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枕在手臂上睡觉,灯光直挺挺的洒在他身上,冯晚拿着练习册站在他身旁,呼吸都不肯重一分,心想,这样安静的下午,的确更适合午睡,在她考虑要不要把灯也关了的时候,李概温醒了,眯着眼问:“写完了?”冯晚得意地晃晃手里的练习册,又收住笑容用指尖去揉李概温额头上睡出的红印。
李概温握住她的手心,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写完了就陪我午睡。”带着睡意的腔调。
冯晚心里平静的湖像是落进一颗石子,惬意又缓慢的荡漾,她闭上眼很享受的闻属于他的味道,却轻声嘟囔:“灯太亮,睡不着的。”
李概温听了,懒懒的从冯晚手里抽走练习册,丢在茶几上,横抱起冯晚进了卧室,压着她问:“你太重,费了精力,现在睡不着了怎么办?”冯晚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体重申辩,李概温的吻便重重落下,从唇瓣到舌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末了,抚着她的头发,轻吻她的鼻尖。
“冯冯,这两年我很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冯晚转过脸,心里的酸楚让她觉得空间很闷很闷。她在他面前从来都说不出这种缠绵的话。对于她来讲,李概温是一副单薄的谁都可以套上来演的皮囊,她可以很容易的在别人身上或多或少的寻找到他的影子,为此兴奋或怀恋,她把对他的琐碎感情能够告诉所有蜜友听,但由此他被添上太多重量,最后珍爱得连她自己也不敢衡量。对他的喜欢有多难只有自己才明白。李概温永远是她可以轻快谈起却沉重得放不下的人。
可是,冯晚原本不是这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