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到这里,我们要分开来说。故事的一段是周先生,而另一端是正田。
周先生对正田说过,要摆“水火宴”来为他接风洗尘;而正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于自己这个孑然归来的年轻人,周先生为何要有如此高大的举动呢?难道就是为了先生取名时说过的那句话:“正义一方,良田十里”吗?
为了消解读者的疑惑,我们要先说“水火宴”在此地的规格,以后再交代这个宴席的特殊之处。
“水火宴”是“湘灵”之地的最大、最著名的宴席,“水火宴”有其特殊的历史,是“湘军”回家后形成的习俗,也是对有功之人最大的犒赏;只有最高贵的人,最特殊的时期,才能配得上“水火宴”。
在这个小山村,要摆“水火宴”,只有在人生的特殊时期:嫁女、娶亲、生子和六十以上大寿这种特殊的时刻才可以。
此外,一概不可。
而周先生作为“湘灵”之地的长老,作为有身份之人,竟然要给一个偷父母买地地钱从家偷走,从军十年回来,但看起来毫无变化,既没有升官也没有发财的人,摆如此大的宴席,并请有头有脸的人作陪,实属罕见!所以,对于正田而言,这也是一个谜。
因此,在说周先生的“水火宴”之前,我们要和读者说一些闲话。
当然,这些闲话,我们还是短说,但我相信,如果读者了解了这些当今的情况,就更能够理解了正田的心境。
﹃﹃﹃﹃﹃﹃﹃﹃﹃﹃﹃﹃﹃﹃﹃﹃﹃﹃﹃﹃﹃﹃﹃﹃﹃﹃﹃﹃﹃﹃﹃﹃﹃﹃﹃﹃﹃﹃﹃
前文提到,“湘灵”之地确实人杰地灵。
先说“地灵”,那是因为此地有独特的地理位置。从地形上而言,此地是一个大写的“人”字,而这个“人”字地形的形成,纯属天然。
涟水河至此,水流突然变得急躁不安。左旋右转,旋涡无数,突然分流,好像母亲分娩,得到了一个双胞胎。涟水一到此地,遽然形成了两个巨大的支流,让人意想不到。一脉两地、一树两枝,充满了大自然的神奇。
再说人杰,乃是因为涟水抚育此地,孕育出很多英豪而得名。
老实地说,要说“湘灵”之地多人杰,是作者所夸张,纯粹是因为喜爱家乡之好。读者只是一笑,就可以理解一个属于这个土地上的、一个讲家乡故事的人的自私之心。谁人不爱自己的家乡呢?
前文提到,“湘灵”之地虽有悠久的历史,然而地方偏远,不泽皇恩,很难“开化”,多年都是“南蛮”之地。到了清朝,“湘灵”依然是一个小地方。
在那时,说“湘灵”这个小地方的人杰,其实无所可聊。就是现在而言,也是沾了邻居的光。因为,要说湘中真正的人杰,直到清朝曾国藩老先生期间,才有了“湘军”之崛起。因为这批英豪稳固了大清的江山,这个小小的地方,才炫耀了大清王朝。
而现代史上,只是因为有了***、彭德怀、***、贺龙等新中国的开国元勋,才又一次将这片土地照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其实,是这些伟人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片土地上和这片土地上的伟人。
其实啊,要理解人杰地灵这个词,就要理解这个词的先后顺序:先有人杰,才有地灵啊!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亦是如此之意啊!
毫不羞愧地说,湘灵”之地的人杰不多。至今而言,也就是在新中国成立了70多年后,最大的行政官员也是省部长,而读书之人,科学家之类的,好像没有成过几个院士;而小小教授,在社会也没有多大影响,无足挂齿;要说赚钱发展经济而言,此地还有点说法,前不久的全国首富,就在这个地方而立足起家的。所以,这个地方也没有太多的神奇。
何况,这些年来,此地偷扒抢偷之人,也有不少,网络诈骗,也有不少。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各地,何不如此呢?这也不是什么羞愧的事情。
毕竟,有些人的人生药方,就是自己让自己吃慢性的毒药,让自己沉湎与于这种自以为聪明的生活之中,过着自己认为聪明的日子。
而对于钱这个问题,作者又有自己的看法。第一个看法是,对于人而言,钱多钱少可比,所以,有富人、穷人之说,富人有钱,而穷人缺钱;第二个看法就是,任何人的命,都只有一条,命和命可比,因为人终有一死。
对于只有一条命、没有如猫一样有九条命的人而言,一辈子只是为了钱而活着,固然无味;但是,有钱之人,如能够为国家社会做点贡献,造福一方,也是令人钦佩的!
