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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吴良入主中书省 沿海官员皆殉国

陆子游带着人退出了中书省,看着侍郎的紫袍已经被扒下,中书令在二楼就这么看着他们,黑色的头套被扎紧在侍郎的头上,带着这一群人,我们英俊的陆子游。中校,一切都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像是坐着火箭一路升上来的一样。

所有在场的官员都在看着中书令,只要他老人家一发话就拦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禁卫军,但是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何必相互为难呢?也就象征性的阻拦了几下,就让禁卫军带着抓的人冲出了中书省。

“老大人,您看这”一位红袍官员站在庭院里面指着刚出门的禁卫军问他们敬爱的罗廷昭上官。

“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着,也就看看,散了吧”老大人背着手走进了房间,反正过几天又要放出来,管这么多作甚?

一旁看热闹的周文翰低声对吴良说:“你兄弟可够胆大的,一下自就抓了个侍郎,连罪名都没有”,吴良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他兄弟怎么胆大了:“要不是陛下的旨意,谁敢拿人?”

周文翰没接下去,转身回房处理公文去了。吴良也跟着一起回去,免得被这帮子外面的文官发现点什么,今天的奏折可真的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除了海寇外,各地无不是都在说下雪了,降雨了,稻子或麦子长势良好之类的话。要不然就报告今天我又处理了一起张三调戏良家妇女一案,求中央嘉奖之类的,毫无营养。

等到了十点,也没有其他的中书舍人过来上班,周文翰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吴良说:“妈的,全让你那好兄弟抓了去!”

“什么?”吴良还看着这些风调雨顺的奏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今年的税收又要少了!”周文翰故意很大声。

“为什么?”吴良有些不解,既然这么多的地方都报上来的是风调雨顺,为什么税收会少。

“越是报风调雨顺,越有问题。怎么可能那么多的地方风调雨顺?”周文翰拿起茶水就往嘴里面送,眼睛看着这些客套的官话,“你要是不信,可以出京去考察一下民间疾苦嘛!”

“我当过村长”吴良同样的也是拿起茶杯。

“你是不是觉得茶杯都一模一样的?”周文翰突然问他。

吴良看了自己的手上的茶杯,再想这些天见到的,的确是一模一样的,便点了点头,但周文翰也不回他话,只是说:“这四位再不来,以后中书舍人就剩我们两个了。”

“为什么?”吴良问他。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能不懂?皇帝和文官打架,遭殃的永远是我们”周文翰放下茶水,继续看着这些令人头大的奏折。到了下午,也没见到那四位,周文翰不以为意,反正这破事他见的多了。

中饭是两名小吏端上来的,文翰抛下手上的公文“吴良”,“嗯”吴良应了一声,他还想着马上吃完饭回去睡觉。“晚上你和我留下来值班”“好”吴良也只能应付下来。晚饭还是由小吏递进来。

“吩咐下去,今天来的常侍一个都不许回去,都留在这值班!”,小吏得到文翰的吩咐赶忙下去转告其他的常侍,这些常侍刚在食堂酒饱饭足,正打算回去,结果全部被留下来加班。可他们并不笨,知道这是上官在保护他们。

吴良喝完这鲜美的鱼汤“这鱼汤够鲜,要是天天都有就好了”,“那吴大人你打个条子去食堂不就行了”周文翰打趣道,他也刚喝完这个鱼汤,的确是鲜的透顶。吴良叫来了小吏,替他们收拾了碗筷,自己清理好了桌面,今天三位布政使一个都没露面,两个侍郎一个被抓,一个也不知道在哪,中书省现在除了中书令,就剩两个中书舍人在这了。

“妈的,不批了!”周文翰现在是十分的不耐烦,“来人,把常侍全部叫过来!”他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这垃圾一样的奏折,很快,所有还健在的常侍都过来了,原本应该是十八个人,但现在在场的就七个,也比中书舍人好不到哪里去,都差不多是三存一。

