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抽气声起,却是更为凝重的沉默。尉如音的手颓然的落下,又再次昏迷过去。
她是不是该为尉如音这种易于强人的毅力感到敬佩,乐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向轩辕虹的黑眸,他也正在看着她,满满的信任。
还真是事事不如意,上次希望他信她,他装作不信,这次倒希望他不要信任她,他却这般……
“大夫来了!”福气带着大夫赶来。
老大夫一看床上的尉如音,表情马上变得谨慎,单手翻看她的眼皮,震了一下,赶紧两指扣住她的腕,替她把脉。
大夫面色沉暗的放开尉如音的手,走到轩辕虹面前,一对白眉紧紧挨在一起,暗示性的扫了下在场的人。
“其他人都回去睡觉,今晚的事不许嚼舌头。”轩辕虹一声令,屋子里的人就纷纷出去,只留下乐乐、福气还有黄莺三个在场。
“怎么,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轩辕虹怒视着黄莺,后者一副害怕的样子,双肩抖了抖,而后是死死的拽住尉如音的手,“我不走,我要照顾小姐~”说话间,眼睛有意的朝乐乐瞟了瞟。
“让她在这。”乐乐好不容易开口,她倒要看看,她们是玩了出什么把戏。
“你也该回去睡觉了。”轩辕虹将对象转为乐乐,语气变得柔和。
“现在不是我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事情已经牵涉到我了,不是吗?”乐乐一个反问,问的轩辕虹欲言又止,她看向大夫,“大夫,你直说吧。”
“是,王妃。”老大夫欠了欠身,“依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侧福晋应该是中蛊了。”
“中蛊!!”话一出,三个人一同出声。
“是的,侧福晋的上眼白布满了黑色小点,眼窝处泛青,而嘴唇却是泛白的,而又出现吐血的征兆,不是简单的中毒。老夫替她把了脉,她的脉象怪的离奇,象有什么控制着脉象的走势,老夫斗胆猜测是中蛊了。”
“那能医治吗?”
“如果是一般的蛊,老夫还能治,但是……。”老大夫顿了顿,“此蛊非常毒辣罕见,是上乘蛊术,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这种蛊应该不是一般的利用蜈蚣、蜘蛛、毒蛇……之类的毒物,培养出毒菌的蛊,而是血蛊。此蛊是下蛊人用自己的血为药引,用意念植入受蛊人身上,以血逼血,让受蛊人隔几个时辰吐一次血,直到血液殆尽。恕老夫无能,才疏学浅,不会解这种蛊~”大夫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转身收拾自己的药箱。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啊~~”黄莺一听,连跪带爬的拽住大夫的衣袖,苦苦哀求,看模样十分让人不舍。
“俞大夫,可否知道哪个人能解这种蛊?”轩辕虹皱紧了眉头,人毕竟在他虹王府出事,对于尉峰,他也不好解释,而且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他不想让他对他加大防心。”他瞥了瞥地上的黄莺,眸子更暗了几分~
“这个,老夫也只知道珠峰的无极老人,能解百蛊。不过他如闲云野鹤,不固定在一处,所以要找他,恐怕有点困难。”老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背着药箱离开。
为了陷害她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不知道这个尉如音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又怎么会轻生,想必她们肯定有方法解蛊毒。乐乐眼神有意的注视着地上装悲怆的黄莺。
等等,无极老人,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乐乐闭起眼,仔细从脑海里摸索这个名字。啊!对了,是他。
“轩辕虹,我有无极老人的消息。”
“恩?”
“司徒宜昇是无极老人的徒弟,我想把他找来一问,我们就能清楚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人。”
“不用你假好心,是你害得我家小姐落得这样的,现在还说要帮忙找什么无极老人,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编出来,又来害我家小姐的。”黄莺恶狠狠的怒视着乐乐,矛头直指向她。
“放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身份,居然在虹王府大声撒野,你再敢多说一言,就给我滚出去。”轩辕虹一把推开黄莺,已经全然动怒的脸上狂风暴雨般阴冷,“福气,拉下去,然后去司徒府请司徒宜昇务必来一趟虹王府。”
“是。”福气一手制住黄莺,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乐乐深思了下,喊住福气,转过身对轩辕虹道,“司徒宜昇为人过于冷淡,不问世事,定不会为了这事亲自上门,还是我去叫吧。”
自那天一别后,很久都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又是否还愿意见她,卖她个人情。
轩辕虹眼里酝酿着苦涩,看了眼床上的尉如音,眼闭了闭,深吸口气:“福气,保护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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