝渊点了点头,接着朝渊身后的男子望去,柔和的语气中藏着愤怒的说道:“最近游玩可开心?告送我你身上的令牌从何而来?”
短短一句话,顷刻间将男子压倒在地,男子颤抖着身体半匍匐的跪在地上说道:“少主,这是奴才捡的……”
“哈哈哈,捡的。你怕是把我当成了你旁边的那个智障了吧!给我说清楚哪来的?”白袍青年收敛起来笑容,怒视着匍匐在地的男子。
男子跪在地上,全身虚汗疯狂渗出,他颤抖着身音回答道:“大……娘给我的……”
白袍青年愤怒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诬陷大娘啊,这东西整个洛阳院我想就那傻子敢偷吧,你说是不是。”说完青年再次开声大笑起来,整个栈楼里响遍了他的笑声。
男子依旧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上不敢开声作答。
渊听到男子所言情绪并未有特别的波动,反而对那“出口成章”一直明里暗里针对他的白袍青年起了怒意。
渊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对着青年喊道:“唉,上面的小花脸,令牌是我给他的你有什么意见吗?”说完他朝白袍青年和两名壮汉竖起来两根笔直的中指。他心想,这地球的手势你们能看懂我就算你们牛批。
白袍青年并未理会渊所作的奇怪手势,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渊刚才说的话上,他扯下那张虚伪的脸,愤怒的吼道:“你个杂种,竟敢叫本少爷小花脸。”吼完后,他指着楼下那两名壮汉说道:“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擒下,削成人棍。”
“哐”的一声,整个客栈的人都齐刷刷的向两边退去,给壮汉们开出一条路来,毕竟没有人愿意得罪那位白袍青年,不过总有几个个别的不怕死的还坐在位子上不为所动。
“完了啊,偷了令牌还敢得罪这笑面虎,这家伙死定了。”
“就是就是,那笑面虎可是洛阳出了名的恶棍啊。”
“如果他不是洛阳院院长唯一的外孙,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如此嚣张啊。”
“嘘,找死啊。”
“……”整个客栈再次吵闹了起来。
渊脸上带有嘲笑的颜色对着楼顶的白袍青年摇了摇头。这种神态直接将白袍青年气的怒火狂烧,五指直接撵进了扶手里,他强压住怒火轻声的说道:“小杂种,待会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短短几个呼吸间,壮汉就已经来到了渊的面前,渊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他朝壮汉们叫道:“停,你们先等等,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问完后我随你们怎样,你们就算要剥我的皮我也绝不叫一声,如何?”
两位壮汉迟钝了一会,他们望向白袍青年寻求他的指示。
白袍青年此刻已经气的牙齿都“咯咯”作响,直接怒目瞪回了壮汉们的犹豫。
壮汉们不再迟钝直接向前突去,几个呼吸间渊就被掐着脖子提起,粗蛮有力的手直接将渊的气息掐的接近消散,他拼命的挣扎,可是任何动作都是无济于事。
“糟了,玩大了。”短短几息时间他的意识就渐渐模糊起来,整个身体都开始瘫软起来。
白袍青年得意的露出了笑容,整个客栈一瞬间安静的可怕,谁都不敢再发出声响。
“哎呀,吴龙,吴公子,手下留情啊。”一位长着咯腮胡子的醉汉,拖着醉的不听使唤的身体朝姓吴的白袍青年招手。他身边的人拼命的拉扯着他,想要将他拉回座位,可奈何醉汉体格膘肥,力气也出奇的大,一两个人根本就扯不动他。
吴龙见有人来搅局心情异常的不爽,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这只蝼蚁怕是活腻了,老子的事你也敢来管。”说完,他直接从楼顶越下,一脚狠狠的踩在醉汉的胸口,紧接着一口浓稠的鲜血被酒水裹夹着喷涌而出,吐了吴龙一身,醉汉胸口的骨头也随着尽数碎裂。
可是,醉汉仿佛对这一切毫不知觉,他随意的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大嘴唇,诺无其事的笑了一声,说道:“小娃娃力道不够啊,你还是起开吧。”接着醉汉奇迹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憨笑的看着吴龙,然后朝已经昏死过去的渊走去。
见有人来坏事,壮汉悄悄的从裤袋里取出一把匕首,满脸凶悍的朝醉汉走去,可下一刻醉汉直接被他整懵了。
醉汉一脸嬉皮的用大肚腩朝壮汉一撞,接着他猛喊一声:“龙爪手”。这一喊直接吓得壮汉紧张的捂住自己,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龙爪手不袭击他的上边,而是直取要害,碎裂的痛楚让壮汉几乎快要晕死过去,他双目紧闭,像只蚯蚓一样躬在地上不断的哀吼着。
同样的行为用在另一位壮汉身上就不行了,壮汉向前跨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醉汉打去,接着像对渊一样把醉汉举起掐住。
醉汉挨了一拳像什么事都没有,躺在地上任由壮汉掐着提起。他满带嘲讽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吃了三十多年,一身的老肉可不是白长的,你要能把我扯动一下,今天你就是我的爷爷。”
一刻钟时间,壮汉用尽了全身力气次次搞得粗壮的手臂青筋密布,筋疲力尽,可是不管怎样使劲醉汉永远都像个石头一样丝毫不动。
一旁的吴龙早已气的浑身发抖,像他这种出身于洛阳院又是院长的亲外孙的豪横少爷,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一刻钟的忍耐对他来说早已到达了极限,他怒吼着说道:“死胖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整个洛阳都是我家的,你敢在我的地盘挑衅我,我一定要让我外公把你碎尸万段。”
醉汉听到吴龙的喊叫,慢慢的坐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淡淡的说道:“我李敖是个草民,怎么敢得罪院长的外孙。”说完醉汉吃力的站了起来对吴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本在怒火中难以控制的吴龙见到醉汉这一举动,怒火瞬间消了不少,他高高的扬起了头用骄傲的语气对醉汉讲道:“奴才最让人舒服的就是很有自知之明,你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然后像这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舔干净我鞋,我或还能许能原谅你所做的一切,收你做个奴仆。”说着吴龙指着与渊走了一道的男子。
醉汉僵硬的挠了挠头,说道:“看样子,你还搞不懂我要做什么啊。”醉汉带着一脸嘲笑,然后一双眯眯眼中透出让人背后发凉的愤怒神色。
吴龙再次咬起牙关说道:“你想怎样,我外公是院长。”
醉汉摇了摇头说道:“行行,这话就不要在说了,你都说了几十遍了,就你这张嘴脸整个洛阳有谁不知道啊。”
“单凭你的身份我自然不会把你怎样,你从那么高跳下来给了我一脚把我都踹的吐血我都没说什么不是吗?”醉汉一脸抱怨加解释的样子说道。但是醉汉这种态度很快就变了:“我什么气都可以忍的了,可‘胖子’这个词就是我的逆鳞!你敢喊我死胖子,今天我不把你给废在这,我以后就不叫李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