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看出了两个儿子有所动摇,赶紧接着说。“我根据你们的长处,把车间分给你们做了,你们做的都很好,我很欣慰。可能你们心里还有不干,但还要听我接着说。”父子三人对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当初的想法是,让你们兄弟俩齐心合力,共同进步。我不知道是谁编造的谎言,让你们相互竞争。但我想过,这个谎言未必是坏的,流传下去也没什么。”“爸,你为什么不拆穿?”“不是我不拆穿,外面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你们可知道?”“那您就狠心让我们错下去?”“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厂里提高效益嘛。”“爸,那这流言怎么破?您想出主意了吗?”“想是想到了,不知你们是否能做到。”兄弟俩干脆利落的回答:“能。”“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可要仔细听。”“嗯。”“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是我郑家的继承人。以后直接继承自己现在的车间就可以了,做的好不好,就靠自己的能力了。这个公平吧!”“公平,能者多劳。”老二欣然接受。“爸,以后总要订一个总厂长嘛。让谁当?”老大提出了疑问。“这,目前肯定是我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谁也打不了包票。你们都可以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到时候花落谁家,都说不准的。”“是,谢谢爸,您的一碗水端的可平了。”老二很佩服父亲。“爸,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老大又提出了疑问。“你们当着外人的面,接着把戏演下去。”“接着把戏演下去?”“对。演下去,我看看究竟谁是幕后散播谣言的人。”“好,我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王初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让阿牛去探消息。傻愣愣的阿牛走到了大少爷的身后,耳语了几句。大少爷请王初带着人都进来了。
二少爷看到了三个懒汉,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还会干什么?”“小少爷,你怎么还学会了过河拆桥?”“哥,你现在让他们进来,有几个意思?”“弟,实话实说,比什么都强。”“老大,这几个人是?”“爸,这几个是染色工人,他们不干活,仗着和弟弟混的好,一直压榨着其他的工人。”“老二,你平时就是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爸,我……错了!”“从小我就教你们,善待他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懂。”“小少爷,你不能不管我们。”“我们一直跟着你的。”“何况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都干了。”“我们三个就是你的依靠。”小少爷为了自保,“闭嘴!从明天开始,你们三个人就不用来上班了。”大少爷毫不示弱,“还不快走,王初送客。”“好!”王初把那三个人送了出去。三个人在路上耀武扬威,扬言要报复郑家。王初听的真真的。回来后,禀告给了大少爷。
“爸,今天我还带回来了几个人,那几个都是染色工人。”“请他们来,一并见了。”小少爷又开始紧张了……
那几个工人一进来,“见过老爷夫人、大少爷、小少爷。”“你们都是染色的?”“是的,老爷,我们都是染色的。”“平时的工作苦吗?”“我们喜欢干这一行。苦是苦点,但也是有收获的。”“三个懒汉走了,盼头就来了。”“你们觉得小少爷怎么样?”小少爷心里咯噔一下。“小少爷他挺能干的,他对于染色这方面有很深的造诣。”“经他指点调出的色,都是大家所喜欢的。”“纺织车间的布织的也非常的好,再配上柔和的颜色,一直都大卖。”“我看了一下流水,大家都是功臣。谢谢你们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我现在派车送你们回家吧。”“谢谢老爷。”“王初你随车去送送他们,把他们都送回家去之后,你也回家。”“是,老爷。”
人都被支走了。郑老爷看着两个儿子,故不作声。郑夫人急了,“儿呀,你们两个不该说些什么吗?”“哦,对对对。”两人异口同声,又相互之间一笑。双方之间伸出了手,彼此之间表示,在家里是好兄弟,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不和,就让流言散去吧,迷惑住散播者,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家四口沉醉了,围坐在饭桌前,端起酒杯,一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