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轰击地面的声音造就了短暂了寂静,这寂静来得如此突然,耳畔似乎还残留着他们争执的话语。林月然趴在地上,真想就地挖个洞躲进去孤苦终老算了。
“你没事吧?”
那两位男士异口同声,说完又彼此对视一眼,又是一阵闪电划过。于是两人争先恐后同时把手伸到林月然面前。
林月然看着面前这两只不一样的手,顺着手臂向上看,是两张同样期待的脸,而且这两张脸一旦对视,还会变成同样的愤怒。最重要的是,他们俩仇恨的源头其实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月然心里真是一片凄凉,神啊,我是一个好得可以领牌照的好人,你怎么忍心让我的生活如此多灾多难啊?
都是这个章默棋!是她的老板了不起啊?白天和曾希燕闹,拿她当靶子使;晚上和凌尘斗,又拿她当拔河绳用!她不就是不该多管闲事说了他一句“不要刺激病人情绪”么?他怎么就那么小心眼?
林月然没有理会他们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冒着熊熊怒火。镇静,镇静,今天一定要给这个变态的自恋狂一点颜色看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月然盯着章默棋,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逼视,冰冷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令人顿生寒意。
“我还想问你到底想怎样呢!”章默棋毫不避其锋芒地与她对视着,随着说话的每一次吐息,似乎都有冰粒子掉下来。
他还省略了一句,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地那么明白的——你这种欲擒故纵的伎俩,别的女人早在我身上用过了,我可是有免疫的。
“白天你拿我当靶子,晚上你拿我当拔河绳。我究竟是哪里招惹你了?你还有哪些看不顺眼或者看你不顺眼的人,你把名单列给我,我惹不起,我躲!还有,如果你没有生命危险的话,最好不要来见我!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林月然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极具杀伤力。
纵得有点过了,很好,我喜欢杜松子一样的烈酒。你想耍什么花招,我都奉陪到底。章默棋冷眼看着林月然,暗自揣测。
林月然说完,再看了看旁边的凌尘。她对他很有好感,可也知道自己不是很了解他。凌尘和章默棋把她当拔河绳的事,她连带对凌尘有点恼。但是,如果章默棋不出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凌尘还是完美的!
不是她自己偏帮凌尘说好话,而章默棋这个家伙实在太令人讨厌了,圣人看到他都会怒的,更可况是林月然这样的凡人。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对凌尘表示友好,万一章默棋那家伙又发什么疯了,岂不是苦了自己?
“我走了,你们不要跟着我。”
因为林月然说话的对象还包括凌尘在内,所以语气稍稍柔和了一点。说完,她转身就走。
“然然。”凌尘突然喊住了她,语气很是关切。
暂时不管他了,大步走自己的路,不为别人而停留!管别人在你身后大声呐喊!林月然坚定地向前走,头也不回。
而凌尘关怀的话语依然执着地传了过来。
“然然,你整理一下衣领再出去。”
衣领?她这条裙子貌似没衣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