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看着窗外,雨滴淅淅沥沥地下着。
好像出生的时候也是雨天……
突然,心头的一阵阵悸动打乱了他的所想,这种感觉,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和褚秦淮逃出宗族前,族长也就是他们的舅舅给他下了一个咒,可惜这种咒语他从来没见过,诅咒的内容也无从得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咒从未发动过,要不是今天他或许早就忘记了自己还被诅咒过。
这个老狐狸!
他拖着犹如灌了铅似的腿缓缓朝床铺走去,或许是天注定,他不经意地一眼,让他瞬间愣在原地。他的脸…竟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镜子…一定是镜子的问题!
严明踉踉跄跄地扑向镜子,用衣服把镜子擦了又擦。
怎么会这样?
镜子里的自己的脸还是那么模糊不清,咒语、心脏、灵魂,这些词语加在一起,隐隐约约之间他好似知道了这个咒语的真实面貌…
共生?!
这个词语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共生咒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跟那些关键词有关的咒语,可是自己的情况又是与别人有所不同,按理说共生咒是连接两人命运的,为什么自己的脸会变成这样?
“这可不是一般的咒语啊…”柳青斓撑着伞,出现在严明的身后,“或许你知道为何那个老家伙会下这么一个咒语吗?”
“柳先生?”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收起伞,随手把它放在一边。“你应该知道那个老狐狸已经死了吧。”
严明沉下声音,缓缓回到,“知道。”
柳青斓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那这个你肯定很熟悉吧?”
“魂玉?”
“你家老狐狸真的很喜欢舒大帅呢,居然认她为主,至于你呢……”柳青斓走进一步,笑眯眯地说,“也成为舒大帅的仆从了~”
“什么?”
“你中的是相思入骨咒,按理说这种咒只会是情侣见才会下的咒语,难道说…”柳青斓的目光在严明的身上打转,“你和你舅舅有什么奸情?”
“柳先生说笑了,我同舅舅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算过了,怎么能…”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这咒语可以转移吗?”
“可以,啊,难道说……”
“这咒语最初是下在我娘身上的,我娘死后就由我继承了。”
“好家伙,胡家的关系可真乱,不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上任胡家主为什么一夜之间实力倒退了那么多,原来是你娘死了啊…”
严明施法把自己的脸变了回来,笑道,“不过我也还挺感谢那老狐狸的,给了我这么一个好机会去接近舒大帅。”
“好啊,仆人离主人太远可是会死的…”柳青斓拿起伞,走出门,消失在雨夜中…
翌日
舒旻良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站着的笑眯眯的严明和自家老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给你找了一个临时副官嘛……”舒翎天笑道,“这严老板可是一个不可夺多得的…”
没等他说完,舒旻良就直接拒绝,“不要,你这是拐着弯给我找一个男姨娘吧!”说完她看向站在一边的严明,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
严明开口道,“并非如此,我与小姐的事情比小姐要想得复杂多。”
“小姐?”舒旻良看向严明的眼神又冷了很多,“您是嫌您活得太长了?居然敢造谣生事?!”
“是我告诉他的”
“臭老头?你疯了?”舒旻良彻底炸了,她一把抓住舒翎天的衣领,“告诉我,你tm到底什么意思?”
“爹不会害你。”
“哈?”舒旻良嘲讽一笑,严明上前把舒旻良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顺利解救出舒翎天。
舒翎天整理了一下衣服,“你现在状态不好,先回东北一趟,这里就交给我吧,那个王冕,我也留在身边锻炼。”说罢就抬脚离开了这里。
然而这些话舒旻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一个戏子,怎么会…是我变弱了?
“并没有变弱,是我的力量有些大。”
舒旻良飞速从枕下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严明的脖子上,“你怎么会听见我在想什么?”
严明取出那个玉坠,轻轻为舒旻良戴上。
“您可知道我是谁?”严明轻轻捏断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本来以为您只是一个唱戏的。”舒旻良将匕首丢到一边,“现在看来,您还有很多秘密呢~严,老,板。”
严明把玩着那个玉坠,“在下是妖,您拥有了这个玉坠,也就拥有了在下。”他故意隐瞒了很多细节,说得很暧昧,甚至还用起了媚术,可惜这个舒旻良就是不上套。
舒旻良故意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严明甚至能感觉到舒旻良呼出的温热气息,他想要往后退、想要逃离这充满诱惑的地方,但是舒旻良一把控制住他的头,让他无处可逃。
看着严明这么惊慌的眼神,舒旻良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情大好,“严老板看着有些表里不一啊……”
说完这话她便放手,但是严明却还是愣在原地,“怎么?严老板莫不是在期待些什么?”
严明后知后觉,抬手掩住自己红到了耳根子的脸,尽力压住了声音的颤抖,“不,只是被小姐吓到了。”
“是吗?”舒旻良起了坏心眼儿,“原来严老板被吓到会脸红啊,真是让舒某开眼界了。”
救命啊,明明是我想要诱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