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并且贴着地面升起来的月亮,这是人类工程学上的奇迹的画面。一个文明运用他们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来改造这个他们赖以生存却被毁灭的环境。
文明所有的资源都被投入这源源不断的改造之中。
河马带着吴良穿行在这迷人的月色之中,她是那么的温暖,就像冬日里和煦的阳光一样令人陶醉。
那个北欧海盗般的男人从外面急匆匆的带着一个信使走进来,交给他同伴一封信。那是一封描述现在欧洲战况的信。
“哦,天哪,这不可能!”从信使手上接下信的的同伴一脸的不可置信。“佛罗伦萨大公抛弃了我们,这不可能,他还欠我们六个月的薪水呢?他怎么敢?他这样会得罪光佣兵的!”
同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敬爱的大公抛弃了他们,他转向那海盗一般的男人,“爱德华,你要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长官,很抱歉,这就是真的,当佛罗伦萨勾搭上威尼斯的时候他们就不再需要我们的保护,更别提他们现在还在妄图的选立教宗,美第奇家族的财富将会说服所有红衣大主教,所有人都会站到他们那边,我们没有办法反抗的,长官”爱德华满脸无奈的说,他提前看过了这封信。
“爱德华,你不应该提前私自的拆开给我的信”
“长官,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已经被抛弃了,没有新的下家我们会饿死的”爱德华也很无奈。现在他们被困在金陵了。马上合法的身份也要消失,如果不找到新的工作,就会被那些法庭强迫分配一个工作。会被提供一份可以保障一切,除了自由的工作。他可不想这样。
“我们永远都有最后的去路不是吗?”他的长官哈罗德笑着说。
“你疯了,长官,太痛苦了,我们怎么敢想象失去自由的生活”爱德华像是想到可怕的事情一样。
“不,挑战才充满了机会,机会就是活路”哈罗德看着爱德华,手里抓住信,信使早就退了下去。
“怎么了?”其他同伴陆续的围了上来。
“佛罗伦萨驱逐了我们,我们回不去了!”哈罗德的话语里面充满着愤怒,他感到他被耍了。
“为什么会这样?”同伴都是很焦急,话语中都是不安。
“他们决定推选新教宗,大概是想再次建立一个罗马吧。”爱德华在回答中透出冷漠和嘲弄。
“他们疯了吧,我们已经不信教了”同伴是真的不相信这不羁的事实。
“战后的民众都是愚昧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战前的辉煌。”哈罗德还是不能平息自己的愤怒。
“哈罗德,冷静,这里是宴会,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我们的金主,不会有事的”爱德华的话稍微安抚了愤怒中的哈罗德。
“但我需要一个解释,他们就这样。。。将我们赶了出来,我们将是整个欧洲的笑柄”哈罗德看着远去的信使,就像要找到什么。
“长官,所有人都不敢嘲笑武力,这里是在京的所有雇佣兵的聚会,所有人都回来的,会有机会的,大人,宴会要紧”爱德华知道哈罗德心有不甘,但现在这种场合还是只能以大局为重。
“我没有办法去发泄我的怒火。我一定要让美第奇付出应有的代价”哈罗德无能狂怒。
爱德华耸耸肩,坦言了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力。现在能做到也只能看这宴会上能不能够找到金主了。
“爱德华,你听我说,我们之中一定出了个叛徒,一个美第奇的走狗!”哈罗德说完这句话就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向着会场进发。
看着这夜夜笙歌的钟山,这脚下美丽的湖面,那巍峨的古城墙。和平,是多么的宝贵。谁又不喜欢和平呢?但没有战争又怎么会有和平?哈罗德向着众人走来,他要在这里寻找他下一任的金主,以此获得自己渴望的名誉。
“哈罗德!我很高兴的在这里见到你”哈罗德以前的旧友威廉端着酒杯向他走来。
“我是应该称呼你为罗贝尔还是罗伯特?”哈罗德友善的欢迎这位来迎接他的老友。
“底层人称呼为我罗伯特,而高层都叫我罗贝尔,而这里都称呼我为威廉。”威廉抱着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友话里有话的说。
“你现在为在为谁工作?”哈罗德从一个盘子中拿了自己喜爱的龙舌兰。
“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饮酒”威廉对哈罗德说。
哈罗德放下酒,“人是会变得”,又将它拿起,“你看啊,我的朋友,每年都有人为这种液体而丧生,而你看”,哈罗德顿了顿,“我将这充满着血腥味的酒灌进我的食道,我就是恶鬼”
威廉笑了,哈罗德也笑了。“你为谁工作?”笑声中的哈罗德突然发问在喝酒的威廉。
“德州,我为民风剽悍的德州人民工作”威廉很友善的回答了哈罗德的问题,都是那么有礼貌。
“那你怎么会在这呢?”哈罗德起了疑心,看向威廉。
“别逗了,我们一起上过战场,我不可能是为了你而来”威廉很无奈的解释,他感到了不信任。
“手足都是可以相残的。你是知道的”哈罗德又抓起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血红色的酒。
“不,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战友,你忘了吗,我们在罗马一起为教宗战斗过!”威廉看着把那血色的液体灌进喉咙的哈罗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他的挚友!真正的挚友!
“威廉,我很抱歉,我现在是自由人了。”哈罗德的手搭在威廉的肩上,“我以后只能叫你罗伯特了”。
“不,你还是可以叫我罗贝尔,不要悲伤,一切都会过去的”威廉现在也只能安慰这个可怜人,端着自己的酒杯走向了下一个酒客。为一个自由人浪费时间是不值得的。
“长官”爱德华想说什么,但是被哈罗德打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这是真理。我们永远都会记账,但我们不懂这里”哈罗德食指在爱德华的胸前划了个圈。
“好的,长官”
哈罗德继续端着酒杯向宴会的焦点,也就是中心进发。
他看见一群人聚在那里,以一个红衣男孩为中心,很年轻,联邦那些不安分的年轻人聚集在了这里,为了他们所谓自由聚集在了这里,夜夜笙歌。以东道主的名义占据了最具优势的最高点,看着这来参加宴会的所有人。
河马是融不进去的。他不是这里的人。他出生的地方叫蓝田,那里属于联邦,但不属于这里。这些控制着这些宴会的青年都是激进的,成天讨论的都是为什么要将源源不断的财富送去西部,送去长安。
去压制什么活死人。不是修建了高墙吗?为什么还需要再西部建立那么庞大的军团,用着东方的财富,去给他们供血呢?计算列阵的回答是高墙永远不会被攻破,那为什么不撤销联邦身上这庞大的寄生虫。
只要失去了这个枷锁,他们富裕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的富足!
他们每次都讨论这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抗议一次。他们并不明白理事会为什么坚持的反对他们民众的呐喊,他们民众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们这些民众的请求。
“他们总是这样”河马很无奈的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对着吴良。
“你支持他们吗?”吴良问。
“不支持,许多人都不支持。”河马很诚实的回答。
“他们知道吗?”吴良问。
“当然知道,不过在他们眼里,我这种出生在西部的不能算人,来到这里的都不能算人,他们认为算人的,只有从战争爆发前一直定居在这里的,他们才认为是人”河马的话里面透出些许无奈。
“那他们能代表屁的名义,一群娘娘腔而已”吴良的声音有点提高,故意让那群生活在和平,出生在和平,成长在和平,连血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年轻人听到,他是故意的,这群怂逼一样的年轻人,是不敢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口号而去挑战一个佣兵的。
但勇士一直是有的,不是吗?每个时代都有,吴良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