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多狐狸也没心情关系是谁杀的,她是怎样死的,只要上官高兴,自己的乌纱帽还能稳稳的戴在头上,说谁杀的都没事,就是上官说是他自己失手误杀的也行。只要保住官帽一切都好说。
本来以为上官会将这罪责都扣在这少年公子身上,看来上官还是不想息事宁人,这可难办喽!也说不准上官想干个啥?这大大小小的官员那是在后面连屁的不敢放一个,只能拿着本衙门内通用的手势在互相问话。
吴良的小眼睛眼睛瞥到了身后这些官员的小把戏,也打了个手势给文翰,这文翰一转身。那可热闹了。这些个青衣和绿衣那是站的纹丝不动,面带笑容的有些低着头看着他们敬爱的上官,大家都是人精,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过不去。
“诸位以为如何?”当然是要文翰先开口,否则这现场哪有敢说话的?
诸位官员你看我我看你,刚才用手语讨论的高高兴兴,现在屁都放不出一个,但是,还是要有勇士被抛出去试探的,“禀大人,首先,我认为这起案件影响恶劣,我们认为该案件造成的恶劣影响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相当程度上体现了人心的险恶,主观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客观上也造成重大的社会影响,片面在一定的程度上打击了我们衙门的声誉,在一定的条件下使整个帝国都陷入一种恐慌之中,它的现实意义告诉我们,犯人是罪大恶极的,而历史意义又告诉我们,这些贼人是杀不尽的,造成了极其恶劣的不良影响,必须指出的是该案件影像恶劣,消极地来说打击了我们衙门,积极地来说让我们衙门能更直观的知道犯罪分子的恶劣程度,实质上也体现了犯罪分子的凶残,原则上表现出犯罪分子的罪大恶极,该案基本上给罪犯定了死刑,由于众所周知的犯罪结果,相当程度上反映了该犯的嚣张气焰,揭露了帝国恶劣的治安情况,但是也给我们提供了一点警醒,希望上面可以考虑多拨款下来,当然要钱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对于这种情况严重的,但问题也不是不大的,我们保证彻底的全面的从根本扭转这种局面!”一个小官就这样出来说着套话,空话,大话。
文翰倒是听了这些屁话也不打断,谁没说过这些屁话,在面对上官检查的时候?文翰也只能摆摆手让他站回队伍当中:“你们什么本事都没有,可这要钱的本事一流啊!这命案你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破案而是要钱,要拨款,我都不知你们的脑子在想什么,是钱拨下来大家一起贪?还是什么?这钱没发之前你们就这个效率,这钱一发之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反正现在文翰后面有五百军士,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众人吓得都有些哆嗦,连忙喊起来:“下官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后面这一百多的军士,你们现在就能将我抛尸于河中”文翰回的倒是不紧不慢,可这群官老爷那就头大了起来,这上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怎么敢谋害上官呢?尤其是看着这些还是禁卫军的将士,那就更不敢了。一个个都打着寒蝉的回答:“下官不敢”。
文翰倒是也不依不饶:“本官在中书省看奏折的时候,可是经常看到某地的巡视的上官遇贼殉国。该不是天下都这么乱吧,那要是这样,处处贼入都敢杀官,那帝国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诸位大人你们说是吗?”文翰可是老阴阳人了。十六岁那年可就中了举,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下官惶恐!”一个个的官员争先恐后的扑在地上,保不保得住自己的乌纱帽先不管,先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啊,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捞钱也捞累了,要是能借机解脱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这要是上官一发火,那小命就没了,又何必当年天天辛辛苦苦的捞钱吗?还要担惊受怕的受这些气。唉!给帝国打工不容易啊!
文翰也懒得搭理他们,挥了挥手,大家都如释重负,被军士愉悦的脱出船舱,大家都很高兴。看着这已经完全升起来的太阳,新的生命就要在这阳光下继续绽放开来,诸位大人自然是整理衣冠,继续在岸旁恭恭敬敬的候着他们所敬爱的上官大人。
也看到了前面运河上的水道上还有人拦河收税!这是不对的!这事归漕运衙门管!但现在看这些可爱的士兵们,收就收吧,毕竟还是小命要紧。只不过又要少捞一笔。
吴良和文翰在众人消失的船舱中坐在椅子上。喝着这刚煮好的茶,这死人的味道还没有散发出来,香气盖过了死尸的味道。还不至于让人连茶都咽不下去。
“你说怎么办,左都御史大人?”
“这屁事我哪知道怎么办,我也第一次碰到这些大场面”吴良漫不经心的答着。
“应该不是第一次吧,毕竟你都不怎么慌。”文翰有着些许的疑问。
“那是当然,当年在战场上我可是亲自带人冲锋的,死尸见多了”其实根本不是,而是在吴良的记忆中,死尸本来就多见,他也亲自代白起下过坑杀俘虏的军令。早就习惯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这么多死尸,马上全部都会臭掉,连香料都没办法遮掩。”
“好办,全部烧掉,战场上就是这么处理的,不这么搞,就会有人瘟!”
“那让谁搞?谁愿意?”
“文翰你难道不比我清楚,这还要我说?”
“也是”
“让那些狗官做点事,别光知道往兜里揣,也要出来点,至少要宰上一笔,要让他们肉痛”
“那左都御史认为多少钱合适?”
“这个数!”吴良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文翰有些疑问,这个数也还行。
“屁,五万!”
“五万?”文翰被吴良的脑子惊到了。
“嗯,还得是金子!”吴良倒是一本正经。
“五万两金子那他们也得拿的出来啊!”文翰有点不信。
“一看你就不知道为什么税银会被劫”吴良脸上突然笑了起来。
“废话,我一直是京官,怎么知道地方上的事?”
“那你怎么知道巡视地方的官员会被截杀?”
“刚才不是说了吗?奏折里面看到的”
“那右都御史大人当年看奏折也未免太勤奋了点”
“唉,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日子”文翰很无奈的回答,当年他真的是一心为天下苍生,只可惜他已经被官场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