“接下来几天,本官也不知道要多久,只要没有新来的中书舍人,送来的只要是盖着蓝色火漆的,一律的直接扔给宫里,要是我在看到这些垃圾奏折,你们就给我全部滚蛋!”周文翰有些生气,皇帝抓人也就算了,妈的,最后居然让他来受苦!“不,从现在起,除了红色火漆印,其他的一律直接转送到门下省”

“是”常侍的声音也是满整齐的。

“下去吧”文翰摆了摆手。

。。。。。。

前线的指挥部现在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舍里面。粟修玉骑着马带着将军们回来了。

“将军回来了!”站在门口执勤的步兵很快的发现了这个事实。

还待着指挥部的张玉良带着一票子军官就这样的迎了上去。看见粟修玉骑着一匹并不算太健壮的黑马,张玉良看到这个就吩咐身后的军官去查一下这匹马是怎么来的。到处都是“帝国万胜”的声音,粟修玉也一一向这些卫兵回礼。

他自己的副官,就是那名在法庭替吴良作证的年轻军官先进入了指挥部的院子。将军阁下则在外面看着他的部队,那些带着白色军帽的骑兵和那些被黑色的皮帽遮盖着的禁卫军们,就这样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小伙子们都挺起了属于自己的胸膛,来在这战前的检阅上证明自己。但将军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军官身上,领着这群军官进到了那并不宽敞的院子,连马都得放在外面,全体的军官只能下马步行到院子里。

“我们的小伙子棒不棒!”张玉良上来就让粟修玉夸奖他们。

“非常棒的小伙子!”也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身后的士兵们听到了来自将军阁下的夸赞都很开心。

“我们走,进屋谈”张玉良用话语拉着粟修玉让他跟着他进了狭小的屋子,整个屋子的顶部都被加固过了,被工兵们挖的陷进了泥土之中,周围都拉来巨大的条石用来加固四周,地面则铺上了新砍伐树木制成的实木地板。

“有地方官员送来了这些”张玉良拿着一摞子纸张给粟修玉看。他接过来,看了这些满是控诉军团在自己的治下抢劫的事情,把军团的士兵都描述成无恶不作的海贼,一点新意都没有,基本上年年都能看到这些,粟修玉不以为然。

“你认为是真的吗?”粟修玉问张玉良。

“当然是真的,将军阁下,要不然地方官是吃饱了撑着的吗?”张玉良反问。其实他对这些东西也无所谓,爱投诉就投诉去吧。反正也没人会去赔偿他们的损失的。

“狗屁!”张玉良被粟修玉这一声吓到了。还以为粟修玉是不支持他的,“军团什么时候强抢过民女”张玉良这才长舒一口气,听着将军阁下继续说下去,“你去给各部队下令,如果有强抢民女的直接炮决,另外这些写着强抢民女的地方官们,让军法处去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按通敌处决,只要没有证据。其它的都丢到火炉里直接烧掉”

“是”后面的军官赶紧记下并吩咐后面的军官去执行。

“我们什么时候发动总攻?”张玉良问,这些天一直在积攒兵力,但还是一直在撤退,指挥部发出给前线所有的军令都是撤退,撤退,再撤退。另外还有带走一切,带不走的就全部塞上炸药全部炸掉。

“再等一段时间,等鱼彻底的上钩”粟修玉也不怎么搭理张玉良,虽然这是洪世峰的老战友。“是”张玉良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进了个军礼就走出这狭小的指挥部。

太阳已经快看不见了,前线的士兵不断穿过拥挤的桥梁,无数民工的杰作被工兵引爆。一个又一个的土豪劣绅再士兵的刺刀下失去了一切,就连地方官也被不断后撤的士兵们打倒在地。军旗不断的在像内陆进发,这次得到消息的太学生可是安静多了,毕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耗费巨资修起来的海边防线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被海寇轻轻一推就轰然倒塌,洪世峰也只能和粟修玉一起指挥着部队往后撤,士兵们都有些不满,毕竟都想立功。

桥,现在就是命。

命,现在就是桥!

大江大河滋润了这里的土地,让这里无比的富裕!

现在这里河流反过来想扼杀这些撤退的人们!

民夫要逃,军队也要撤!

