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公输庄墨端着吃的进来,公输鲁班道:
“您先吃着,恢复一下,事情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公输庄墨将饭肉端摆在一旁的客座桌上。季满天点点头坐下抓将起来。边吃边道:
“我很好奇,你在泾天泽要做些什么,不求回报的教高深功法,意味的后面中透着难以言表的玄机,好像是生死游戏一般。”
公输鲁班接道:“大道之内皆为生之道,我所为何事不过是顺水推舟,并没有稀奇的意味。”
季满天吃完抹抹嘴道:“即是顺水推舟,告诉我有何不可?”
公输鲁班:“等您有能力去半天域的时候。”
季满天一翻白眼:“呵!也罢!”
季满天无所谓的一急白了眼继续吃喝着,三下就二,吃干抹净,这时公输庄墨顺手利落的收拾碗筷酒壶,再擦了擦桌子后出了
屋,季满天看着公输庄墨走出的小身板道:
“你打算把这小子造就成什么样?”
公输鲁班抬眼看向公输庄墨的身影道:
“守住泾天泽。”
季满天疑惑道:“这担子会不会太重了些?”
公输鲁班:“您都看出来了,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季满天:“也是,血择遗脉十族,还有谁有这般的因乱至福之缘,再加上你这个怪胎妖孽的家伙,他想不强都难。但是。。。到时
天下会选他吗?”
公输鲁班收回眼一笑低头画稿道:
“天下没得选。”
季满天气笑道:“好个天下没得选!”
时至下午,季满天也不多打扰公输鲁班,抬手挥意:
“你忙你的,我走了。”
公输鲁班低头点了下头画着图稿。
季满天走后,马现之叩门进来,公输鲁班放下笔,起身走来:
“虎子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现之:“一颗开窍丹,一把刀,以及秘录功法,就差大哥的手书了。”
公输鲁班点头会意转身走到书桌,拿起一封信回道:
“天净山是妖族的心头肉,就看他们舍不舍得了。”
马现之轻笑道:“其他的不好说,但妖族八皇之一的莫小君肯定会接受。”
公输鲁班笑着点头道:
“也是,这家伙很有意思,但其他的七个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了。”
马现之所思点头回道:
“确实有点难,不过有大哥的这些见面礼,相信莫小君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因为在泾天泽没有谁比莫小君最会做买卖了。”
公输鲁班会心一笑道:
“不错,我相信他!”
马现之:“大哥,如果没有其它的,我就下去安排了。”
公输鲁班:“嗯,安排吧,记住,叫虎子一切小心,不要大意。”
马现之:“好!大哥放心。”
回之接过手书退走。
公输鲁班继续坐下画着图稿,这时李上走进来:
“你要的峰来山人族应允了,妖族魔族这两方面得你自己去办了,人族和他们得恩怨你也知道,我们没办法替你解决。”
公输鲁班低头继续画图道:
“这方面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们不用插手。”
李上眉头微皱:“你真的打算把丹药功法传授到整个泾天泽?”
公输鲁班:“不只是这些,我会的都要。”
李上:“你不怕最后泾天泽抛弃你?”
公输鲁班:“灵智生物从来都是自私的,也从来不分种族,况且我做这些也是利用你们罢了,谈不上所谓不所谓抛弃。”
李上:“嘿!你倒是无所谓,行!你开心就好,但我的利益你得先顾着。”
公输鲁班:“你天天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是先看见的?”
李上:“那倒是。”
公输鲁班停下笔,抬头正色看向李上:
“替我找个人。”
李上眉头疑惑看着公输鲁班打趣道:
“嘿!还有你不知道的人?”
公输鲁班笑着摇头道:
“我也是个凡人,没那么好的记性。”
李上:“嘿嘿。。。好!那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公输鲁班站起道:
“准确的来说,他不是个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至于名字,我记得泾天泽里叫他‘非善恶’。”
李上眉头紧锁眼里迷惑道:
“非善恶?。。。嗯。。。。不知道。你这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叫我怎么找嘛?”
公输鲁班:“你不是有鬼楼阁嘛,他是个光头,头上有三个印疤痕。”
李上:“行!我散出消息去,能不能找到我不敢保证,你期望别太高。”
公输鲁班:“行,找就行了。”
李上:“好!”
翌日。
边马城外,朝着峰来山的路上,公输鲁班拉着公输庄墨的手,左肩扛着一杆鱼竿,公输庄墨右肩也扛着着一杆稍短的鱼竿,二人一摇一步
闲情逸致。
公输庄墨侧抬头看向公输鲁班:
“爹,就我们俩是不是少了点,叫上二伯三伯四伯五伯大师兄他们不更好吗?或者叫小花他们也行啊。”
公输鲁班侧头低眉笑道:
“这次就我们父子两,下次我一大家一起玩。”
公输鲁班说着正脸看向前路,公输庄墨也不说话的回头押着公输鲁班的脚步看向前路。二人身后一匹黑马驮着一袋东西。公输鲁班道看着
峰来山道:
“儿子,你说我们把家安在那座山怎么样?”
