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高利大人,您没事吧?”阿塔里和默克菲赶紧上前。
“没……没事……刺客是什么人?”格列高利惊慌地问。
“谁知道啊!”阿塔里一脸苦相。
“反正你是不要随便走动了,你要是有什么闪失,苏丹王要拿我问罪呀!”
“但是,我就是在营帐里被袭击的呀!你们这些保护措施没起到多大用处!”
“不管怎么说,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我们不得不对你实施更严格的看管。从现在开始,请您立刻会您的营帐,我们会派重兵看守。”阿塔里斩钉截铁地说,“但是,如果有什么需求,请尽管提。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唉!”格列高利长叹了一声,乖乖回去了。
就在此时,拜占庭国内对格列高利的失踪和土耳其人的步步逼近急得团团转,君士坦丁十一世焦头烂额地在宫中天天举行议事。
万圣节快到了,但是宫廷议事厅内坐满了一脸苦闷的大臣,没有一丝丝节日的欢愉。
第三天,会议再次召开。君士坦丁十一世首先发言,显得十分疲惫:“大家好。”他有气无力地说。
“皇上早安。”大臣们齐声应道。
皇帝顿了顿,继续道:“近日,形式越来越严峻,内阁首脑格列高利失踪已是第三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土耳其军队把我们仅剩的一个城市围地水泄不通,也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唉,愁哇!”他的眉头已凝成一个疙瘩。
短暂的沉默后,主管城防的守将开口了:“皇上,经过多日分析,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格列高利的行踪……”
“在哪儿?”皇帝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
“这……”守将有些为难,“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啊!”
“知道了就说,不要藏藏掖掖,拐弯抹角!朕要你们这批人这点魄力都没有,统统滚去吃牢饭去吧!”君士坦丁十一世少有地发火了。
“皇上息怒!”大家吓地赶紧喊道。
“该说就说!”
“是是是!”守将吓得身体贴到了桌子上,“前天,我在城墙上检查,汉斯大人驾着马车,说他要出城……”
“胡说八道!汉斯不一直在我这里吗?什么时候出过城?”皇帝大吼。
“皇上,问题就出在这里,”守将分析到,“那个人自称汉斯,而真正的汉斯又在您这里,而他当时有驾着马车,所以……”
“所以说是那个人绑架了格列高利喽!”
“是,是!”
“你们这群笨蛋!有人驾马车出城你们就不会检查一下吗?”皇帝无奈地问。
“没……没有,他……实在演得太像汉斯了……他还有您颁发的出城令牌……”
“啊?怎么可能?”大家齐声嚷道,“你确定你没看错吗?令牌他都有,难道他来宫中偷东西了不成?”
“确定没有……”
这时,站在一旁的真汉斯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汉斯!”君士坦丁皇帝大叫,“拿出你的令牌,让大家都好好看看!”
汉斯慌忙寻找,突然紧张地“啊”了一声:“皇……皇上,令……令牌真的丢了……”
“畜生!”君士坦丁皇帝暴怒,反手给了汉斯一个耳光,把他打得向后一仰倒地。
“皇上息怒!”大家吓得直发抖。
过了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嗬,好啦好啦,现在的问题是,格列高利究竟被带到了那儿。”
“皇上,请容我说了句。”一个悠然的声音从后排飘来,格兰特踱着方步向前排慢慢走去。“我认为我们没必要在这个老顽固身上浪费时间。离了他地球又不是……啊,皇上,我错了。”他刚刚说了一半的话被皇帝的冷眼压力下去。
“皇上,”守将又开口,“那个假东西自从出去就没有回来,所以我怀疑……”
“怀疑什么?”
“他可能是去土耳其军队的驻地了。”
“什么?”大家又吃了一惊。
“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皇上。”
“啊?呃,来人,来人!”君士坦丁皇帝听后差点昏了过去,瘫软在椅子上。
“快来人哪!”大臣们急了,七手八脚地要把皇帝抬走。
“砰!”门被砰的一下撞开,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看清来者是谁。
“怎么了,印地欧?”
“苏……苏丹封锁了博斯普鲁斯海峡,我……我们被困死了!”
“啊!不会吧!”大家又一团慌乱。
君士坦丁皇帝彻底怒了,他爬到了桌子上大吼:“安静!给我安静一点!你们到底想干嘛!哼……统统给我出去!”
其实,还不等他了喊,大家就连忙冲出去了。
“嗬,真是……一群蠢货!”他气愤地喊着,走进了宫殿。
在皇家的礼拜厅内,他跪倒在耶稣像前大哭:“上帝啊上帝,是你要亡我拜占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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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痛心疾首的同时,离皇宫约300英里的土耳其军营内,格列高利也满面愁容。
由于刺客来搅局,他不得不接受敌人的严密保护,吃着阿拉伯的面饼烤肉,怀念着拜占庭的精致甜点。更糟糕的是,苏丹这几天回土耳其打猎,他还见不了苏丹,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他绑来,不知道所谓的宝藏又是什么东西,不知道那个刺客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返回拜占庭……一切都是未知数,他的命运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唉”,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干,唯一可以做的事是把他在敌营里的所见所闻写下来,等到有朝一日可以回去时这些资料可能对战争有帮助,虽然他明白拜占庭不可能打败土耳其,最悲观的情况是在两年内被消灭,最乐观的情况也只是双方都不能打赢,进行和谈。但是土耳其怎么肯放弃拜占庭这块肥肉?再说了,土耳其已经有了拜占庭在西亚的全部土地,而拜占庭只有一个城市,实力悬殊啊!
看来,前途渺茫,但是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