指挥部也在收拾东西,但都是井然有序的,一切都在将军阁下们的算计下。

“将军,我们要撤退到哪一条河?”一个前线赶过来的将官在马上质疑粟修玉,“将军,士兵们都称赞您,他们都愿意为你死去”

“他们要为帝国死去,而不是我,继续撤退,等到军令再说,中间,”粟修玉顿了顿,“不许停!”

“是!”将官也很无奈,这竟然是他敬爱的粟修玉将军发出来的军令。

。。。。。。

在大概七八天以后,尚书省的两位中书舍人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红色火漆印,还不止一个,很多很多,沿海都沦陷了。海贼在经历了血战之后攻破了城防,有些地方官就这么为国捐躯了。一共有十七个地方官为国捐躯了。周文翰和吴良两个人都不信,哪有文官捐躯的道理?

“事情都办妥了吗?”张玉良问手下的校官,校官都回答“办妥了!”

“死了几个?”

“不多不少,正正好十七个!”

“上面知道吗?”

“知道,早就写好送过去了,今天就能收到!”

“为什么死的?”

“为国捐躯!”

“说真话!”

“诬陷咱们强抢民女!”

“唔嗯?”

“不不不,通敌,通敌!”

“这事怎么办?”吴良问周文翰。

“嘉奖呗!”周文翰回答。

“那怎么嘉奖?”吴良又问。

“当然是口头嘉奖了”周文翰回答。

“操,也太黑了点吧!”

“发钱?你看哪个文官不爱财?”

“那人也不能这么白死啊!”

“咱给他们记上一笔,让后世知道他们,青史留名!不就值了吗?”

“这条命就换史书上几笔?”

“你听好了,建平二年,贼入寇,沿海十七城主官失城,殉国”

“就这么点?连名字都没有?”

“这事能留名字吗?”

“怎么不能?”

“那你吴良是装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依我看,应该改成,建平二年,贼入寇,沿海失城”

“聪明,我们又没有篡改历史。”

在两人对话后,这封奏折就被销毁在火坑之中,留下的只只有写满失城二字的奏折。反正这奏折只有交上来的人和他们看过,而双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上面也不想知道,下面也不想知道,那还要这奏折有什么用,一把火烧了!

吴良和文翰已经商量好了,就在这奏折下面空白地添上六个字:

失城,依律,皆斩。

中书省—正四品—中书舍人—周文翰

中书省—正四品—中书舍人—吴良

日子就这么快的又过去了十几天,吴良当上这个中书舍人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半个月他是打杂,后来这一个月就是翻身作主。而且就剩两个中书舍人了。也只能一起的值夜班。还好下面送上来的尽是废话。一天能有四五个红火漆就算两人倒了大霉,通常是一个都没有,从白天到夜里,都是废话一样的奏折,吴良的人生就要被这些没用的事情磨平了。

但发工资了!原来是六人份的工资,吏部那些人是大手一挥,不管几个人干活,发原来一样份的,吴良一人就拿了三个人的工资,文翰说他不贪财,就把另外两个人的工资都给了吴良,吴良现在一人就拿了五个人的工资啊!

一个人的工资是二百两,他现在一下子就有一千两了,一千两是什么概念?

陆子游答应吴良的事情也成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就在今晚,文翰已经答应他了,今晚就文翰一个人留在这里值班,常侍们现在晚上也只留下两名值班就行。

陆子游派人给吴良送来了一张请帖,明明吴良才应该是宴会的主人,现在,陆子游成为主人了,当然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吴良又没出钱。

吴良今天的傍晚只在中书省吃了个半饱,将肉留给了身后的小吏们,整理好衣服,胸膛上也没任何一粒的勋章。但好歹他也是个前帝国陆军军官啊!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对着镜子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将他们全部疏的整整齐齐。油光可鉴!

穿过中书省厚实的木门,小吏帮他推开这些一扇又一扇死沉的门,将他们向两边拉开。吴良跨过这些门槛,呼吸到了外面新鲜而又自由的空气。取回他那匹好白马,开始自己纵马在傍晚的帝京狂奔。

当然,律法是不允许在晚上在街上纵马狂奔的,但是这是傍晚,而且吴良还是个四品官,这些个巡街的差役干啥啥不行,就是这认识上官的本事一流,无论京城里哪个官,只要是正六品及正六品以上的,那是全都认识,那要是从六品呢?不好意思,依法查办,管你是哪的从六品!

