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祥乡被十余个骑兵,两百多山贼围了。”镇远县令疑问的道。
“大人,救救方祥乡吧,那些山贼还说如果拿不出两千石的粮食,就把方祥乡给屠了啊。”自方祥乡而来的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少年说道。
“贼子安敢啊,郑岳,快把他带去见刘县尉,让他抉择出兵,剿灭这群山贼。”镇远县令一脸正气的说道,同时叫自己的幕僚去解决这件事情。
倘若不考虑在这位县令的治理下,雷山中的山贼越来越多的事实,光看眼前这幕,还真是一个好县令。
只是现在不管怎么看,这位县令都有甩锅给刘云亭,刘县尉的嫌疑。
......
“什么,叫我抉择是否出兵,他怎么就不下令叫我出兵呢。”刘云亭看着眼前的郑岳,吼道。
郑岳笑了笑,不慢不急地说:“刘县尉说笑了,我家县令哪里来的权利命令你出兵啊,既然人已经带到,事情已经说完,郑某也该撤退了。”
“滚,给我快点滚。”刘云亭气急败坏的说道。
郑岳也不理会斯歇底里的刘云亭,转身便离开。
“刘安,给我进来。”刘云亭看见郑岳走远,叫来自己的家仆刘安。
“少爷,有什么事吗?”刘安谄媚的笑着说。
“去城内校场,集合县卒,叫王义节带一千人,前往方祥乡。”刘云亭考虑了一下道。
王义节是刘云亭最讨厌的一个武将,现在派他去方祥乡,不论输赢,都是自己有利。赢了是自己的功劳,输了就把责任推给王义节,就当铲除异己了。
不得不说,这些人能力不怎么样,搞起党争来却是一套接一套的,只是可怜那一千县卒,从头到尾都没有被重视过。
王义节也是飞来横祸,但碍于军令,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率兵前往方祥乡。
而这时,刘章早已经等候以久,在夏日灼灼的环境下,埋伏了几个时辰了。
“校尉,刘云亭那厮也太过分,自己在县中享清福,却让我们来这受罪。”说完还不忘用袖子擦擦汗。
“能有什么办法,别人官大啊。”王义节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出身将门的他,已经隐隐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不对,但不是刘云亭坑他,毕竟这是明摆着的,而是这次山贼围攻方祥乡的事情。
但王义节完全不知道这群山贼是什么意思,逼迫县中派人来决战?王义节看了看身边的县卒,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自己一个弃子都有这么多人,山贼不可能还想正面击败县卒吧。
又向前看了眼不远处的山谷,心中微有所动,叫人前来:“等会过那座山谷的时候,派人前去探查一下。”
虽然王义节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因为山贼更本不可能抽出来这么多人手,但他根本就没想到方祥乡那边就只是只围不攻,人更是群老弱妇孺。
“校尉,兄弟们已经去探查了,并没有埋伏。”来到山谷前,先前和王义节交谈过的县卒前来说道。
“没有么?那便过去吧,叫他们多注意一点。”王义节露出诧异的表情,不明白这群山贼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是一群傻子?
安然无恙过了山谷了的王义节,还不知道已经进入了刘章的埋伏圈内。
王义节本来在低头想事情,但周围这除了县卒赶路的声音,居然没有其他声音,不禁让他抬起头来。
这一看,就要命了啊。王义节先是看到了周围县卒露出的放松神色,继而又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上草已经被踩过的样子,心中升上来一阵含义,但这时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啊。
不得已,王义节喊道:“结阵,防御阵型。”
与此同时,刘章下令道:“开火。”
“砰”,“砰”,十余声枪声逐渐响了起来,虽然命中率低的吓人,反正据刘章观察,对面除了有点被吓到,其余一点事都没有。
王义节听到这声音也懵了,怎么会有火器呢?但不远出的山贼已经随机冲了过来,而县卒已经被打慌了,到现在阵型都还没有结好。
于是也顾不得火器的事情,亲上一线,稳定士气,构建阵型。
刘章看着对面逐渐从慌乱到有条不紊,把防御阵型构建好,想到:“看来对面的将领有点本事啊,但也仅此而已了。”
同时眼神示意周围的鸟铳营士兵,叫他们齐齐吼出了刘章先前交代给他们的话语。
“对面的镇远县卒听着,现在跟你们对阵的人是当今圣上的皇帝,由刘氏先祖亲封的天下兵马大将军,是为了铲除奸党而来到此地起兵,若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会给你们大大的奖赏,所以,就不要负隅顽抗了。”
刘章见鸟铳营说完话,也站起身,对这县卒部大声说道:“对面可是镇远县校尉?”同时叫周围的鸟铳营赶紧填充弹药。
这时双方部队在即将碰撞的情形下,硬生生停了下来,王义节也说道:“我不是镇远县尉,我是镇远县卒校尉,尔等这些贼人欲何,竟还妄称天下兵马大都督。”
“对面既然是校尉,相比听说过蓝玉侯吧,我是他的独子,刘章,今受先祖托梦,封天下兵马大都督。”刘章也继续说道。
刘义节听到刘章的话,想到了几年前朝廷发布的一封通缉令,对象正是刘章,但,这怎么可能。
“且不论你是不是蓝玉侯的独子,蓝玉侯是与贼人想通的奸贼,而刘章更是大汉朝廷的通缉犯,更是奸贼。”刘义节向刘章吼道,同时只能希望这些县卒不要因此受影响。
“那是受奸人所害,你看我这鸟铳营,不就是最有利的证明吗?那这样,我且向前,你仔细看看,我是否与那通缉令上的模样相似。”刘章对着刘义节说到。
这也是刘章的无奈之举,实在是鸟铳营太慢了,而鸟铳十一人又不熟练,不得已冒险为之。
而义节看着刘章这张脸确实与记忆中通缉令上的图画有些相似,不呆滞了一下,但也马上清醒了过来,说道:“你这贼人,有何相似。”
刘章笑了笑说道:“那你敢向上天发誓吗?”
虽说刘义节是敌人,但刘章心中对刘义节还是挺看好的,这人有良将风范,只是经验不足,到时候要想办法留下他。
“啊呸,你这贼人,有何德何能让我发誓啊。”刘义节装作愤怒的说道。
“都督,填充好了。”身后的鸟铳军说道。
“哈哈,那校尉,既然不敢承认,那就战上一场吧。”说完,连忙退回去,并下令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