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月点点头,本来她就已经做好了安排,只等着陶芝成亲就将自己身下的位子传给她,如今多来了一位贵人,也算是好事。
“云姨,传我消息,从今日起府中上下不得对宿梨有任何不恭敬,要像对我一样尊敬。”陶风月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支起身子,“还有就是让南丰去剑庐呆着,一个月后再回来。”
“可是这婚期将近,让南丰少爷在剑庐呆上一月,是不是不太好?”云嬷嬷倒不是心疼南丰,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陶风月冷笑一声,“做了没脑子的事,自然得罚!”
“还有那个连翘,让一起去剑庐,既然是徒弟,就得干点徒弟该做的事!”提起连翘,陶风月语气很是冰冷,“多派两个人盯着,若是这一个月不能铸造出一把像样的剑来,也不必让她回来了,这点事都做不好,还给人当什么徒弟?”
“是!”这倒是云嬷嬷喜闻乐见的,“老奴这就去!”
南丰乍一接到消息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传话的云嬷嬷,“义母当真如此吩咐?”
“是啊!”云嬷嬷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老奴又怎么敢传假消息给您,夫人的意思是让您去剑庐静心,府中诸事自有夫人,您不要担心,快些收拾吧!”
“是!”南丰心中苦涩,却不敢生出不满。
因着是城主大人的吩咐,下人们的动作很快,收拾好行装,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南丰却没想到同样带着包袱的连翘。
“翘儿,你这是?”南丰疑惑。
连翘委委屈屈地看着南丰,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监督而来的丫鬟接了过了话头,“夫人说连翘小姐既是少爷的徒弟,自然便是铸剑山庄的人,自然是要跟着您去学铸剑的,什么时候能够铸出剑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可是连翘是女子,本就柔弱,如何能在一月中学会铸剑?”南丰皱着眉头,自然察觉到了义母是故意为难连翘。
“少爷这话奴婢可不敢苟同。”丫鬟是陶风月身边的人,有命令在身,说话也是十分不客气的,“连翘姑娘既然拜您为师,若是不学铸剑,学什么?女子又如何?咱们府里哪个丫头不都是会的?就连芝小姐那样尊贵的人都是从小就学习如何铸剑的。”
“照奴婢看,连翘姑娘本就起步晚,自然得更加努力才行!”丫鬟说的头头是道,南丰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反驳。
铸剑城不同于其他地方,不论男女皆可以学习铸剑,排名第七的女子剑——仙乐便是出自上上任城主夫人之手。
“师父,我没关系!”连翘背着小包袱,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人,像个小可怜。
“祝连翘小姐早日铸剑而归!”
“我们走!”南丰翻身上马,连翘只好迈着小碎步爬上了马车里面。
南丰觉得这几日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最憋屈的,从那个宿梨来,他就没有一刻是舒心的,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府里居然有这么多伶牙俐齿的?
就连芝芝也变了,变得斤斤计较,不辨是非,还在义母面前搬弄是非,只是还得连翘同自己一起受苦了。
此时南丰已经笃定是陶芝带着宿梨去陶风月去告状。
而被人记上了的两人此刻正在城里大手大脚的花钱,后面跟着一串仆人提东西,阵仗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