吴良追逐着流逝在风中的时间,身下的马追逐着吴良,那并不明亮的月光追逐着吴良的背影,太阳,已经被高大的建筑遮的是一点都看不到,但吴良能肯定太阳还没有落下。只有那些看不见太阳的人才会高呼“太阳落下了,太阳落下了”,但吴良不一样啊,他即便看不见太阳,也知道太阳没有落下。眼睛并不为实嘛!

老林,海子还有涛哥现在就跟在他的身后,也骑着一模一样的白马,跟着吴良一起去参加他们的追悼会。太阳升了起来,月亮就下去了。明亮的建筑就这么似的,像被雨洗刷过了一样。雨过天晴的天空,彩虹下面的街道两侧则是鲜艳的花朵。天空是暗红色的,就像那天一样,被火烧的通红。方糖不断地从天空中掉落到吴良的心里面,苦涩的咖啡在远离他的心脏,血淋淋的双手抓着他的后背,那是海子的,老林被远方的的流矢一箭射入额头,就这么的一头栽了下去。吴良过快的马术直接活生生的将海子拖死在地上。而涛哥,那个男人,大白的马匹撞到了城墙翻滚的跌倒了护城河里,被活活的淹死了,不断地在水面挣扎着。

不对!涛哥会水!吴良!在哪?他还在那马上,月亮也挂在了天上,星星一颗比一颗闪耀。在星星的底下,是一只沉默前行的军队。

所有的步兵都隔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就像阅兵一样,整齐划一,鼓手现在还在歇息着,全靠各种军旗来调度这只前行中的步兵,每个小方块,大概六七十人那么长,宽度也就四个人的样子,但方块间的距离也就差不多六七个人,骑兵也不知道在哪,这些步兵在不断的跟随一面又一面的军旗在前进。

无数的将官校官骑着马奔跑在前线与指挥所之间传达着命令。维护者整齐的牌面,现在没有了几年前吴良那个变量的存在,洪世峰终于可以打一次完完全全被算计好了的战争,今天,火枪将在大陆上第一次正式的投入这大规模的决战之中。

吴良的白马也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感到了宴会举办的大厅外,丢给小厮官府的白马,就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服饰就踏入被人拉开的大门,不需要请柬,他这张脸,就是今天这场宴会的请柬,但更可能的是他这身的官府才是。

金碧辉煌啊!这来的都是京师里面一流的青年才俊,那些他太学的学弟还有一些年轻的帝国贵族们,还能在这里看到一些商贾子弟们,大家都是那么的年轻,这里就是年轻人的聚会,没有老年人。一切都是那么充满了生机。

陆子游就站在舞会的中央,声上华丽的禁卫军军官制服,胸前还有三枚勋章。脸上的伤疤里面充满着自信,看到吴良走进大厅,就脱离了围着他的人群,毕竟一个年轻且未婚出生太学的军功贵族子弟,有谁会不喜欢呢?所有在场的女孩都倾慕他,都想成为他的追求者,就像很多在场的男士想成为他们的追求者一样。

在陆子游的带领下,吴良向一个又一个他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贵族小姐们一一问好,她们都是那么的有礼貌,仪态大方。按照应有的礼节一一的向陆子游这位年轻的军功贵族致以憧憬的问好。作为绅士的陆子游也一一回礼。

“你现在每天都厮混在这些贵族圈子里?”吴良随手拿起陆子游递过来的酒。

“是啊”陆子游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可真的让人羡慕”吴良随口的喝下那杯酒,狂奔下来可渴死他了。

“你看那个女孩,上唇上仅仅有一抹黑色的绒毛,是多么的可爱”子游用眼神暗示着吴良该看的地方。吴良就这么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了一名女孩,短嘴唇,镶着花边的淡灰色长裙,没有一寸多余的肌肤是露在外面的。“她不适合你”吴良观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为什么?”

