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春的眼神震惊了起来,在灯火摇曳下,他们对视着,只是浮春从他的眼神中只读到了满满的认真。
天际的尘嚣渐渐隐退,晚风吹乱了所有的故事。
春风料峭中,静的只有两人的心跳,胭脂的色调中,之留下了浮春点头的光影。
而另一边的烛光中,是夏长歌期待的眼神,她对着许欲念叨着:“两年什么时候过去啊,等我们及笄了就可以上台了。”
许欲摇摇头道:“两年,很慢的,慢慢等它过吧。”
两年,很快啊,四季变化,光阴流逝,时光从不听话,断断续续的,很多事情便也成了往事。
日子一天天过着,虽然许欲日常偷奸耍滑,但也是认真的学着。
许欲的小师哥也都一个个成角儿了,浮春最近风华正茂,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已成了当红名角儿。
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抬眼望去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那是哀婉,恰似恰似春风碧碧于天的湖面上有落花点点。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阑。翦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分付催花莺燕借春看。”春香,可曾叫人扫除花径?分付了。取镜台衣服来。“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戏幕缓缓落下,台下响起万千掌声。
“好!”台下磕着瓜子的夏长歌鼓着掌。
许欲也是在一旁激动不已。
台上的人纷纷下台准备卸妆
浮春还没换下衣服便被叫了出去。
刚打算换衣服的悟秋看到后,心里暗暗紧张。
匆匆忙忙的换下衣服,赶了出去。
前院,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正攥着悟秋的手。
“来,敬你一杯”男子撇着嘴笑着,一边摸着浮春的手,一边让他喝酒。
台后几个师弟看着暗自紧张
“这贾庄主可是有名的断袖,咱浮春哥长的这么俊,恐怕是被这死老头相中了。”
莫卿紧张道“悟秋哥可是不能喝酒的啊,一杯酒就倒。”
悟秋攥着手,咬紧牙关,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悟秋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贾大人,我陪你喝。”
“贾庄主,您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不得请老客人喝一杯啊!”聂班主匆忙赶出拉住要发飙的贾霆。
贾霆一甩袖子也是卖给了他一个面子卖给了他一个面子,愤愤离去。
悟秋长舒一口气,拉起浮春的手仔细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
浮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傻子,我能有什么事。”
“渍渍渍,磕一个cp,从我九岁磕到我十五岁,我快磕秃了。”许欲趴着门无奈道。
女子十有五年而笄,女子满15岁结发,用笄贯之。
今天的梅皖阁晌午刚至便热闹的不得了,园落里每个人都忙碌着,灶卢旁,福叔亲自持刀,烧着一道道佳肴。
内院里,师兄们忙着抬桌子,清理着院落,这一副张灯结彩的场景好不热闹。
聂明璟脸上带着笑,穿上了难得穿的衣裳,苏州的锦缎精致的刺绣,衬的他倒有一番玉树临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