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一会儿,两人打算回连府汇报一下任务,也看看丞相融晔滕瑜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而丞相这边比她们早一点回到,丞相看到回来没有嬗月或者莴镶的迎接,便开口问道,“嬗月和莴镶呢。”
随从道,“两位出门了。”
融晔问,“可说了去何处。”
随从道,“两位小姐都说出去转转,并未说具体的。”
丞相点了点头,知道一定是为任务去准备了,所以不便详说。
丞相便对融晔滕瑜道,“先休息一会儿,过一个时辰用晚饭,她两应该也回来了。”
两人答,“是,师长请。”便各自回到了休息处。
融晔今日不太累,便打算先练会儿剑,之后就到嬗月屋中等她。
练了半个时辰后,走到了嬗月的住处。看到嬗月桌上放着琴,剑摆在旁边,便稍稍有点担心嬗月没带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转念一想应当暂时没什么危险,然后看到了嬗月用来擦拭琴的手帕,拿起来为嬗月又擦拭了遍琴。
不一会儿,听到了嬗月的声音,“我还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这,我今天买了好几件衣服,给你看看。”
融晔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说笑道,“怎么样,好久不曾逛逛,这次任务倒给了你个好理由。”
嬗月笑笑,“买衣服可累了,我可一点不想买,每次一挑就是好久。”
融晔道,“那等以后成功后,我让司制房直接做好,也省得你挑。”
嬗月笑笑,“非常好。”
接着拉着融晔到门外,有个石桌和石凳,因为光线好,便于看衣服。
嬗月从包裹里先拿出了淡紫色和深紫色的两件,说道,“这是我平时穿的,但这次任务不穿,不然无法装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融晔先笑道,“你在外处理事情的时候那态度,还需要装吗。”
嬗月道,“这倒也是。”
接着融晔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月儿真好,我的一句话,你居然记了那么久。”
嬗月道,“你的话我可都记在心上的,所以呀,我跟你说的话你也得记着,尤其是规劝你之后为君王的。”
融晔道,“你看你,又说回正题了,本来是想与你谈论点感情之事。”
嬗月调皮笑了笑开口道,“你得了吧,怎么感情之事我俩聊的你觉得还少呀。”
接着拿出来淡青色的以及淡黄色的两件,对融晔道,“这次莴镶姐打听,文耳喜欢容貌美丽以及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子,你看这两件可以吗,还有件淡绿色的。”
融晔道,“肯定可以了,你拿出对外的感觉,再加这几件衣服,专门理一个发髻,绝对没问题。任务可能过两天就开展了,这几天我们再看看有什么漏的。”
之后,几人便开始了用饭。
丞相把今日收获说了说,然后问嬗月,“人物背景构思好了吗。”
嬗月道,“我想的是这样,首先卖艺不卖身是肯定。”
融晔答,“当然是。”
嬗月笑笑接着说道,“就说是游历到诺城,在青楼处找了个地方,愿寻一知音,打听到青楼是散播消息极好的地方,回报是帮青楼赚些银子。”
滕瑜道,“我觉得甚好,师长认为呢。”
丞相道,“不错,明日我还要带融晔滕瑜继续打探,你就在府中练练曲子,莴镶可帮忙一起听听,和想想发型妆容。”
几人明确了任务,用完饭后,丞相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滕瑜莴镶也都回了去,而融晔则跟着嬗月回到了她的住处。
刚准备放松放松,过下二人世界,聊聊融晔想聊的东西。
李沓之女李丹就到了连府,到门口,随从拜见了她。
李丹开口,“麻烦帮我通传一下丞相大人,小女子受父亲所托,前来看望。”
随从忙到了丞相处禀报。
丞相道,“快请李小姐到正厅来。”
李丹拜见了丞相,说道,“大人到诺城以来,家父一直觉得照顾大人不够完善,便让我备了点薄礼,望大人莫怪。”
丞相道,“哪有何不完善之处,老夫被照顾的挺好的,经常还要麻烦李大人,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丞相看李丹手里还有个盒子,却不像给他的,便道,“这不是给老夫的吧。”
李丹不好意思,羞涩道,“这些是给丞相大人的,这个盒子是小女想交给炎将军的,不知炎将军可在府,小女有个不情之请,实在想见炎将军一面,望丞相允许。”
丞相笑道,“这倒没什么,我让随从问下他在哪,一会儿小姐就可以去了。”
便对随从道,“你去看看,融晔现在何处。”
随从出了门,丞相接着道,“只是老夫这门生的脾气老夫了解,怎么劝短期都无娶亲的想法,莫说正妻,连旁的也未曾想过,总说时机不到,李小姐还请莫怪罪他呀。”
李丹道,“其实小女就是希望与炎将军说说话,小女自知配不上他,有不少官位比小女父亲高之人家的女子想嫁他都被他回绝了。本来翁将军也是极好之人,但他早已娶妻,小女便在第一次对二人有了解时就倾慕于了炎将军。”
丞相笑笑,“不是小姐配不上,只是他太固执。”
李丹接着道,“大人切莫如此说,炎将军不断打胜仗,又极受皇上重视,但在感情上又如此干净,即使固执,也是优点。”
丞相笑笑,“李小姐之心老夫清楚了,但老夫得提前对李小姐说几句话,想必李小姐也知道融晔回绝别人的事,从不拖泥带水,李小姐一会儿若受了委屈,跟老夫说,老夫替你做主,莫要直接理论,不然可能会受到点伤害。”
李丹道,“小女明白,不会与炎将军争吵的,多谢丞相大人。”