“直觉”吴良就是只凭直觉就告诉子游他的答案,“那她适合你吗?”子游问他。

“也不适合”吴良很诚实的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这种女孩是看不上他这个穷小子的。

“为什么?”陆子游有些疑问,难道是吴良觉得自己出生不好,但他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文官了,这可还仅仅是个开始。

“你刚进入军队的时候军阶是什么?”粟修玉问跟着他一旁的副官,也就是给吴良作证的那一名。“是少校”军官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军功贵族的起点都这么高吗?”粟修玉有些疑问,他还从来没怎么在意过这些。

“不是,大部分军功贵族的子弟服役开始的军阶是从少尉到上尉不等的,但是我那时候情况有些特殊,直接被授予了少校”副官还算很无奈。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我十七岁从军,现在是二十四岁,已经七年了,将军”军官回答这个将军明知故问的问题。

“是啊,我待着西方已经十年了。”粟修玉突然有些叹气。可接下来画风一转“命令所有骑兵,全部散出去,到敌人的后方去,除了总预备队,一支骑兵也不允许留在敌人的前方!”

“是!”

“另外命令所有的步兵,全部加速前进!把军鼓全部敲起来,这条命令等二十分钟再发下去!”

“是!将军!”

吴良看着陆子游的脸,一直盯着他,子游很是奇怪,还以为是吴良魔怔了,突然后面伸出一只手把他拽到后面,这些健壮的手臂出现在吴良的面前,想想以前这些白皙的皮肤,都可以掐出水来,现在这些健壮手臂就把吴良拦腰抱起,抛向空中,来表达手臂所属的主人的兴奋,全场的目光都被这里吸引了过来,女士们看着这些彬彬有礼的绅士们对另一个同样彬彬有礼的绅士居然干出这种事情。不由吃惊的看向这里,这些男生将另一名男生不断的抛向空中,不断入耳的是那名男士的尖叫声,陆子游现在在女士们眼里就是谦谦君子,动作是那么的优雅。胸前的勋章是那么的诱人。

美丽的歌声中是一片的祥和,吴良被放了下来,看着他这些曾经的兄弟,老七,大山,王哥,还有子游。涛哥,海子,老林已经不在了。死在了他乡。一个接一个的和吴良抱了起来,这些曾经熟悉的体温,再一次的感受到了。

“吴良,当你开始冲锋的时候,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后方,我手里也有一支骑兵,就是跟随着你,我膀子上和胸上还有背全是疤痕。那可能是我们之间离得最近的一次,我当时还以为是谁呢,后来才从军法处知道是你吴大财迷,我不听说你去当村子了吗?怎么还能进军团?”老七向吴良抱怨,也不是什么真抱怨。

“是啊,是啊,吴良,地方上不比军队里面好捞油水吗?你怎么就去了军队了?”大山也跟在一旁起哄。

“那当时不是为了保命嘛,就被洪世峰忽悠进了军队”吴良也很无奈,能在地方上捞钱还用得着去军队。

“谁?”陆子游有些惊讶的问吴良。

“洪世峰啊,就是那个少将,还能指挥全部军队的人”吴良很诚实的回答。

“操,不就是那个活阎王嘛!”大山开口道,他当兵的时候可没少挨整过。

“是啊,活阎王,他居然会拉你一把”陆子游感到有些奇怪。

而我们的活阎王洪世峰现在在干嘛?

他也没待在指挥所里,谁这时候还待指挥所里?

“通知前线所有的炮兵阵地,把炮弹全部打出去!”洪世峰就这样对着军官们发令!

“是!”

在骑着马的尉官们离去不久,前方的炮兵阵地上就接连不断的烟雾就弥漫开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炮兵所处的位置一起传到到最前方的步兵方阵,这群步兵排成线列,一排一排的即将就要去光荣的赴死了。

大厅的上点燃的蜡烛还在不断的燃烧,子游将吴良推到高台之上,向每一个来宾都介绍着我们曾经骁勇善战的帝国军团骑兵军官和现任的中书省的中书舍人。所有在场的人们都对吴良充满了兴趣,骑兵军官好见,中书舍人难得,所有的才子佳人都在恭维着吴良。

大家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但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每一群人就围成一个密切的小圈子,别人挤不进去,也出不来,所有的小圈子之中都没有吴良,吴良就像是一个过客一样的呆呆着站在这些宾客外面,静静的看着他的兄弟子游不停的周旋于各自长裙之间,乐队的声音就要将这种氛围推到最高潮!

