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师长回复了什么”,嬗月问道。
融晔说,“师长说滕瑜探出了一个地方,我们到那里可以收到护国宝藏的消息,事不宜迟,今天就动身吧。”
嬗月说道,“不错,保险起见,今天我们把面具带在身上,万一下去是需要马上易容,这个地方就怕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
融晔应了句“嗯。”
然后嬗月说道,“等今天探回来后,我们把黑龙帮的消息也通知师长。”
融晔点了点头,二人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两人带着随从到了一个亭轩的地方,对随从命令到,你们在这等着即可,我与夫人进去转转。
融晔手上握着两把剑,一把是嬗月的,因为这次嬗月扮演的是不会武功的人,不能随意拿剑。
等二人走入亭轩后,向后望了一下,发现没有随从跟踪后,融晔便把剑交给了嬗月,易了容,说道,“月儿一切小心。”
嬗月道了句,“放心,不用担心我,你就用平时的方法就行。”
踏入庄园后,嬗月听到了暗器的声音,用轻功躲过了一个,这时融晔也一样的躲过了一个,他们身后的门也关上了。
二人因为经常需要执行事情,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很淡定,只是更加关注起了周围环境。
此时一个人持剑向嬗月和融晔走来,嬗月比融晔先一步拔出了剑,与那人对打了起来。
融晔相信嬗月不会有问题,便继续向前走去,此时正前方传来了一道声音,“公子请留步,再往前便是机关了。”
融晔笑了笑道,机关的速度能快于我吗,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这时与嬗月对打之人正好也打输也停了手。跳回了正前方守在一个人的旁边,此时这人周围还围了不少人。虽然以融晔嬗月的武功,对付他们应非难事,但嬗月打算先行打听清楚。
嬗月问道,“不知公子何人。”
那人答道,“两位对于我就不必易容了。”
嬗月和融晔一惊,能够一眼看出易容之术的人,而且是他们这种精湛技术的人,世间少有。上次嬗月就是怕有这样的人在王城中,所以打探时没用易容之术,不然反倒会造成麻烦。
融晔问道,“公子怎知我们易容。”
公子答道,“我说我是护国宝藏关键人物的话,二位是不是就不会问这些问题了。”
嬗月与融晔悄声说了几句,对融晔道,“我们把易容摘了吧,毕竟要从这里得到不少消息。”
两人便摘下了面具。那位公子道,“从先皇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失民心,我也不绕弯子,能拿到护国宝藏,起义成功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但是这些年通过护国宝藏测试的人少之又少,至今还没有。黑龙帮的最高领导人也来试过,但没能拿到,两位气度不凡,应该也是打算起义之人吧,而且会为以后的掌权者。”
融晔应了一声,“嗯。”
嬗月问了句,“不知考验是什么。”
那个人答,“是看你们究竟能否守好一方百姓,即使登上皇位后,是否能够不忘初心。”
融晔和嬗月曾经在书上看过这种。
那位人接着道,“我前面便是幻境,走入那片竹林,就会幻化出之后当上皇帝的情形,而姑娘你的身份会随机产生。公子会直接有新的记忆,而姑娘不会有,需要自己探索。”
融晔道,“这个挑战我们接受。”
那人接着道,“我还要抹掉你的全部记忆,这样才能看本心。”
嬗月问道,“那我呢。”
那人答,“完全记得,你需要辅助他,通过挑战,但是他在幻境中对你绝不可能是现在的感情,经常可能会伤你和不信任你,就看你们到底能将天下苍生看的多重要。”
嬗月应了声,“好,我明白,你放心挑战一定通的过。”
两人便走入了竹林,看到前方有一弯湖水,两人便明白,幻境之谜在于水,不在于本身。
融晔对嬗月道,“因为融晔的记忆会全部消失,即使我在幻境中负了你,也绝非本意。”
嬗月道,“放心,我明白,反而我只是担心这次肯定会艰难,毕竟是考验。”
融晔说,“出来后可别生气。”
嬗月道,“我有那么小气吗,快喝吧,别耽误时间了。”
