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黄和贺溟江【贺华清前妻的儿子】在上海外滩的一家特色饭店工作,他们是两个精湛的厨师,月薪也还不错,常说城市套路深,20多岁的年龄,早早就出社会的他们,他们从餐厅的服务员做到掌厨,他们没有上过高等,为生活在努力的奋斗着。
贺溟江长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他性格有些内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父亲了,在他的心里他是没有父亲,带他长大的的亲人已经走了,16岁的他,跟着姨母蔡亚琴在上海的小出租房里面生活。蔡亚琴【贺溟江母亲】去世后,没有生儿育女,每隔1-2年总会去重庆贺华清的老家农村看看贺溟江这个侄儿,虽然赌博成瘾,前后也换了不少男人,对侄儿的爱从来没有少过。
贺溟江爷爷奶奶去世后,贺华清本来是打算和老婆商量,将大儿子接到城里面生活,只是贺溟江生性清高,在他的意识里,父亲一开始就抛弃了他,贺溟江不愿意见贺华清,只能将贺溟江托付给蔡亚琴抚养,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如实的打在了蔡亚琴的卡里。然而蔡亚琴习惯性的找姐姐的对象要钱成了理所应当。
蔡亚琴在老公怂恿下,今天她终于开口打了一通电话给贺华清。
“姐夫?”
“你说,你难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记得这么多年就是有一个月生活费忘了打,你给我主动打过电话?”
“孩子不让我跟你联系,你这大忙人我也怕打扰你啊?”
“奔主题吧,说吧,什么事。”
“贺溟江是你亲生儿子吗?你都从来不关心过他。”
“他是我儿子,但是也不是我儿子。”
“你别我绕弯子?你现在是新家新媳妇小儿子,姐姐啊,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说。”
“儿子今年多大了,马上24了吧,现在谈了女朋友,觉得儿子没房子,估计是凉凉了。”
“因为他没有房子,不跟他在一起,那这女的不要也罢。”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希望你儿子讨不到媳妇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广州我有一套房子你们可以过来住,另外让他来广州,我答应在广州给他买一套房子。”
“姐夫就是姐夫,出手就是阔绰,那我马上就搬广州了。”
贺华清答应侄儿买房子,蔡亚琴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侄儿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是上海交通大学一名大学生,现在怎么也算是心里有底气了。
正在厨房忙碌的贺溟江,翻炒着菜,女友的来电响了,看见是女友的电话,坐上在抬着锅,右手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把手机夹在了耳前,满怀喜悦的着电话。
“溟江,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能陪我一起去医院吗?”
“怎么了。”
“你今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王小黄正在一旁,在电话里面起哄到:“怎么急找你老公干什么?”
贺溟江接了电话,就给经理请假。王小黄正打算问他什么情况,他直接就飞奔到了学校的门口,看着脸色不是特别好的女友,心里有些担心。贺溟江连忙靠近了女友,去扶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友对他不冷不热,她没有说话,只是坐上了贺溟江摩托车,带着他到了医院。
医院的人特别多,从远处看过去,只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贺溟江不知道怎么安慰生病的人,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现在突然觉得好像越是生疏了,他说到:“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赵琳玲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她很烦躁又焦急的回他:“你话能不能少一点。”
到了医院的挂号排队,赵琳玲进了妇科门诊,贺溟江是第一次陪女友进医院,他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友脸色非常不好,一丝快乐都没有,在医院他跟着她,在门诊外面他看着有些一家三口来医院的,有带媳妇来医院体检的,他似乎想着,他哪一天会做一个父亲,这样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原地处,没有动摇,赵琳玲从医生那里出来,陪着她,赵琳玲也不知道怎么生了什么病,只是这是第一次月经不正常。按照医生说的要求,先去验血再去做B超。
验血后要等1-2个小时才能拿到结果,赵琳玲一个人去了B 超室排队,贺溟江一个人在等候单子区拿结果,都快要在医院凳子上睡着了,他去打印了结果,HCG1800,什么,这个是什么鬼,他看了看诊断结果,上面并没有写什么,女友在B超室还没有出来,他拿着单子在网上百度。
“怀孕”
天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大学都没有毕业,说好的,没有毕业之前不能碰她,网友也说了有其他的可能,他才松了口气,只见赵琳玲向他走了过来。赵琳玲拿着B 超单,不愿意让他开,他突然明白了,就问了句:“HCG1800,怀孕?你的那个单子给我看看。”赵琳玲把单子紧紧的捏在手里。本以为她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突然感觉被恶心了一道。贺溟江怦然大怒站在墙角直接锤到墙上,手痛没有心痛,他停了下来。赵琳玲去拉住了他,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孩子是谁的?”
