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种子从那难受的日子里就在哥哥的内心播种,一直没有机会发芽,女孩的死瞬间让这颗种子长成一颗大树,一颗要杀死所有猛兽的大树。
“我要让这片星域害怕我们,因为昨晚一个女孩死去了,工具就是她死去的地方,悲哀的寄生虫也将陪伴着她的主人在这冰冷的工具上死去。没有背叛,因为不能。没有哀嚎,因为渺小。没有勇气,因为没有意义。没有坟墓,因为卑微,卑微到沦为时代的象征,还是那不会有人发现甚至是在意的象征。但我会永远记住她,警惕自己不能变成她一样的下场。所以,我不能求什么平静的生活,也不要让那帮猛兽血债血偿什么,我们也要成为那猛兽的一部分,成为一个要让所有猛兽害怕我们的巨兽。”
这是哥哥告诉我的,那一刻,我以为哥哥疯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给我的信息,还有他那嗤之以鼻的行为。
混渊星域内,想要让普通人能够遨游宇宙,就必须能够熟练的触碰不存在的空间,让那空间带动你成为遨游宇宙的能量来源。
当时贝法星是个偏远地带,生活水平落后但也有教育的学院,学院内部的教程繁杂枯燥,学起来也是很漫长,难度不低,所以能学成的人不多。
而哥哥,并没有通过任何人脉关系,也没有支付巨额钱币,他去亲近一些和我两体型相似的学生,了解了他们的身份背景习惯人脉。于是,就在一个没人其他人的地方,哥哥就像一个对待动物的屠夫一样,没有半点犹豫,没有一丝对他们的愧疚之心,就这样杀死他们两个。
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早就知道了哥哥会动手,只是那一刻来的太快了。
那时懦弱的我不敢对哥哥的行为做任何阻止,也没有像哥哥那样有雄心壮志,经过打扮融入那个人的家庭后,我就想忘记以前那两个夜晚。
我憎恨我自己,憎恨自己的无能,憎恨自己不懂改变现状,不敢对这个养育着我的陌生人告诉她们:“我不是你的女儿。”却还在厚颜无耻的用着她人的身份受着她人的恩惠。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刀子划开了她们两个的脖子,鲜血流在这无尽的恐惧中,尸体散发出来的那浓浓恶臭成为他们最后的哀嚎,那种无能的哀嚎改变不了她们死去的事实,直到生将她们埋藏在无人的土地里,再次成为被人欺凌践踏的百草。而我,为什么直接称谓哥哥名字呢?
时间过得很快,我和哥哥已经从学院毕业了,那个学院有包分配工作,我和哥哥被分配到了一个监管生产同时做谈判生意的工作。美其名曰是出发其它星域卖自己星域的特产。其实就是想要将一些质量地下的破烂卖出去,最后被其它星域的人来质问之时,就可以成为一个替换人,承担那样的问责。
关于这一点其实那时候哥哥很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我,或许这是他自己要做的事
果不其然,波妄星域的人亲自来到这里投诉,想要归还并且最初支付的物资(即使是涤星统治的星域内也有文化和产物不同,钱币没有固定的统一衡量单位,只能根据双方交谈进行以物换物来做交易。)并且支付更多物资进行赔偿。于是,我就那样成为了第一个承担风险的人。因为那批货是我监管的。
所有人都骗了我,因为他们没有告诉我正确的合格单位,遇到问题第一个将我推出去。难道普普通通的生活真的这么难吗?
而当时哥哥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嘲笑着我无知,、我愚蠢、我不会欺骗。随后告诉我真相。
我内心的高楼大厦那一刻崩塌了下来,原本唯一的亲人他把事情真相拿来当做嘲笑我的利器,那么我到底还能相信谁?