融晔说了声“好”,就用几片叶子,使了内力,从湖中取了水。
嬗月本来要接过,融晔偏不肯,说道,“别闹,我喂你。”
嬗月担心撒了,反倒耽误时间,也知道拗不过他,便停了手,点了点头。
融晔喂了嬗月后,自己也将手中的水喝了,两人便很快进了幻境。
这时听到婢女晃着她,叫着“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
嬗月用手撑着额头,睁开了眼睛,便问婢女道,“皇上呢,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婢女有些奇怪但谨慎的答道,“您现在是皇贵妃,因为宫中未设皇后,您是位置最高的人。”但说到融晔,婢女却没接着下去了。
嬗月道,“你不必担忧,直说就好,我不会生气的。”
婢女答,“皇上在宜妃娘娘那。”
嬗月接着问,“皇上是独宠宜妃娘娘吗。”
婢女应了声,“是的,尤其今日,那完全是专房之宠。”
嬗月笑了笑,“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
之前嬗月夜探过皇城,所以自然知道养心殿的位置。嬗月一想想,挑战是不可能长期的,现在首要任务是知道到底考验是什么。所以要先入养心殿看奏折,不然就很麻烦。
嬗月也想到,这是第一次融晔在身边,但是她不能再像个孩子一般天真。
嬗月知道融晔不在养心殿,便马上准备打算前往养心殿,不然她的武功真对上融晔,是肯定赢不了的。虽然皇上融晔是一个人,但因为融晔完全忘了她,现在的融晔和皇上无差,如果把他当融晔反而容易出事,虽然也很想他,但嬗月不断通过叫皇上告诉自己两者的差别。
第一次夜探养心殿很方便,嬗月看到知道是端妃家人仗着身份地位高,经常搜刮百姓。嬗月转念一想,这次成功关键看来是说服融晔,处理端妃,甚至是宜妃。但是问题在于皇上专宠宜妃,为什么不愿处理端妃。嬗月专门将东西回归原处,知道融晔虽然全无记忆,但做事的性格,定会多检查。
后来嬗月通过丫鬟处打听到,“端妃可能一直是宜妃的帮手,所以之前一次处理端妃时,宜妃跪在自己寝宫中,请下人带话皇上,若要处理端妃,她便长跪不起。”
丫鬟停了下之后接着道,“皇上心疼她,便撤销了对端妃的处理,还给宜妃端妃赏了好些东西,就当奖赏。”
嬗月知道了缘由,也不禁想到,果然只要是融晔所爱之人,一直都是可以享福的。但不能犹豫,因为担心时间越久,越会耽误百姓,便决定再探一次养心殿,只是这次不巧,被融晔抓了。嬗月打败了融晔派的手下,融晔便持剑向嬗月冲来。
嬗月接了几个回合,但因为还是怕融晔受伤,便由着融晔夺过了剑,但是逃脱了,只是争斗中,融晔伤了嬗月的手臂,之后融晔便下令,整个皇宫搜捕。
嬗月逃回宫殿后,赶忙找砂布和药,婢女刚帮她止了血,换了件深色的衣服,融晔就找来了。
嬗月站起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融晔命令说,“起来吧。”
嬗月答,“不知皇上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融晔冷笑了下,“听说皇宫闹了刺客,朕正在搜查,不知皇贵妃可看见了。”
嬗月摇了摇头,“臣妾不曾看见。”
融晔看到了纱布的一角,便有些怀疑的说,“那不知皇贵妃可能放心地让朕检查检查。”
嬗月很懂融晔,专一之人是不会随意碰别人的,所以融晔不会打开她的衣服检查,既如此便没什么可怕的了,“皇上请便。”
融晔便将手覆上了嬗月的伤口处,紧紧一捏,嬗月痛的钻心,但咬牙撑住了,只要血不流出,就能糊弄过关。
果然,融晔答,“看来朕误会皇贵妃了,皇贵妃早些休息,朕也离开了。”
融晔走后,嬗月忙命婢女重新包扎了。虽然痛,虽然有些心伤,虽然有些无力,但为了他们的大义,她必须坚持。
第二日,嬗月请愿出宫走走,如今的融晔根本不看重她,便同意了,只定了个最晚的时间。
嬗月拜了拜,向外走去。
这次出行,是为了好好清楚一下民情,毕竟皇宫的路已然走不通了。
问到不少人都回答,“若不是皇上专宠宜妃,不愿处理端妃家人,皇上可完全称为一个明君,经常亲力亲为,带兵打仗,保护民众,但因为这点,百姓实在苦不堪言。”
