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奈何似曾相识
“李婉嫣？”怎么会和她一个名字？
凌霄皇宫暖玉儿听到自己儿子夏芷寒出逃的消息暴跳如雷，“什么！你们这些饭桶，究竟是怎么看守牢房的！来人，拉下去，给我砍了！”
当即命令一下，出来两个侍卫将那些玩忽职守的狱卒拖下去砍了，就连他们反应喊饶命的机会都没有。
“皇儿，你再怎么逃，也逃不过母后手掌心，我要让你知道违逆我的下场！”五指紧扣龙椅龙头，翡翠钻石扳指撞在椅子上发出的声响淹没在暖玉儿盛怒的焰气中。
凌霄樊城“古兄这么快就要离开凌霄回骊莜么？为何不再多留住樊城几日，也好让芷寒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古兄。”夏芷寒极力挽留古之彦。
“有劳芷寒兄这段时间的照顾了，只是之彦在骊莜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留下来。还望芷寒兄多多谅解。”既然来客套话，我也来客套话。
“那好吧！就不勉强之彦兄了！”
墨晚楼在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正式重新开张。秦国秦王的幕僚现身墨晚楼，给墨晚楼带来了不少生意。红楼的生意一下子淡了下来。
红楼万金富不断数着今日来往的客人，“一，二，三，四，五……十，十一，才十一个客人啊！瞧这对面墨晚楼的生意红火的啊！哎，柳老板不在，红楼就变成这副摸样了。柳老板，你到底去哪了？你赶快回来吧！”口中默念着。低头抬头之间，看到不远处一消瘦女子和一陌生年轻男子，背着一中年受伤男子偷偷摸摸进了红楼后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万金富赶忙将手中的毛巾扔给身旁的伙计，“欸，兄弟，先帮我看着这，我去去就来！”
“好嘞！”
万金富跟在梦若衣他们身后，在关闭的门外偷窥着里面的一切。
“你懂医术？”梦若衣站在床前，坐着魅希曜，躺着兰陵王。“他伤得如何？会不会有事？”
“你很关心他！他是你什么人？”魅希曜打开一块排满针的布，扎入兰陵王身体相对的穴道上，对梦若衣的关心盘根究底。见若衣抿唇不语，“放心吧，他不会死的，只是武功被废，受了些鞭伤，还好没有受内伤！”
果不其然！离歌笑表面的喜欢只是装给他人看的，此人城府极其深。看来长期在他眼皮底下的影逸潇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君心难测啊！只是她不明白梦子涵早就向离歌笑提出要辞官，离歌笑非但不答应不说，还赶尽杀绝。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秘密。
“拿酒精来！”魅希曜撕开遮住兰陵王伤口的衣服，抬头，朝若衣道。
若衣还处在自己的思维境界中，一时间没有反应。
“还呆愣着干嘛！快啊！”一声厉吼，将若衣拖回现实。
“哦哦，好！”忙翻柜找酒精，“呐，给！”一小瓶酒精还未被魅希曜接住。却被昏迷中醒来的梦子涵抓住，眼里的戒备带着一丝痛苦与疲惫。“你们是谁？”
若衣有些心疼，没有避讳什么，而是直接按住梦子涵要起来的肩膀，“父王，我是衣衣！衣衣！”
“衣衣？”梦子涵望着那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主人——梦若衣。“衣衣！”
“嗯，我是衣衣。我是梦若衣！”
梦若衣三个字侵入魅希曜的耳朵中，使得正在为梦子涵包扎伤口的他手一顿。她说她是梦若衣？她居然就是梦若衣！那个千刀万剐也补偿不了我失去圆满家庭的梦若衣。梦若衣，兰陵王你们两个都该死，早在九年前，你们就该陪同兰陵王妃一起下地狱！想着，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
“嘶！”
“抱歉！这样有没有感觉好点？”放柔自己的手劲，内心却徘徊在忿恨与酸楚之间。
“嗯！”
门外，万金富还在瞧着里面的一切。这下，他真的要替夏主子担忧了。想着古之彦刚走，梦若衣就可以安分点，不想这又带回了一个帅锅。叫他们的夏主子情何以堪？
正想着，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呆在门口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啊？”
