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终究还是要落幕的,吴良的身子被两个健壮的宪兵架上了法庭。军团内部的法庭。作为洪世峰和军团老顽固们斗法的牺牲品。
吴良被押上了法庭,如果所料不错,他接下来的时光都将成为军团监狱中的一员。
帝国西方军团下属军法处对他的指控是:违反军令提前挑起军团前线的决战。
但很可笑的是,这能是罪名吗?
在战争结束后,军团遭到了来自军法处严酷的报复。
在军团上层的授意下,对参加前线战争的各支军队的主官提出不一的控诉,
如果吴良不是老洪亲自引入军队的,恐怕也不会被押入法庭,他不过是上层斗法的牺牲品,
像他这样的年轻军官还有很多,在法庭庄严的宣判中,
被剥夺军阶,
剥夺勋章,
剥夺属于自己的荣誉,
进入监狱服刑,或者是直接被吊死!
“原帝国西方军团第七师旗下骑兵千户所第三骑兵百户所百户吴良,你被帝国西方军法处提起诉讼:你在前线违反军令蓄意挑衅敌军,迫使军团提前与敌军进行决战,引发了一系列不必要的伤亡。情况是否属实?”
法庭上没有辩护人,吴良就是自己的辩护人,宪兵分立两侧,法官坐在高台上,那高挑美丽的巨大的花纹落地的玻璃,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这个会场的地上,分隔开处在黑暗中的法官和处在被告席上的吴良,
吴良的后面是旁听的军官们,还有由校级军官为主二十七名军官组成的陪审团。
在巨大玻璃的对面,是证人席,吴良看到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年轻的军官朝着他微笑。
也不知是他的证人,还是军法处和军团高层的证人。
吴良开口了:
“大人,当时我率部行进到那我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的小村庄,按照前线指挥部发来的军令,我是要穿过那座村庄,继续前行,但是村庄里面有敌人,我只能击败他们继续去前线,保证我能够继续完成我所接到的军令,继续向前”
法官翻阅了手上刚装订成册的前线军令集,还真的有命令各部队像前线进发的这道军令,但法官在这里代表的不是军令,也不是正义,而是军团高层的意志。
“吴良,你部为何不等待友军,反而鲁莽的去进攻敌军?”
“大人,我刚才说清楚了,我接到的军令是前进,要让洪世峰将军的指挥部能看到海”
“那也不是你进攻的理由”
“大人,我需要穿过那个村庄,我需要把前线继续的向前推进”
“那你为什么擅自进攻?”
“大人,我说的很清楚了。是军令要求的”
“军令?军令只让你前进,没有让你去进攻!”
“大人,不进攻怎么推进前线!”
“那你知道你这次的进攻造成了什么吗?”
“大人,我知道,奠定了胜利”
坐在后面的军官听到了吴良这俏皮话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法官敲击着自己手上的法槌才让这群军官安静下来,但这些军官还是面带喜色,陪审团的军官也被这句话拉到了吴良这一边。
“胜利”法官开始了自己的阴阳人语气。
“吴良,你这所谓的胜利是那天牺牲的五万多名的士兵与军官所取得的。不是你,你的鲁莽造成了四万七千二十六名士兵和三千九百二十名军官的阵亡,你有什么理由说是你奠定的胜利?”
“大人,我面对着敌人总不能逃跑吧,我是骑兵。”
“按照帝国的军律,骑兵的确是不能后撤的”
“大人,我有玷污我所在骑兵部队的荣誉吗?”
“你没有,但你就没有罪了吗?”
“大人,一支军队勇敢的进攻敌人也有错吗?”
“但你不应该让整个军团都为你鲁莽的行动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大人你是指军团要友军有难,不动如山?”
“当然不是!军队应该是严明的,你的鲁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那大人你告诉我,骑兵遇见敌人需不需要出击?”
“出击,骑兵是不能退缩的,但是你,你那不叫出击,你那叫自杀,瞧瞧你在战场上干了什么?面对着敌人组成的长矛就冲了上去,你还有没有脑子?”
“大人,当时我们的马速很快,而且我们也需要为后方的军队撕开口子”
“吴良,这不是你脱罪的理由!”
“大人,骑兵冲锋起来是很难调转马头的,那样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那你冲向密密麻麻的长矛,就没有伤亡吗?”
“大人,那样的伤亡是有意义的”
“意义,不过就是能让你胸前的礼服上能多挂一颗勋章罢了”
“大人,请注意,你这是在侮辱一个太学出生的骑兵指挥官”
“太学是吓不倒我们的,你要为军团那么多的伤亡负责!”
“大人,要像您这么说,要像您这么说的一样,该为伤亡负责的是所有位于前线的指挥官,如果能做到友军有难,不动如山,那么伤亡数字会好看很多”
“吴良,我再一次的提醒你,不要妄图在法庭上狡辩!”
“这是法庭吗?我看分明是军团高层们养的看家狗”
“吴良,你这是藐视上官!”
“法官大人,我猜你的族人也有军需官吧,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身首异处呢?”
所有会场里的军官都被吴良这言论惊呆了,都惊讶于他敢把这种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吴良现在就在赤裸裸的威胁这名法官。
“吴良,你这是在威胁上官!”
“大人,我不是在威胁你,而且你也不是我的上官。我说的只是事实,你看这场战争打下来,死了多少军需官,要不是我碰巧的提前结束了战争,怕不是这刀就砍向你那当军需官族人的头上,有多少军需官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一个隔一个的犬决都会漏掉不少人,军法处不去查他们,专来找我们的麻烦,还不是因为军法处就是上面养的一头狗吗?”
“吴良,你放肆!,你这是在侮辱在后方为你们筹集粮草供应军需的军需官!”
“大人,不要急眼嘛,我说是只是事实罢了,什么时候事实也不能说了,你看我这脸上的疤,有哪个军需官是脸上有疤痕的,有哪个军需官的脸不是白的?那军需官的将军肚那是真的比将军的还要大!”
“吴良,你不要避开问题,我们讨论的是你违反军纪的问题!”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证人席上那名漂亮的年轻的男性军官站了起来,直面着法官。
“我是帝国西方军团粟修玉将军的直属副官。现在请求发言。”
“本法庭允许该证人进行发言”
后排的军官的眼睛都被转到了这么有着漂亮脸蛋的军官身上。
“请法庭法官注意,根据军团前线指挥部发出的军令,吴良等部只能不断的前进,至于前进路上遇见的障碍问题,根据前线的情况可由一线的指挥官自行判断,并不会由指挥部去亲自干预,我们只是向前线部队发出一个命令,只有一个目标,至于前线指挥官在中间做了什么,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只要他们达成目标,洪世峰将军甚至已经在指挥部给各部发出了不要伤亡数字,只要海岸线的军令。所以,以伤亡数字妄图给吴良百户定罪是行不通的。以违反军纪的罪名也是莫须有的。法庭所有对帝国西方军团第七师旗下骑兵千户所第三骑兵百户所百户吴良的指控都是无效的,我代表还没有解散的帝国西方军团前线指挥部现在正式督促法官大人正式判决百户吴良无罪。请法官大人予以配合!否则前线指挥部将行驶属于自己的战时权力来保证法庭的公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