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
“说的好像到了你的手上结局会有多好一样。”艾尔莎鄙夷的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小姐。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确实失去了自由。但是...”博林特轻轻的掐了掐凡嘉的脸蛋“至少高价卖给贵族老爷后，他们的生活会好上很多。旅途中我们会教给他们一些知识，还有诸如裁缝、算账之类的技能。只要运气不太差，他们大多能成为贵族从小培养的近卫或是管家之类的人。难道这样的生活会比之前差吗？”
“额...”艾尔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粘在博林特身边的凡嘉，又咽下了话头。
墨云见此轻笑了声，照着博林特揉凡嘉的手法，在艾尔莎头上盘了圈。
墨云：嗯...手感没有之前那个光头好。
得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的同时还收获了艾尔莎的白眼。
“你们之后准备去哪里？”暗地里搜过人家记忆的他当然知道这个车队之后的行程，不过该问的还是问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们打算往北走，大概三天的路程，到达冬口。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在那里修整片刻后继续北上，最近雪城那里的人口需求很大，尤其是年龄较小的孩子。”
“巧了！我们也打算去雪堡。介意我们同行吗？”
“当然好了，实不相瞒，我们车队正好缺一个药剂师来加到孩子们这方面的知识。如果你愿意的话...”博林特不愧是商人，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获利的机会。
“可是我从未有过做老师的经验。”
“没有关系，你只管教，按你的想法来。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是他们本事。”
“这...好吧，不过我不可能抽出太长的时间。”
“那是自然，而且我们还要赶路，只要能在太阳落山前教一个小时就行。”
“行。”
一旁的凡嘉听到这个消息赶忙跑回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小伙伴们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值得开心好消息。
之前，这种类似的情况他们也遇到过。凡嘉记得很清楚，到时候博林特大叔会把他那辆最大最舒服的车厢让出来，然后挑选最有天赋的孩子进去学习。
在那里，座位是柔软的，不用时时刻刻被绑着双手。最重要的是，不用总是为了方便排泄光着下半身。而且受到老师表扬后还能得到博林特大叔实质性的奖励，比如晚上能在博林特大叔的车厢里休息！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他们是不会被允许在没人监管的情况下离开车厢的。这也就导致了即使是睡觉也对维持着那个姿势，虽然手上的绳子绑的很松，稍微用点力就能出来（怕留疤）。但这样的睡姿是真的不舒服，而如果能在又大又舒适，比如博林特大叔的车厢休息的话...反正去过的都说好。
是夜
车队停下修整，不仅是因为天黑看不清道路，拖着马车的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
博林特给墨云他们安排出的一辆车厢内。
“还不睡吗？”幽暗的车厢环境并不会对墨云的视野造成什么影响。
“嗯，睡不着。”艾尔莎皱着眉头，清澈的双眼望着车窗外。
“要我帮你吗？”
“不要。”艾尔莎赶忙拒绝道，她可是知道墨云会怎么帮他入睡。那一记毫不怜香惜玉的手刀让她的后颈到现在都有些隐隐作痛。
不过这也不能怪墨云，因为相比于物理入睡法，那些可以帮助睡眠的药物对人体的伤害更大。而且当时艾尔莎自己也同意了，虽然是在不知道墨云的帮助到底是什么的时候。
“呐，墨云，你说那个人贩子到底是好人好事坏人？”
听到这个问题，墨云有些惊讶。印象中艾尔莎表现的都挺成熟的，没想到也会因为这种问题而苦恼。
“在你看来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
“嗯...对别人好的就是好人，伤害他人的就是坏人。”
“那如果伤害一个人的同时又对另一个人好呢，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唔...”艾尔莎挠了挠脸颊“不知道诶，所以我才在问你嘛。”
“呵...”墨云轻笑一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嘁。”
窗外的月光跃过窗沿，打在墨云因为空间逼仄而的曲起腿上。
“不过，我知道更多关于那个人贩子的事，你想听听看吗？”
“嗯。”
“他出身贵族家庭，不是那种站在帝国权利顶端的大贵族，当然也算不上快要落寞的小贵族。如果他肯努力的话有一定的晋升空间，想堕落也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但是因为其长辈的政治站队失败了，再加上他们的后手准备也不充足，所以...”墨云给了个你懂得眼神。
“那时候他才十岁不到，但是因为其相貌周正，被一个有点来头的人贩子看上。之后的两年他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但因为他心思活络，再加上运气也是不错，阴差阳错下仙人跳了好几位买家。最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那个人贩子身边。”
“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说的运气不错可不是他真的运气有多好，而是买卖他的人贩子给他机会。不然你以为就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耍不同的买家那么多次？要知道，这其中有两个是贵族哦。”
“然后呢？”
“证明了自己能力的博林特得到他老板的赏识，逐渐获得更多信任的同时也取回了他自由的身份。就在他以为他的人生要好起来时，洛斯帝国组织了一次全国范围的严打。严打的主要目标就是各种不遵从法律盈利的各类组织，其中就包括他的老板。”
艾尔莎点了点头。在父皇在位期间，她也听说过这类事情。事实上，这些非法盈利组织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大家都知道。而皇族周期性的剪出那些不安分的贵族的羽翼也是常有的事，而此类行动越是频繁，往往也就预示着帝国顶级权利的交替。
艾尔莎：父皇，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想到了吗？可是那样的皇帝，您真的会认同吗？
“这次他倒是真的运气好，因为各种原因，他躲过了一劫。并且还借此接受了他老板原本的势力和人脉，最重要的是搭上了北方势力的线。”
“劳伦斯家族？他们要这些孩子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车厢外传来骚动。
刀剑出鞘声，人员调度声，马匹受惊的嘶鸣声...一切都预示着今晚，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