“嘘，别吵！”万金富连头也没抬没回，挥一挥手，没有看来人，却不知灾难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屋外静静的两个人偷听着，屋内三个人相互凝望着，时间就在这一分一秒种游走。
终于，魅希曜识趣地退离了这房间，“王爷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卷起针布，从衣兜里摸出进出魅府的令牌，道，“以后你若是有事，可以到我府上来找我！”
接住，收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目光在若衣身上停留一会，终是勉强一笑离开，一句“不用谢”是那么难开口。
打开门，又见阳光，但这七月天的阳光可不温暖，而是晒人。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呆若木鸡的人——离秋涵和万金富，无视而过！
这下，让原本跟踪他的离秋涵更加生气，就近原则，直接拿身旁的万金富出气！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喂，刚刚本公主问你话时，你是怎么说的？把它再重复一遍！”
“啊？是公主您老人家啊！额，公主，我想是您听错了！我没有说什么！”嬉皮笑脸地否定。
“什么！你是在说本宫老了么？不中用了么？混账东西！”一脚对着若衣屁股，踢得老远！
“我的爹呀！”万金富四脚仰天，惨不忍赌。
屋内“你真的是若衣，我的女儿！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是，我是！”若衣点点头，将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了梦子涵。“整件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当然若衣在说的时候特地省略了自己穿越而来地事实。与梦子涵相认并不是有目的的，而是想要拥有一个真正疼自己的父亲。虽然自己是自私一点，没有告诉他真正的梦若衣在受影逸潇那一刀之后，早就结束了生命。可是她怎么忍心，他的身体还那么虚弱。想着这些，心底的那个疑问又冒出脑中，“父王，衣衣知道有些事伤在心里，匿在心底，但是今日我还是要提及。关于九年前的那个意外，相信父王后来有派过人去查，对么？我还是不明白为何那些黑衣抢匪只是在给我下药，害死母妃后，为何不收刮所有金银珠宝之后才离开？更何况像母妃那样艳绝天下，换成任何人见了都会动心。而那些抢匪非但不动心，反而借我的手杀了她，没有动我们其他人一根汗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母妃生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些黑衣抢匪早些就知道我们必经这条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为着报仇而来！”
梦子涵一听若衣的分析，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愈发惨白。“不，不是的。她那么和善，那么美好，怎么会得罪人呢！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她……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我辛苦奋斗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没有都过他！”
若衣听着梦子涵杂乱的话语，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还是知道这事和骊莜皇离歌笑有关。看着情绪失控的他，再也不想追问下去。这个秘密就让它藏在他心底吧！希望他的明天生活会更好！
泰山顶上，那个雄心壮志的少年微笑着对着自己伸出手来说，“等我登上皇位，你就是我骊莜的王，兰陵！”
接住那只王者天下的右手，“兰陵愿意为骊莜效劳！”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呵呵……”
登基典礼上，少年威风凛凛登上那个一方霸主的位置，高傲地睥睨天下。“接下来，我要宣布这选后的结果。来人，上吉祥如意！”