农民之中,众多是穷人,穷人缺钱,穷人的钱,犹如穷人身上的跳蚤。跳蚤此物,真是神奇,可扁可圆。不吃血则扁,也饿不死;吃饱则圆,也撑不死。而在人身上,可以爬上爬下,可以让人有感觉好像身上有物,但你翻开裤腿、脱下衣服来找,却很难找到,不知此爷身藏何处。
钱,对于穷人而言,亦是如此;但本质上而言,钱不是人生的药方。
钱可以医穷命,不可以医穷人,更不可以医穷心啊!而为钱而屈身,卖掉灵魂,实乃为人所不耻;但人一辈子如果懒惰、游手好闲,从而衣不果腹,更为人所不齿。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在这里和读者闲聊,就是当读者是老朋友,就是知己、朋友之间相互之间,作常人的安慰罢了。而作者也不是清高之人,也有纸醉金迷的梦想,只是不得实现!
这些闲话,是做一个铺垫,让读者了解正田成长的环境。
以今知古,以古鉴今,人生就是如此。
﹃﹃﹃﹃﹃﹃﹃﹃﹃﹃﹃﹃﹃﹃﹃﹃﹃﹃﹃﹃﹃﹃﹃﹃﹃﹃﹃﹃﹃﹃﹃﹃﹃﹃﹃﹃﹃﹃﹃
这些日子,正田在家静养。一个有杀戮的人,内心里不可避免,也就有矛盾,而对于一个完整的人而言,如又一颗矛盾之心,会让人难受,过着艰难的日子。这就是说为的,心神不安,何以度日。
所以,正田希望用这个山村纯净的空气,来洗洁自己沾满了血污的双手,也希望用宁静的田园生活来,来安宁自己十年的战马生涯。
尽管,正田对自己的父亲一直在乎的五两银子的事情,内心有点遗憾。他曾想,父亲何必如此小气呢?不就是五两银子吗?然而,正田也想到了,一个在土地中刨食的农民的难处。
做农民确实难啊!靠天吃饭,生活在社会的地基之上的农民,这些钱也是其命根子。
经过了血雨腥风之后,经历了生命可能在顷刻之间失去的军人,一想到五两银子在父亲眼里就是良田,就是生活的依靠,自己也就理解了。
然而,正田对于自己选择了十年的军旅生涯,是不后悔的。
他一直认为,人生就是一个选择,而能够打破地域局限、打破家庭局限的选择,对于任何人来说,就是一个平常但伟大的行动。
母亲总是对他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所以,在他看来,打破地域对人的局限,少年去游荡,就是一付人生的良药。
当然,对于这一举动,每个人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对于治病而言,方同不能医同病,而对于人生而言,更是如此。
﹃﹃﹃﹃﹃﹃﹃﹃﹃﹃﹃﹃﹃﹃﹃﹃﹃﹃﹃﹃﹃﹃﹃﹃﹃﹃﹃﹃﹃﹃﹃﹃﹃﹃﹃﹃﹃﹃﹃
周先生要为正田摆“水火宴”的事情,在这个小山村传开了。
因为周先生的神奇举动,因为正田十年回家后表现出来的一无所有,人们在对比之下,疑惑不解……
村民中无论穷富、无论贵贱、无论是和正田关系好或者关系差的人,都和正田一样,对周先生要给正田摆“水火宴”的事情,而疑惑不解。
一桌“水火宴”,让这个小山村沸腾了起来……
村人或窃窃私语,或偷偷议论,或公开到正田家里来询问……对于这些人,正田的父亲依然沉默不语,但脸上有喜悦的神色。
毕竟,周先生不是平常之人啊,这个有身份的人,能够为自己的孩子撑面子,做父亲的也无比荣光。
而正田呢?总是平静地对邻居说:正田实在不知,但感谢周先生的抬举,正田永世不忘!
所以,这个事情,成为了这个村庄饭前茶后的谈资……这个小山村在期待好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