沉重的心情带着旁人的嘲笑,以及和我一起被分配过来的朋友,他们也都露出可怜我的表情。从那些表情的流露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真相。
想起以前的那个女孩,用着别人的身份活了太久了,甚至忘记了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曾经也像自己一样想平淡的度过一生,却被命运迫害而死去,现在的我是不是在用着不一样的身份去重蹈她的覆辙?明显是。
我所挣到的钱币被扣光并且被赶了出来,在那个悲伤的时刻也想起了只有原来这个身份主人的父母,她们一直把我这个杀女仇人的妹当成亲女儿养了很久了,虽然那对父母一直都不知道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所以我想就算有一天也变成像哥哥那样谁都可以伤害,也绝不能伤害那对不知情的可怜夫妻。
所以我时不时会回去帮助他们打理屋子并告诉她们:“我在外面过的很好,不用操心。”甚至还想把她们当成真正的爸妈看待。
可是,总是要有钱币,总是需要报答她们,所以是不是要鼓起勇气变成……算了,还是难以想象。
爸妈人很好,知道了我的遭遇后就把我推荐给了姨妈那里去帮忙。
姨妈是做化妆师傅的,生意好人工作多,我的到来减轻了姨妈的负担。姨妈也时不时给我些钱币拿去孝顺爸妈,想着这样的生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事与愿违,这个星球还是出了一些变化,犹豫要撞死陨石的行星,什么样的困难哪怕是死的困难也要面对。
不知道哥哥是做了什么,成为之前那个公司的老总,他到处派人去寻找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给予他们食物药物以及娱乐设施,对外宣称是做慈善帮助一些吃不饱饭的人能够自立更生。
起初姨妈看到这个新闻告诉我这是哥哥为了利用剩余的劳动力以最廉价的方式做利用,所谓的慈善只不过是用好的信息罢了,而我也是那么想的。
可是,这种抓捕是过了许久,这个宣传也是没有停下来,流浪儿越来越少,对于姨妈来讲是个很开心的事情,因为不会有那些流浪儿在她店门口乞讨食物,但我仿佛感觉到了这个星球的某个角落滋生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种秘密所带来的危机会淹没所有人,就连那群曾经伤害过我们的猛兽也都会对着哥哥求着:“救救我。对不起。”
再然后,姨妈的店铺被哥哥买下来,成为了哥哥公司下的小店,这让姨妈能拥有更好的宣传途径宣扬自己的店铺,让它的名声响彻宇宙更远的地方。条件是要我跟他们走,因为哥哥的公司需要一个心灵手巧的年轻女孩来做代言人,叫我过去试试。
姨妈征求了爸妈意见后,爸妈又问了我的想法,我当时知道那一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那就是无法避免的挫折和危机,躲不掉的。再加上平时也有受姨妈的照顾,于是就答应了这个充满危险的请求。
这一去也没多少路就遇上了许久未见的哥哥,生。就在他那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上。
在我面前那个人他和以前不一样,穿着干净整洁的大衣,用着非常傲慢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别来无恙呀,庚尘,我的好妹妹。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你了。”
哥哥发来的信息感觉不出这是对久别重逢之人的态度。
“我不再是是你的妹妹,因为我不配,一个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王是不能有感情的,你这次收购我姨妈的店来让我见你应该不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哈哈哈哈哈。话别说那么直接,问题也不要那么快问,这样会显得我很坏。”
我的信息碰到了哥哥的底线,他动了动桌子底下,他背后出现了一个暗门,并且拉上我进入那个暗门内部。
走进暗门内,脚步声被隔绝的很死,周围是一个个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纸,看起来是一个能让自己安静休息的地方。
一张张纸都不是合并起来的,不像是书籍,更像是记录下来的过去。我随手拿一张纸,那一张纸很简单,没有用奇怪的符号和文字来描述,而是用最生动最详细的内容描绘出一个惨绝人寰的事情,不当流浪儿的生活已经太久了,已经忘记了流浪儿的日子有多苦。甚至无法再想象出来最初的那样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被背叛之时内心是有多绝望。他们没有我那么幸运,有着帮助自己的人。
哥哥找了个地方并且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用生这个原来属于的名字用这么久不用原来那个男孩的身份呢?”
“……”
“因为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身份了,不再是那连名字都带着肮脏的流浪儿,是一个人,同时也是这贝法星,这混渊星域的星域之魂,我成功的在这个唯物主义的星球里成为一个唯心主义的神。(混渊星域居民都不相信所谓的能量体化身会是什么可怕的存在,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都一视同仁当成普通的人)而你,庚尘,你就要成为帮助我的另外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