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夏清也不想和那群官宦子弟一块儿学。没啥意思。
开始上课的时候,李均李匀两兄弟调皮捣蛋,她还觉得有意思。后来多了就发现,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明明是学习知识的地方,偏偏以自己不学而自豪,真是没有道理。
女生叽叽喳喳讨论着新的布料上的花纹,或者哪个庄子的哪种花开了。夏清插不上话。
荣王府的三小姐倒是时不时过来和夏清说说话,旁敲侧击全是谢赟,再就透露着自己是文艺小姐的优越感。她亲近不起来。
时常觉得自己是局外人,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左先生已经走了,不太好意思再请回来。夏清便待在府中翻翻夏将军的书,学习排兵布阵,跟着夏夫人学习女红,给夏明绣个帕子。倒也惬意。
秋狩她自然是没去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谢赟那天有多么失望。
偶尔她也会想到谢赟,但是谢赟如今也忙起来了。夏清不去学塾了之后,他也不去了。他和夏清同样的感受。
每天丞相去御书房教他如何处理政事,他突然就知道了夏清面对左先生的感受:墨守成规。
他带有年轻人的不谙世事,处理问题有一种莽劲儿,但是丞相说他太年轻,他不服气,觉得时代已经不同了,凭什么不能莽一点呢?如果任何时候命令都是一样的,那不就证明天下没有一点发展吗?
他终于有机会跑去找夏清了。问她,“洪灾你觉得要怎么办?”
没等夏清回答他便说,“丞相说,得筑堤。我倒觉得,可以拓宽河道,这样容纳的就多了。”
夏清思索了一下,说,“得看看洪灾是什么原因。如果因为河里泥沙太多,导致了河道不畅,就要在上游种树,防止泥沙冲刷。单纯靠挖沙拓宽河道,治标不治本,也耗费人力。”
又说,“筑堤和挖河道都是十分快速有效的方法,但是我认为从根本上解决更重要。”
谢赟就“嗯嗯”两声,不说话,只是看着夏清。
夏清又迷茫了,咋了吗?总不能把我当妖怪吧。
谢赟说,“我们好久没有这么长的对话了。”
夏清想想,哦,原来已经三年了,时间真快啊。
谢赟说,“我想抱抱你。”
也没等夏清同意,便俯身抱住她,“清儿,我真的,好想你。”
夏清呢?想也是想的,毕竟有过那么亲切的曾经。不过分开了也就那样,没有谁离不开谁。
但是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在谢赟的耳垂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行,她喜欢一个小屁孩,得,白活了这么多年。
谢赟受了刺激便将夏清搂得更紧,“看来我该早点问你问题的。”
夏清无奈,“哥,我才十岁,你不觉得你有点禽兽吗?”
谢赟摇摇头,嘻嘻一笑,一口大白牙晃了夏清眼。
“从明天起,我们还是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练武好不好。”
然后自顾自点头,“嗯,我回去就跟丞相说。”
夏清无奈,行呗,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