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周南淮自己找人把自己掳走?可是,他为何要如此做?”
“我猜……是他交代不了这次大会召开的目的。”
“可他当时明明已经说了五圣教?”当时风泊安是在场的。
“所以,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五圣教的事情具体怎么个情况,周南淮并没来得及说。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分辨。”
“如果不是真的,周南淮为什么会提起五圣教呢?”
事情到此便有些理不清了,一时间几人都没了言语。
风泊安思索一会儿,问薛孟怀,“可需要我去周文生那里打探一番?若真如你所说,我想必能打探到什么。”
薛孟怀点头,“他现在确实又成了唯一的突破口。看来周南淮与他这个弟弟,的确关系不错。”
“好,我晚些时候便去。”
“我……可以也跟着去看看吗?”
开口的是水曦儿,听了她的问题,薛孟怀并不开口。
水曦儿明白他的意思,便看着风泊安,等待他的意见。
“我虽江湖经验不多,但武功还可以的,不会拖你后腿。”见风泊安有些踌躇,水曦儿忙道。
“我并不是担心你的武功,只以往查探不止在晚上,有时候为了能发现些线索,长时间隐身在附近也是有的,比较辛苦。”
原来是担心她吃不了苦,水曦儿有些气闷,“我习武多年,再多的苦也吃的,这些只是小事情。况我跟去,便做好了准备。我也不是玩闹,是真的想长着见识。”
“让她去帮你分担一些也好。”薛孟怀倒是帮着水曦儿说话。
风泊安本还想再多说什么,或许又觉得多说无益,“如此,那我们等天黑之后便出发,这之前你可以收拾一下。尽量穿深色方便行动的衣服。”
水曦儿很想对他说,“啰嗦”,可他们终归不是特别熟,所以还是忍下了。
入夜,风泊安与水曦儿便出门了。
若是按照拾忆的打算,她晚些也是要出门的。可是想到昨晚的情况,拾忆有些头疼。
若今天晚上薛孟怀还跟着自己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拾忆决定今天不出门,让薛孟怀以为自己放弃了,或许就不会一直盯着自己了。
不得不说,拾忆偶尔犯起蠢来,也是可圈可点的。她便不想想,以着薛孟怀的智计,她这点小小把戏,薛孟怀会看不穿吗??
可这会儿犯蠢的某人并未想到这一层,收拾过后便直接睡了。
不知道是几时了,拾忆只感觉到屋子里好像有人,便睁开了眼睛,果然便见自己床边一个高大的人影。
拾忆下意识要惊叫出声,只声音还未出,就被那人捂住嘴。
“别叫,是我。”
这下拾忆火冒三丈,好啊,昨晚跟踪自己,戏弄自己,自己没跟他计较。毕竟本来就是自己有意隐瞒他。
现在竟然开始不管不顾的闯入自己的房间!火从心起,拾忆直接一口咬向来人略松的手上。
“嘶”薛孟怀没想到拾忆会来这出,一时没防备,被咬个正着,忙把手撤回。
“什么时候属狗了,竟然咬人!”
“有人都属老鼠了,竟干着偷偷摸摸的事情,我怎的就不能属狗了!”
薛孟怀自知理亏,也知道拾忆现在在气头上,所以只得好言好语的解释。
“我这不是有事找你吗?!”
“你能有什么事,非得半夜三更跑到闺阁女子房间?看来之前小瞧了小王爷,这偷香窃玉的事干的很顺手嘛!”
薛孟怀见她不依不饶,又拿这种难听的话说自己,也是起了脾气。
“我偷香窃玉?是我偷香窃玉,还是你贺大小姐的闺阁只别人进的,我却进不的!”
开始拾忆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别人是谁,后来一想才知道是蒲州她救了的人。八百年的老黄历,都被他翻了出来!
拾忆一时之间觉得可笑,又想到自己说他的话确实伤人,便有些懊恼。思绪转了几转,刚才的怒气反而淡了。
薛孟怀借着月光看向拾忆,他其实特别怕拾忆再说些难听伤人的话。自己也不是故意提前之前的事情。
眼见着拾忆没有马上说些什么,他便想逮着机会说正事。
于是他假意“咳”了一下,“我不是非得进你房间……我也非你说的偷香窃玉之人,此时找你却有事情。如你不信,便算了。”话虽说的软,只语气还有些生硬。
拾忆这会儿也冷静下来,知他不是胡闹之人。
“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薛孟怀见她信了自己,也不具体说明,只道“换衣服,与我出来。”便退了出去。
此时拾忆和薛孟怀,正在周南淮内院的拐角处隐身。
想到自己还需要找梯子才能翻过的围墙,在薛孟怀几个起跳间就被甩在身后,拾忆就有些不平衡。
然而,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拾忆看到了一个人。
当看到周南淮从一个屋子里出来时,拾忆不是不惊讶的。但是也终于明白,薛孟怀大晚上让自己出来守在这里的原因。
幸好自己没有成功进来内院,不然自己一定会被他们发现。若是被周南淮知道自己试图发现他的秘密,怕是自己就没有办法为父母报仇了。
想到此处,拾忆看了一眼薛孟怀,一时间很感激昨晚他的出现。
周南淮从屋子里出现后,便到了一处假山,不知道他在假山上做了什么,那假山竟出现一个洞口。
待周南淮进入洞中,假山又恢复了原样。
“走”薛孟怀看周南淮消失,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