“阿山的。”
“我带你去车队的时候你们认识的。”
贺溟江大吼着:“因为他有钱,还是有魅力,还是我不如他?”
保安过来了,阻止了他:”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安静,保持安静。”
贺溟江转头就离开了医院,话到喉咙里说不出明明心痛的要死,却还是冷静的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他开着车到了家里。
刚刚进家门,进了门,见姨母和姨爹也没打招呼,换了鞋子就直接到了卧室,反锁了门姨母和姨爹发现了他不对,姨母在门外敲门说到:“溟江,怎么回事,今天不上班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姨爹悠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抽着大烟,说到:“是不是儿子知道他老爹要给他买房子了,那上班就是浪费生命,还不如把上班的时间拿去找他爹多要点钱。”蔡亚琴瞥一眼老公:“就你,你是找了我,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你操心过吗?我身上所有的优点你是没学到,找我姐夫要钱的本领你倒是学得快。”男人得意的回她到:“那你还真的是说对,我家祖坟年年冒青烟,都要年过花甲,过半百岁的人,能娶到媳妇,还白捡个儿子伺候我,观音菩萨都知道我上半生吃苦劳累,下半生我就等着享福咯。”
贺溟江一个人躺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痛到无法呼吸,对自己女友做那种事的居然是阿山,那也是,这样一个富豪,开着顶级的豪车,估计有着上万的妹子投入他怀抱吧,可怜自己卑微的爱情,以为学生时代的恋爱是单纯的,真心是得不到爱情的,一副好看的皮囊有什么用,不仅经常被女生调戏,却找不到真爱,当初选择跟这个女孩在一起,打算的是牵手就是一辈子的事。在他眼里,他一直以为女友淤泥而不染的,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应该会看透一切。不在乎金钱与美貌的,好似这一切都错了,他沉痛的在床上睡了。
王小黄父母一直在闹离婚,因为给儿子是在上海买房还是广州买房,他们一致不愿意,王小黄父亲也即将退休了,在王小黄母亲的最后指令下,他只能妥协去广州了,60年代的异地恋是最难坚持的,当初为了爱在一起,王小黄父亲坐在上海外滩的椅子上,他望着这里的一切,当初在上海认识王小黄母亲的时候。也是这一片江,只是周围都建起了高楼,两个小辫子的她,跟他牵着手,当初年轻青涩的他们,双方父母的强烈反对,双方家庭也并不是特别好的他们,克服了一切,为爱走在了一起,妻子为了自己在上海陪着他打拼,一辈子工作。他回头看看,好像自己一辈子除了银行的存款,两个孩子和老婆,其他的好像都是过眼云烟。
王小黄母亲打了电话给他:“老公,什么时候回广州。”王娜娜也在电话那边说到:“爸爸,我们家真的要买房子了,老家的地被占了,当时也应该买的,现在一家人住的地方都没有,你看隔壁家的老王,现在儿子都开奔驰了。”
王小黄母亲:“你别再给我说房价会降的话,我活了大半辈子,我就没见物价下跌过。”
王小黄父亲:“好的,我答应你,过几天,我就收拾行李来广州,我们以后的家就在广州了。”
“老公,你说大声点,我怕我听错了。”
“以后的我们的家就在广州了,我答应买房子。儿子也不小了,现在这个年代,城里没房就跟没家似的。”
“你醒悟了就好,越快越好。”
王小黄见他和母亲在电话,就没来得及打扰,父亲挂了电话,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爸爸,我还上班呢?你着急喊我来这里干嘛!溟江也没上班,今天周末,厨房忙。”父亲被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吓唬你老子呢。”
“爸,说什么事情,电话里还说不清楚了,我还得回去上班,请了2个小时的假出来的。”
“去广州吧,我和你妈打算给你买房子,就买广州吧!”
“爸,你想明白了,你明白太晚了,现在房价那么高,买不起了。”
“怎么买不起,买不起就买小一点,买偏一点。”
“回广州?你要回广州?我不知道溟江愿不愿意跟我去广州。”
“他是你男人还是你媳妇,他会不会去,关你什么事,你妈是我媳妇,都不跟我在上海的。”
王小黄有些受宠若惊,老爸一直都不同意买房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变化。其实回广州也挺好的,姐姐妈妈都在那边,这父亲跟着他过去,一家人团圆了,是多美好的事,父亲说得也没错,贺溟江就是一个兄弟而已,又不是他女人,江湖路好聚好散,多年情义也不会变。他回了父亲:“那怎么会,你回广州我就回广州,我们才是一家人。”
“那你准备去辞职,我们就这1-2个月就过去。”
“这么急?”