嬗月察觉到,已然有不少人反叛情绪严重,打算做与他们一样的事,便想到无论如何,得尽快结束,不然考验也就白费了。回到宫中,嬗月先想着休息一晚,也总体完整布局布局再去见融晔,保证他这次愿意处理端妃的家人。
嬗月第二日早上看众大臣下朝后,便请愿见融晔一眼,但被拒绝了,嬗月无法,便请侍卫不断通报若融晔不见臣妾便在养心殿外长跪不起。
过了一个时辰后,宜妃求见,融晔让她进了,宜妃还嘲笑了嬗月几句。又过了两个时辰,融晔送宜妃出殿,给她披上了衣服,看到嬗月才说道,皇贵妃真是坚持,只是不知可还走的动道,可以的话朕就不让人扶你了。
嬗月答,“皇上不必担心,只要皇上肯让臣妾入殿,臣妾没事。”
只见融晔对宜妃点了点头,温柔的送她走了,还抱了抱她,这时才侧身,面色不佳地伸出了手,示意嬗月进殿。
其实嬗月跪的脚都起不来,但还是用内力强撑着,站了起来。
殿内,融晔没让嬗月坐下,嬗月心知肯定,便也不绕弯子,向融晔说道,“臣妾是有一事相求。”
融晔问道,“何事。”
嬗月答,“臣妾想请求皇上,处理端妃家人。”
融晔答,“后宫不得干政,皇贵妃这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这不符合身份吧。”
嬗月答,“端妃家人皇上不愿处理,臣妾知道只因宜妃,怕宜妃伤心。”
融晔答,“确实,但是朕可以从其他方面弥补。”
嬗月明白他的意思,想来看来今日的筹码也算想对了。但仍开口问道,“皇上可还记得当时做皇上原因,是为民,为国,怎能因为一个女子这样做”,嬗月想通过这番话让融晔谨记自己的使命。
但没想到,融晔答道,“朕当然知,朕为民为国为大家做了朕力所能及的所有事,但是朕也想维护维护自己喜欢的人,朕必须后宫佳丽三千,朕必须雨露均沾,朕必须一个人承这天下的压力,但是难道连宜妃的一点愿望朕都做不到,如何成为她的丈夫。皇贵妃指责朕指责的头头是道,只是不知到你身上,可愿为民做些事。”
话已至此,嬗月想应该拿出筹码了,便话锋一转,嬗月答道,“臣妾知道皇上早就想封宜妃为臣妾的位置,甚至为皇后,但因为臣妾是先皇所定位置,所以除非臣妾愿意或者做错事,否则臣妾的位置就永远保留。”
融晔答,“不错。”
嬗月接着道,“如果你这次可处理端妃的家人,臣妾愿意废去皇贵妃位,还可喝下药此生不再怀孕,让你把你心上人当上这个位置,臣妾还会自请入冷宫不再烦你们。”
融晔说道,“此话一出,你怎可保证执行。”
嬗月道,“臣妾今晚就可布局错事,但是臣妾也需要皇上提前拟好圣旨,明日只要你一宣读,臣妾保证宫中都会传我德不配位的话。”
皇上笑道,“你倒变了,那我们就都准备吧,不知你可否告诉朕你打算做什么。”
嬗月道,“臣妾担心皇上出尔反尔,臣妾现在不会告诉你,只能告诉你个大概,便是与皇嗣有关。”
融晔答,“你竟如此不相信朕,朕绝不会出尔反尔。”
嬗月答,“但愿吧,既然不会,皇上大可不必着急,也不用管臣妾,即使臣妾真的出尔反尔了,皇上手段也不少吧。”
融晔一时说不出话,愣了一会儿,生气地说道,“快回去准备吧,皇贵妃无需与朕在这无端争执,之后看成效吧。”
嬗月离开了养心殿,回到了宫中。
第二日上朝,融晔命太监当堂宣布了废除端妃一家人位置的诏书,还进行了相应的惩罚。
他原本以为嬗月会晚一些,没想到一回到后宫,就听说了传言,“庆贵人的孩子是皇贵妃所害。”
便到了皇贵妃宫中,嬗月早就准备好了,褪下了所有贵重的饰品,只着几件便宜的衣服,缓缓走向融晔。
之后向融晔跪下了,说道,“臣妾自请无德登此位,愿意在冷宫度过余生,废除妃位”,然后把象征身份的令牌和玉簪一并交给了融晔。
融晔虽有些佩服她,但还是丝毫不留情的命随从将其带到了冷宫,只是同意一个丫鬟贴身伺候。
嬗月道了声,“谢皇上,愿皇上之后能一直做一位明君,带领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端起桌上的一碗药,苦笑了一次,皱着眉一饮而尽不再有一丝迟疑,便头也不回地向冷宫走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融晔这时发现这个女子实在与众不同。
但并无爱意,很快地便拟诏书,让宜妃住进皇贵妃宫中,只是并未册封,打算过段时间,因为这个行为的目的明眼人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