骑兵在月色的掩护下不断的进发,越过步兵的两侧赶往敌军的后方,已经没有了骑枪这种古老且有效的武器,重甲现在也换成了胸甲,纺织品覆盖了四肢。但还是有铁盔的。面罩就覆盖在这些华丽的铁盔之上,至少现在还没有人将它们拉下来。两只转轮插在右侧的马鞍上,骑兵用的马刀也在那里。除了马蹄践踏青草,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身后隆隆的炮火声,伴随着一颗又一颗的炮弹飞向远方。步兵全部都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紧握着手上的枪,腰间插着刀具。军旗就在他们的前方,军官不停的在调整行进间的速度。无数尉官骑着马匹越过这些步兵组成方阵,传达来自后方的命令。军鼓已经被敲响。这里是西方军团对那些海贼的决战的地方,离吴良倒下的平原不远处。

吴良现在只能陪伴在他的兄弟们左右,和他们交谈着军旅中的见闻,四个人没有一个没有上过战场。也都还算负责过地方的民生过。大山是厌恶那群官僚的,话语间充满着敌意,四个人都对广大的基层的贫苦农民表达出一种无限的怜悯。但是他们又能改变什么了,哪有一个阶级背叛一个阶级的事呢?

出身于军功贵族家庭的粟修玉现在催促着自己的战马,带走为数不多的的卫队要赶往前线指挥了。洪世峰还在整理自己华丽的将官帽子。也骑上了马,决战已经要来了。张玉良已经率领着骑兵在敌军的后方等待着他们的溃退。

两支军队越来越近,都是火枪,对方也聪明了。没有人开枪。没有人,在双方的距离达到八十米的时候,漂亮的白色绑腿在不断的向敌军前进。海贼们在各自军官的命令下停住了,放下了火枪,将枪口对准了对方,随着军官的命令,一排又一排的烟雾弥漫开来,遮掩了那些枪声,一个接一个的军团步兵倒下,但后方的同伴踩上这些人的尸体,也可能还活着,跨过着些尸体将线列填补整齐。

吴良和这些同伴抱怨着帝国地税率,陆子游制止了他“帝国的问题从来就不在于税率,十抽一和基本的人头税,那些农民不可能活不下去,所有的问题都在你的那些同僚身上,他们家里大把的土地,所有农民都要给他们干活,而不是给帝国”陆子游很无奈的看着后面这群衣着华丽的人。

“即便是降税,也没有用,那些老爷正好可以多拿走一点”大山接着话。

“增加税率就更不可能了,那些官僚面对这繁琐的工作,肯定会认真的去执行,没过多久帝国就会各地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王哥无奈的摊了摊手。

“哥几个就你一个人在政府部门工作,祝你好运”老七递了杯酒给吴良。

“那你们?”吴良有些疑问。

“我和老七在禁卫军,他们两个在近卫军团”陆子游指着大山和王哥对吴良说道。

不断有士兵的倒下,他们不断爬上这起伏不断的高地,在距离敌军二十五米的时候才打了第一次排枪,接着又是四五轮,距离越来越近,这些步兵在给自己的枪支装上刺刀,只靠火枪是没有办法取胜的,只有靠刺刀见红才能击溃对方,双方都撞在了一起,用枪口的刺刀划开对方的肠子。

宴会的乐队已经将乐曲推到了高潮,每个人都沉寂在这和平的时光里,吴良他们几个在用眼神交流,谁也不知道这群年轻人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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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源型地区的黄金十年称得上是一场饕餮盛宴,当一大批文化层次较低的人成为社会主流;当官场生态被商业气息严重污染,当一夜暴富成为一种经济现象;当各种情感被功利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