公输庄墨看着峰来山不做他想:
“爹在哪哪就是家,爹说那好就那好。”
公输鲁班笑着侧头看公输庄墨:
“不想找你亲爹亲娘?”
公输庄墨抬头正眼看公输鲁班:
“死了。”
公输鲁班一窒停下脚,公输庄墨依然正眼看着公输鲁班,公输鲁班看着这双小眼里的平静,公输庄墨看着公输鲁班大眼里的平静,五六个呼吸
间过,二人同时正过脸去,继续一摇一押步的走,公输鲁班道:
“记得模样?”
公输庄墨:“记得。”
公输鲁班:“好。”
日近午时,二人来到峰来山山脚,一条从山上泾流而汇的溪河向边马城延宽蜿蜒流去,公输鲁班拉着公输庄墨走到溪河,公输鲁班:
“就这吧,午饭就看看这河能给多少了。儿子!下杆。”
公输庄墨一笑握杆上饵,两只小手用力抛竿,钩线甩进河中间,两眼明亮直勾勾的看着浮漂,公输鲁班看着兴趣逸然的公输庄墨笑着也上饵抛竿。
不过动作却老练闲慢有致,单手抛竿于河间。
二人眼里无杂专心钓鱼,时间、呼吸、流水、清风、午阳、树沙、鸟鸣、虫嘶皆在二人的眼里顺势和奏。一刻、两刻、三刻,公输庄墨的鱼竿猛地
一沉!公输庄墨本能的向后用力猛甩!水花倒窜回撒,一条青色猪唇獠牙胖身红鳍赤目的鱼随水花抽出。成人手掌大小吊着鱼线拼命蹦扎,公输庄墨
后压闷力,大臂划弧线间,鱼在竿停下时狠狠地摔在公输庄墨身后,公输庄墨开心一笑快速扑向鱼,双手压拿住鱼握捏头颈,任鱼如何的挣扎打蹦也
无济于事。
公输庄墨笑呵呵的小跑到转身看着自己的公输鲁班前:
“爹!菜有着落了!”
公输鲁班会意慈笑道:“好!不错,鱼有了,再搞点野味。”
说着起身收竿,抽出随身的小刀干净利落收拾了鱼,木棍从鱼口贯插,再插留在岸边,起身招手公输庄墨:
“儿子!来!老爸教你下扣,逮只山鸡。”
说罢,二人朝身后的林头走去。来到一处密丛间,公输鲁班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一小串的三角爪印踩留进密丛里,公输鲁班砍去密丛间的一棵较高的
小枝,扯下藤蔓绞结栓在小枝头上,环视四下,找了一棵有叉的小枝,砍下小叉,削尖两叉,插在脚印旁一指间隔,再截了半指长筷子粗的短棍,在短棍
中间削抠出栓扣。
拉下藤绳打了个活扣,活扣绕一圈短棍栓扣,轻轻卡在插地的小叉。放手看稳扣套没有松动后起身道:
“儿子,走!你在下头赶我在上头赶,”
二人各自朝密丛两头小跑而去,大致三十丈左右,公输鲁班高声喊道:
“儿子!捡石头往小丛里扔!找木棍打树干!越大声越好!”
说之快速捡起地上的石头噼里啪啦的扔进小丛里,用粗木棍使劲的敲打树干和大石,公输庄墨看着公输鲁班的模样学起,二人边惊扰动作边收拢的朝扣套
而来,丛间各种小禽慌叫惊嘶乱窜,本能的趴地或是窜出小丛,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小禽左右惊吓不知所以,但都往着扣套而来,动物或人在危险里
会本能的丛熟路逃。
更别说小禽了,一个劲的闻着熟悉的气味小路蹦窜,在声声惊嘶中,扣套主干突然反弹拉起,绳扣紧收,一只红羽青尾蓝冠小禽被吊脚弹摆挣扎,‘咯咯嘶哒’
的惊叫噗呲扑翅。大抵有五斤的重量把主扣干坠的半月弯。
公输鲁班和公输庄墨欢喜笑着来到这类叫‘赤雏青鸡’前,公输鲁班一把逮住赤雏青鸡的双脚,翻手一扣,扯扣捏住双翅:
“儿子!走,菜够了。”
说而空出的左手一刀疾断主干,脚踏坏地上的小叉,扯断绳扣。二人回到河岸边,拾柴架火烧了一堆炭火后,公输鲁班扯下翅膀尖上最末的一支羽毛,狠准的
插进赤雏青鸡的后脑,赤雏青鸡立断过气去。
公输鲁班把赤雏青鸡往河里打了一圈水,捞出甩甩多余的水后扔到炭火中,拿起一根棍柴刨滚受热均匀,待到火候时刨出炭火,快速的拔去焦糊羽毛,拔干净
后开膛取内脏清洗血污。
从马驮上拿出一口铁锅,架了锅架,舀水加柴,大块分解往锅里放,盖上锅盖焖煮。拿起柴棍刨刨火,走到河岸拔起叉着的鱼,二人坐下火堆旁,公输鲁班娴熟
烤着鱼。
鸡汤清香,鱼肉香飘逸四散,这时一道身影缓缓朝着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