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香,”默瀚挣扎这勉强站住,又吸了吸鼻子,“真的太香了。”默瀚一下一下的吸着,感觉自己的头有点不舒服才停下。把头扭向了暮言“这是什么花?这也太香了。”默瀚一脸的惊喜与期待,这花香特殊,默瀚觉得其他的花都不能与它相比,实在是足以勾人魂魄。
“昙花。”暮言看着他说。
“甚好,甚好,我现在倒是迷迷糊糊,辨不出方向。倒觉得是醉在昙花的花香里了,这地上,天上,哦,对!我还感觉你的身上也是昙花。”默瀚说话的时候很高兴,也从没想这面前这人能回应他莫名其妙的兴奋和狂喜。
暮言浅浅的笑着,温柔的看着他。
“我能摘你的花吗?”默瀚问他的时候有点呆呆的,小眼神偷瞄着暮言的反应。
“可以。”暮言笑笑,几乎是可以溢出来的温柔。
听到肯定回答的默瀚,很是开心,就是没有故意表现出什么大反应,小心的在自己的心中雀跃。他看到了手边的茉莉花小心的摘一朵,在暮言的注视之下走到暮言的眼前。
“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间第一香。”默瀚慢慢吟着诗,把那朵娇小玲珑的茉莉花戴在暮言的耳边,又说“茉莉花也很好看,很可爱,你戴上,”默瀚的呼吸有一点急促,停顿了一下又笑道“真漂亮,和你的面具很配。”
默瀚笑的很甜,眉眼弯弯,明眸皓齿。暮言心中不知泛起什么感觉,心中竟隐隐有些酸楚。眼前的人,从刚出现之时,就在很随便的牵动他的情绪,暮言也想笑。他笑着抬手温柔的揉了揉默瀚的头发。
默瀚僵了僵,又看他,两人又笑。
“啊........呃.......”默瀚猛然色变,脸色煞白,他本就是挣扎着勉强挺立着的双腿,突然就软了。他感觉到自己要摔倒了,这种像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那种感觉一样,无助心里没有找到一根稻草。他头痛欲裂,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感,他的眼角似有似无的染上湿润。
暮言把即将跌倒的人拦腰抱住,默瀚的反应吓到了他,抱住人之后,进忙低头看怀里的人,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是发烧,暮言对医术并无兴趣,了解不多,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后悔了。
“很难受吗?我带你去休息。”暮言也没等那人的反应,也省了那不近不远的步行路程,将人打横抱起,飞起来的动作虽急但仍觉此人风雅。
默瀚在他的怀里,身体上的不适稍减,他闭着眼,回味刚刚他眼前闪过的画面,关于那画面潜意识在说,那个正在画着画的男人就是他,就是身型更加瘦弱些,穿着一袭绣卷云纹的蓝白直襟长袍,正是在满脸笑意的画着一朵花,一朵绽放的昙花。那花似乎是极美的,盛开之时画面中男人的喜悦似乎已经漫到默瀚的身上。
默瀚似乎很熟悉暮言的味道一样,又把脸贴近了暮言一点。暮言察觉他的动作,又轻轻搂了搂他,细声说“没事,马上就好了,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