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在看啥呢?”谭希彤看钱小暖一直在阳台处看操场。
有的人打篮球,有的人在跑步,有的人漫步,有的人打羽毛球,有的人踢足球,体育生也还在训练,没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
“嗯,我在看阳光。”
“阳光?太阳都下山很久了哪里还有阳光,你傻了吧。”
“有些人,本身就像阳光。”
“……”
谭希彤转身进去教室,懒得打扰钱钱小暖发春。
她的好朋友郭美茵说她就像温暖的小太阳,和她在一起很快乐。而她却觉得自己并不像什么小太阳,更像向日葵。
她,向阳生长。
她偷偷喜欢着一个人,他喜欢笑,他很帅气,他还很逗,他也很皮,他曾是她的前桌。
后来分班,他在B一班,她在A三班,一个在理科班,一个在文科班,两人再也没了交集。
可她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他就像阳光,在哪都发光。可她,没有勇气靠近他,只能默默喜欢着她。
在寒假前,他们还好好的,而在分班前两个星期,他们就开始形同陌路。
“喂,你选理科班还是文科班?”他戳戳他的前桌女孩,他问。
“干嘛,这还用想吗,肯定理科班。”她理科成绩更好一些。
“你又选什么班?”她同桌也加入话题。
“必须是理科呀。”
就这样,她看着他们聊天,听着他们聊天,她知道,她没有机会了。前桌那个女孩比她漂亮,比她会说话,她理科又不好,她又如何在能与他同一个频道呢。
她喜欢他,像风走了八万里,不问归期。
始初的他对她的幼稚挑战,之后的一起染上流感又诊所巧合相遇,再后分班以后的偶尔遇见。她想,她已经沦陷,却并非深不可自拔。
喜欢一个人,并非要得到。
不熟悉她的人,都觉得她高冷,熟悉了她的人,才会发现她的可爱,她并非高冷,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
“小暖,再不进来吃你的饭就要上自习了。”
“我这就来。”那人不在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其实高中的生活真的很压抑,早上六点半就要早读,七点半就要上课,十二点才会放学,十四点又开始上课,十七点二十分下课,又在十八点半晚读晚练然后上自修,二十二点二十分又放学,睡饱觉对他们来说是个奢望。
然学生似乎也知道苦中做乐,早餐争取在课间十分时吃,吃完午饭会捉紧补个午觉,自修放学内宿必定冲着回宿舍洗澡,因为二十三点关灯后就没热水了。
高中很累,但熬过高中的人都很怀念高中时代。
“小暖,大学毕业后要不要穷游?”舍长黄少兰道,还没上大学,她就已经想着大学毕业之后的事了,但敢想是好事。
“我更喜欢富游。”
“那多没意思,毕业后一群人一起骑自行车去青藏高原,一定超级快乐。”黄少兰一边说一边描绘那场景,似乎她真的看到了青藏高原。
“骑自行车去,还得带氧气管,不累死你。”
“诶呀,你说话就能不能别那么煞风景。”
“我只是让你直面现实。”钱小暖笑道。
“不跟你说了,我的小床床想我了。”
“先帮我拿下衣叉。”
“呐,记得关阳台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