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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传前传

自传前传

写小说成名的作家有很多很多,以自传为代表作的却罕见。我不求能有多大的名气,但这部自传将会成为于我自己,最重要,也是最有价值的一部作品。笔触随意且随性,字里行间确实真情实感。

我的真名暂时不能透露,只能告诉你我姓刘,男生,现在(作文时)在上海读高中,性格就如同我的笔名所描述的那样,规矩中求狂野,潇洒中求稳重。但其实“外围”二子还有双关在里面,描述了我“伪”正义的形象在这个时代所受到的歧视与边缘化的地位。这么说,一定很难以理解,我想,你看完我正写的这部自传,会有所理解与感悟的。

相较于当下男生学生党所流行的各类游戏与运动(比如吃鸡,王者,篮球,足球等)我的爱好可能会透出一股文艺范。我不爱动,撑一把军训时常见的带布条的板凳在河边钓鱼,在空荡的林子里读书,在绿茵环抱的山间聆听鸟语,在视野开阔湖畔享受风的按摩,或躲在哪出咖啡店门口的遮阳伞下盯着一滴滴雨点儿打在透光的伞面。虽然更多情况下,我只能在台灯下看着作业发呆。我能保持这种安静的状态很久,甚至都感受不到饥饿或疲劳。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静到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宇宙星际间穿行。很多人看到这种状态下的我,都会调侃一句,他又在思考人生了。但其实更多时候我什么都没在想,单纯地放空,享受一种浮躁的高速的状态或心态下所不能体会的愉悦。

以上与其说是我的爱好,似乎说是我的一种常态更加合适,尤其是在学校度过的日子里。正真的爱好,数来数去只有两个,其一,我培养起来没多久,但我能真真切切地知道我喜欢它。摄影。定格一帧帧光影,或使其如一眼泉水版流淌在底片上。每按一次快门都会慢慢品味,思索,最后欣赏。就像躲在暗处观察这个世界,匿名的访问,浏览,我不参与评论,我将它分享,每个看到的人心里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触。不一定要交流,就把它们藏在心里,潜入自己的意识,当越来越多的人因此而向善改变,这个世界也就不知不觉地变得更好了。我的影响力不足以改变什么太大的事物,群体。对于我来说,我只是想这么做,发表我的态度,让身边的人自主选择性接受,除此之外,我喜欢这种躲在暗处观察的感觉,这比亮处能看到的更多,也更真实。

其二我已提到过,是钓鱼。在那个大家都不怎么吃得起肉的年代,木工爷爷为了让爸爸和大伯吃上肉,制作钓竿学习钓鱼。改革开放后,生活慢慢变得富裕起来,再也不用费尽心思才能吃上肉了,但钓鱼早已由一种提升家庭伙食质量的尝试,转为贯穿了爷爷一身的爱好保留了下来。我记事起每次从上海回到洛阳(老家)看望爷爷奶奶,最大的快乐就是和爷爷去钓鱼。我们几乎去过洛阳和附近所有的水体,洛河,孔雀湖,小浪底,龙门,等等。每次都能在钓鱼凳上坐一整天,甚至在河边过夜。在头顶能瞧见银河的清澈夜空下听爷爷讲离我很遥远的故事,最后在提上鱼,爷爷骑摩托载我回家。我不知道钓鱼到底哪点吸引我,我想,这一定和爷爷有关系吧。

我在我们家的地位很高,当然,我是说,同辈孩子里。在爸爸家(爷爷那里),我是长子,被赋予了最高的期望,接受了最好的资源。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个女孩事情还是不是这样,但不管有没有性别的缘故,我很感激家里人对我的支持。大伯他只有一个女儿,是我堂妹。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出生后第一天去看她,到现在小学三年级。我们家后来搬来上海定居,我想其中也有一部分把洛阳的资源留给她的成长的原因吧。的确,我们空出来了一套房。然而就算如此,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她身体弱,隔三差五地就要去诊所挂盐水,旷课不少课,成绩自然不好,遭到了排挤,恶性循环。我爸爸学习中医,医术很高(至少在我看来),给她医治却遭到了拒绝。能怎么办呢?

至于在我娘她们家,我的地位更高了。我娘是长女有个亲生妹妹,我叫她ā?? niā,是方言。她也只有一个女儿,我表姐。她比我大两岁,倒比我矮了二十厘米,更像是表妹。她的情况也不乐观,她的父母学历都不高,爸爸高中,妈妈,也就是ā? niā,这只有初中学历,二人学得一手好厨艺,还学了制作皮革制品,一年到头地赚钱供我姐姐的学业。他们真的很勤奋地在工作,还很讲信用。他们买房和外公宅基地拆迁后(村庄拆了,改成了工厂,唉)自费(赔款补贴不够用啊)盖房装修时向我娘借了很多钱,但每个月都从并不多的闲置存款中拿出几乎全部,来还。很多年,过年的时候,表姐甚至都没能穿上新衣服,他们都要还一大笔钱给我娘,给我买新衣服。但生活给他们开的玩笑似乎无止境。他们的女儿,我的表姐,说实话很不争气。她初中早恋从此堕落,成绩慢慢被我赶超,中考极差,当地分数线最低的,是一所卫校,但她还是比分数线低了四十分。要不是好不如意在招生当天硬抢来的名额,面试表现还不错,她早就和她父母一起去打工了,然而她现在连这个来之及其不易的学习机会都不珍惜了。再度早恋,她正面临去医院实习,但由于成绩太差而没有医院要她。自然外公外婆更看好我。比如在自己盖的小洋房三楼空出一个35平米空房给我自己设计装修。(真的很感动啊,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自己的“基地”,每一件家具,每一处装修,完全自由的支配,终于实现了)有人问我有谁是很想报答的,我想,除了父母,最想报答的就是表姐父母,改变他们的命运。

我为什么写自传?直面这个问题我一时竟说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聪姐(同学)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怕哪天突然离世,记忆中有价值的片段也随绝大部分的平凡而被时间消磨。当然,离世一说纯粹是玩笑,但却让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一问题。

可能是我自负吧,也可能是我怕死,想让我的思想留在这个世界上,让更多人知道有一个笔名为方寸外围的作者曾生活在这个世界,走近以我第一人称展开的社会一角的记录,用我的眼看,用我的脑想,接受我传达出的三观或是得出其他什么有意思的结论。哪怕不是结论,只是一个念头,一个想法,我便知足了。这是我写自传的原因所在。

2020.04.18

方寸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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