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敲响,外面到处都放着烟花,几束灿烂的烟花齐放,在满是繁星的夜空形成了绚烂夺目的一副美画。
看着昙花一现的烟花慢慢下落,宁暮不自觉老成地叹了口气:“宁荷啊,你说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
感觉自己的重生还在几天前,现在就跨年了,自己很多事情也没理清楚,天天过得还有些提心吊胆。
宁荷看着偶像剧正起劲,一下没听到自己姐姐突然喊自己是要干嘛,偏过头一脸问号地看着宁暮。
宁暮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自家妹妹:“你就看吧你,你恨不得活在偶像剧里面。外面不知道以为你多爱学习,那晓得是个爱追偶像剧的小花痴。”
宁暮前世没想和宁荷有过多接触,所以也不了解她,只认为她是学习达人。这世她成功的刷新了自己的三观,爱追剧,爱打游戏,对外腼腆对内疯兔一枚。
宁荷还不知道姐姐对自己改观这么大,还是一脸笑嘻嘻地在那里看着偶像剧。宁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消息提示音响了,是温祁安发来的消息。
温祁安:祝你每一年都快乐,不止今年。[红包]
温祁安:暮暮,我过两天陪你去吧,现在过年期间小偷很多,你又一个人去几个地方考试,多个人照顾你也好。
温祁安:??在吗?
宁暮根据人的本能看到红包第一反应先收了,再看了大佬的话。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为什么大佬这世这么好。我这抱大腿的完全没有求生欲啊,新年都忘记发新年快乐了,还收了大佬的红包,惭愧惭愧。
宁暮连忙打了一大段话,好好感谢温祁安,而温祁安看着对方正在输入这六个字也一直紧紧盯着,害怕错过她的消息。
宁暮:阿祁,你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穷困潦倒了,你说感动死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有啊,祝你新年快乐哦,每一年有你真好。我到时候去之前告诉你,你上课之前记得回来,我可不想耽误你学习。
温祁安看完一长段文字,眼眸低下,眼神不明察觉的沉了几分,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坐在了床边,心里低沉,这还是不够,暮暮对自己的喜欢还不够,我应该怎样做啊。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房间显得格外落寞,久久的没有动摇。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温母的声音:“儿子啊,方便进来吗?我想跟你聊两句。”
温祁安收敛情绪,起身去给母亲开门,淡淡地询问:“妈,怎么了,您进来说吧。”
温母捏了捏衣角,随后放下了才走进来。一个小动作却被温祁安注意到了,每次自己母亲紧张就喜欢捏衣角,不禁多注意了些母亲的言行。
温母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温祁安坐过去。温祁安坐下,语气认真了一些:“怎么了,我看你还紧张了。”
温母被儿子明面戳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直言道:“是你和小暮的事情,我虽然恨她那个父亲,但是毕竟是小暮她妈临终托付过我,要我保护好她。现在宁家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他们希望和我们家联姻,儿子啊,要是你不愿意,我....”
温祁安直接打断了后面的假设,为了表现自己没那么激动,努力让语气平淡地说出来,言简意赅只讲了:“我愿意。”
温母捂嘴偷笑,儿子的小心思当妈的还不知道吗?明显是激动了,不然怎么会打断自己,打从出生起,自家儿子对待讨厌的人都是有礼貌的听完别人讲话。为了暮暮都打断自己几次了,这傻儿子只怕早就情根深种了。
“那好,我明日就回复宁家,这可是你自愿的。”说完温母也不再多逗留,让温祁安自个想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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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商议过后决定就高考后订婚,所以这次温祁安陪宁暮去艺考也被两家父母当做培养感情了。
宁暮一共报了五个学校,她不想在校考上浪费太多时间,回去专心冲文化成绩,最重要的是考上桦川传媒大学。从大年初三开始就和温祁安一起去各地的院校报考,一直到宁暮考第三个学校的时候,宁暮才知道学校前两天就开学了,温祁安一直拖着没有去报道。
宁暮刚刚和宁荷联系才知道学校开学了,等温祁安买关东煮回来。宁暮挡住递给投喂的手,隐隐带着怒气质问温祁安:“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了,一开学你就回去,你还瞒着我说什么推迟开学了。”
“没有暮暮,我只是想多陪你几天,不会耽误课程的。”温祁安不舍地看着宁暮。
下一句更透露出可怜的情绪,闷闷地说:“你要是不高兴,我回去就是了,你好好考。”
宁暮:“.......”
又发现新大陆了,大佬似乎有做忠犬的潜质?这段时间大佬把自己照顾的太好了,都胖了几斤,自己也该远离他了,不是说什么保持距离,会产生距离美的。
宁暮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看向大佬:“阿祁啊,我也是担心你课程落下,你先回去吧。”
温祁安:“......”
他都不忍心告诉宁暮自己不用高考了,直接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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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暮考完回校那天,下了很大了雪。最后考桦川传媒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表演生,他也回学校,两人就一起来了。
宁暮正准备跟他告别,背后就响起了温祁安的声音,像一下子掉到冰窖一样,没有一丝起伏的声线问自己:“宁暮,这是谁?”
宁暮听到大佬开口就喊了自己的大名,一下子意识了事情的严重性。缓缓转身,顶着大佬的低气压氛围下说:“这是顺路送我回校的,他叫路沝琛。”
路沝琛完全没意识到两人任何的不对劲,还很开心地打了招呼:“嗨,你好,我是宁暮的朋友路沝琛。”
伸出了手向温祁安示意,温祁安也握了上去,逐渐加重力道,贴近路沝琛耳边漫不经心似地警告道:“我管你什么路沝琛,离宁暮远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肮脏心思?”说完差点没拧断路沝琛的手,路沝琛疼的嗷嗷叫。当事人却一脸淡漠,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宁暮:“......”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大佬还是大佬,明明是做狼的潜质,不可能做忠犬的。
温祁安轻挑眉,薄凉地转头看了眼宁暮,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宁暮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