丞相如此偏向李丹,是想让她放松警惕,毕竟马上就要与李沓较量,若能用好李丹,可能事情会好办很多,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融晔对于像这样重要程度的人,早已回绝了很多,干脆果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时间越久,越容易拖出问题,便只能自己替他们打圆场。
随从先到融晔的住处,看融晔不在,便忙走到了嬗月的住处,对着两人一拜,鞠躬道,“李沓之女李丹突然到府,说是想见炎将军,丞相命我先来探探他在哪。”
嬗月道,“你让小姐过来吧,切莫说我在此处,就说融晔在自己的住处。”
融晔道,“月儿,委屈你在房中躲一下,我回绝了她我们接着聊。”
嬗月道,“我现在就进去,人家一个小姑娘,话别太难听了啊,我相信你的,我不会吃醋,你正常处理。”
嬗月转身回了房,融晔则坐在院中,拿出手帕轻轻拿起自己腰间的笛子进行擦拭。
随从则回到了丞相处,对着丞相和李丹拜了一拜,说道,“炎将军在他自己的住处,正在吹着笛子,具体位置就在西跨院正数第二间。”
丞相一听,想到是嬗月住处,便笑了笑。
对随从道,“你为李小姐引路吧,注意走路,别让李小姐磕着碰着了。”
又对李丹道,“李小姐,老夫便不陪你去了,有何事记得回来找老夫说。”
李丹和随从都行了个礼,李丹便跟在随从后面,拒绝了婢女帮忙,亲自提着盒子,笑的很开心去找融晔,希望他看到能对自己有点不一样的想法。
李丹到了门外后,看着融晔正在院中擦拭自己的笛子,觉得能见到融晔另外的一面已极其难得,看了一会儿后觉得有点失态,便连忙回神,让随从待在一旁,自己在大门敲了两下说道,“小女来看望炎将军。”
融晔听到,抬起了头,将笛子别在腰间走过去,说道,“李小姐客气,快请进。”
小姐对随从吩咐道,“你们在门外等着即可。”
婢女很识趣的还帮忙关上了门。
嬗月在房中看到这一幕,心里想到,还没看过融晔拒绝别人,这次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外是何处事风度让人传成了闻风丧胆的人,还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评价。
融晔走到桌前,对着李丹道,“李小姐请坐。”
李丹道,“炎将军也不必客气,快请坐,以炎将军的官位,小女本来要拜见的,但丞相道不必见外,当成家里就好,小女未拜见,还请炎将军莫怪。”
融晔道,“既是师长所言,炎某又怎会怪罪,李小姐按师长所说即可。”
李丹道,“炎将军为何总对我有种淡淡的疏离,不知可是小女哪里得罪到了炎将军。”
融晔道,“李小姐想多了,融晔对谁都是如此,若让李小姐感到不适,还请不要怪罪炎某。”
李丹道,“小女听闻炎将军拒绝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很多十分适合的人,不知炎将军可是心中已然有人,才会不给其她女子一点机会。”
融晔笑笑,“没有。”因为一旦说有,李丹定会追问,但嬗月的身份因为多种原因必须保密,但融晔的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向屋内看过去。嬗月想着,他能不能专心点,居然还想着她。
李丹道,“既是如此,小女可否叫炎将军名字,也显得亲切。”
融晔道,“李小姐,这不合适,能直接叫融晔名字的人,除了皇上,只有相府中的人,若李小姐直接如此称呼,定会让别人多想,以损李小姐名誉。”
融晔搬出皇上,就是希望告诉李丹看清自己的身份,别再多想。
李丹不死心的道,“那炎将军可否唤小女丹儿,家父一直如此称呼,这样叫小女的人也不少,文耳公子之类都如此叫我。”
融晔道,“李小姐不妥,我生性冷淡,不习惯如此亲昵地叫别人,还请李小姐恕罪。”
嬗月想,这融晔,还说让他稍微客气点,完全没感觉出来,拒绝的相当干脆,还生性冷淡,自己的月儿,可是他提出来的。
李丹接着道,“炎将军追求者很多,这点小女早有了解了,小女也知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但小女还想让炎将军多了解了解,小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传言念郡主有惊人之姿,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小女可说小女的技术只是不能与念郡主比,其余人均可比较。”
融晔道,“融晔很感谢李小姐对我的感情,但融晔已然回绝过李小姐,在你们府邸的时候,再者融晔想说,喜欢与这些都无关,虽说小姐多处水平极高,终究不是融晔心里之人,请小姐体谅。”
李丹道,“那小女还想请问炎将军,若是念郡主向炎将军表达爱意,炎将军可会同意。”
融晔答,“若抛开身份地位,郡主是皇室之人,真到那天有些不得已的因素不谈,融晔对念郡主并不了解,也无任何爱慕之情,融晔说了,喜欢一个人不是她被传言得如何好就会喜欢,而全是内心的一种感觉,念郡主也不例外故融晔不会同意,再者,在融晔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在融晔心中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比她更好。”
李丹道,“小女明白了,小女实在羡慕之后能走进炎将军心中的人,她会享到这世间最大的幸福。这是小女听闻炎将军所好,专门在家中做了的糖葫芦,望炎将军收下。”
融晔道,“那便多谢李小姐了。”
融晔随即不留一点空闲的伸出了手,示意李丹送客。
李丹起来拜了拜,便向院外走去。
看到李丹情绪低落,婢女便扶住了她,随从道,“李小姐请”,几人便回到了丞相住处。
李丹行礼道别后,便回了李府,心想和融晔是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