“是啊,房子一天一个价,早点买,就多能买一个平方。”
王小黄提了很多礼品到了贺溟江家里,还是个兄弟告别吧!出社会这么多年,贺溟江对他是唯一一个推心置腹的人,敲了他们家门,姨父姨母开了门,见了王小黄两老特别开心,说了句:“终于有人能喊得动儿子吃饭了。”王小黄问他们:“怎么了,叔叔阿姨?”
“不知道啊,回家一句话不说,进屋门就反锁了,怎么叫也不理。”
“贺溟江,贺大侠,贺总,贺大厨,你给我开门。”
贺溟江听到了是王小黄的声音,他现在是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王小黄见屋里没动静,大概是猜到是因为今天他女友的事了。
“赵琳玲我都说过了,人家是高才生,咱们高攀不起。”王小黄故意刺激他继续说到:“赵琳玲你高攀不起,赵琳玲你高攀不起,赵琳玲你高攀不起.......”
贺溟江听到这个名字就疯了,从床上下来,开了门,破口而出:“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
姨夫姨母见儿子出来,姨夫立马站到了卧室门口:“儿子,怎么回事,今天姨夫有好消息告诉你。”
“还用说,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当初怎么劝他都不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
姨夫放下大烟,问着王小黄:“不当人看,当什么。”
“当备胎啊!”
贺溟江准备回卧室,姨夫和王小黄拉住了他,他们同时说到:“有事要给你说。”
“叔叔挺巧的,我真的有事。”
王小黄很内疚的对着贺溟江说到:“兄弟,我知道你失恋了,不过过段时间我要去广州了,我爸打算要给我在广州买房。”
姨母瘪嘴眨眼自言自语到‘哟,就你在广州买的起房,我们就买不起了。’,然后妖娆的走姿走到王小黄面前:“我们溟江父亲也打算给他在广州买房,他父亲说了,现在过去,现成的房子给我们住,还给他买套新的,儿子明天就去辞职。”
王小黄有些欣喜若狂,双手拉着姨母的手:“是吗?阿姨,那我们一起去广州。”姨母一脸惊悚的样子:“孩子,贺溟江又不是你媳妇,你这么激动干嘛!”
姨父也觉得不可思议:“王小黄,你跟我儿子得正常交往,他就算是失恋了,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贺溟江听他们的谈话,突然笑了起来。王小黄听了姨父的话也觉得怪怪的:“叔叔,什么是正常交往,你们不会以为我跟他......啊啊啊啊!”说完后,王小黄苦笑不得的表情。正经的说句:“我喜欢女人,虽然他长得是不错,但是男人再帅我都不敢兴趣。”
贺溟江开口说了句:“去广州,好,我去!”
王小黄接着说:“对,离开这伤心的城市,不带走任何那个女人的信息,去广州,你会找到一个一个无条件对你好的人。”
姨父:“小黄,等会一起吃饭哈,别走,陪我喝两杯,我们得庆祝下,即将去广州,开始我们新的生活,新的旅程,为我们的明天歌唱。”
说着说着,姨母弄出了一桌菜,做坐在桌子上,开始用餐了
贺溟江边吃边说着:“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留在这座城市,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逼我离开。”
姨父回他到:“女人嘛,那有什么,你姨母找到我,也是翻山越岭,我跟他都是三婚,才找到真爱。”
姨母一脸嫌弃的说他:“你别在这里带坏孩子?来儿子多吃点,你中午都没吃。”
吃完饭,王小黄准备离开的时候给贺溟江说了句:“明天辞职,让我去,你别先去提,好久都看不惯那个破眼镜经理,整体就说,不想干就自己走人。老子明天要给破眼镜一个回头杀。”
第二天到了饭店,贺溟江和往常到了厨房,正常的工作,王小黄故意迟到,穿着衣服,吊儿郎当,慢悠悠的走到饭店。
经理:“王小黄,你今天迟到了多久,你看看时间?”
“经理,我表坏了。”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我脑子坏了,怎么炒菜嘛!”
“还想不想干。”
王小黄心里乐了,这破眼镜终于说这句话,他摇摇头,弯弯腰:“不想干了。”
“现在去领工资马上走人,我们这不是外面的破饭店,想来我们这里上班的都排着队。”
贺溟江听到他们在说话,他也走了出去,找到经理:“我要辞职。”
“贺溟江,你脑子进水是不。”
王小黄得意补上去:“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王小黄带一股骚劲继续说:“因为我走了,他留着也没用任何意义了。”
“走,人事部去接工资,我们这里不留人。”
王小黄和贺溟江往人事办公室走去途中说着:“哎哟,我好怕怕哟,好怕没工作哦,这里好大上哦,破工作。”
“辞职也太顺利了吧!”
后续离开了上海,他们整理着行李寄到了贺华清给他们安排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