少年手捧如意，一步一步跨下台阶。当他把全世界女子梦寐以求的象征皇后大权的吉祥如意小心翼翼地捧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当即傻了眼，而大殿上所有的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今日，朕要将这个赐给你，你可答应？”
“这……皇上，微臣不能收！”
“是吗？”‘嘭’地一声，伴着如意的破裂，殿上的吵闹声戛然中止。“好了，朕知道你的选择了！”大笑，转身望着其他大臣，“往后众爱卿就不要在朕面前提选后二字，否则格杀勿论！”
“遵旨！”
多少年后，少年已不再是少年，自己也不再是那个自己。
成亲前夜，他邀请自己去清明河畔小聚。
“涵，你真的决定好了娶凌霄飞龙将军的小女儿么？”
“是！”
“你不要后悔！”
“不，我不后悔！”
“知道你这句话这背后要付出多少代价么？”
“臣不知，但臣知道臣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照顾好自己的妻儿老小！”字字铿锵有力，不容抗拒。
“好！好！好！朕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一连三个好字道尽了他内心无尽的沧桑。
若衣七岁生辰会上，他带着丰厚的大礼亲自来兰陵王府为她庆祝。我以为他很喜欢若衣，竟将自己与玲珑皇后的定情信物赏赐给了她，虽然自己能看得出玲珑皇后脸上诸多不快。当他的眼尾扫到若衣脖间佩戴的他送给自己的护身福玉时，没有生气，反而一笑。还记得席间正三品文官李誉李大人因一句若衣容貌的事而大发雷霆，将其一家满门抄斩。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出于对自己存在的那份情。直到后来自己才知道，那是他用来报复我的手段，他想让全世界都憎恨我。第二年的同一天，自己就遭到了李氏残余势力的迫害。只可怜自己的妻子和那因中毒而毁相的女儿。于是，自己开始恨，在朝中步步为营，明着顺他的意，暗着处心积虑营造属于自己的权势氛围。最终还是败了，很惨很惨。当自己落入他的手中时，自己彻底死心了。不想在自己绝望的最后，还能见到若衣。她的身边多了位年轻帅气的小伙，自己真的很开心！
紫，我可以来陪你了！你在那一定很孤单吧！梦子涵昨夜，若衣住在梦子涵隔壁。梦子涵整夜的咳嗽让若衣一夜未眠，一大早顶着黑眼圈，炖了雪梨冰糖端给梦子涵。
“咚咚咚……”
敲门，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于是轻轻推门进入。
“父王，父王……”端着雪梨冰糖，只是向四周扫了一眼，屋内静悄悄，床上整整齐齐。放下雪梨冰糖，却在同时看到了压在茶壶下的信纸。一个不好的念头冲上心头，着急打开，果不其然，他真的走了！只是他会去哪？
正想着，楼外“砰砰啪啪”的声音断了她的思绪。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后院，进了正门。
万金富出门走得急，差点撞上若衣。
刚刚听到外面有响声，赶出来却听不到了。“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还有你这么匆忙，这是要去哪？”
“柳老板，您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您！”万金富将一张单子递给梦若衣。
“这是什么？”接到手，详读起来。
“今日是墨晚楼推出新式活动的第一天。这是邀请单，基本上每个酒楼商铺的老板都会应邀到场。柳老板，我想问问您的意思？”
“既然邀请了，那就去吧！”
夜空中繁星点点，高架的舞台上，红黄绿等各种长长的彩带丝随舞女柔妙的手转圈飞舞，有节奏地配合着古筝弹出来的金典音乐，却是现代版《仙剑赋》的伴奏。
在现代，梦若衣喜欢玩仙剑电玩游戏，喜欢看仙剑电视，喜欢听仙剑音乐。登时一听这奏曲，那种熟知的感觉就重上心头。各种情感蹦出脑海，思路跟着音乐走，唱着《仙剑赋》的歌词，完美动听。
曲终人并未散，现场很多人都为若衣拍手叫好。若衣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地唱完了这首歌，而且此时还站在台中央。呀，自己是在开个人演唱会么？瞧这场面轰动的。见着若衣的美貌以及她清爽的歌声，这台下的男人开始按捺不住，百般骚动。幸好有官兵在场镇压，不然啊，准被他们当蚂蚁踩死。
舞台右侧，“陆先生，你们墨晚楼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才？有意思，有意思啊！”坐在陆桦身侧的云湘城金记钱庄老板金富贵露出猥琐的表情。
陆桦没有多做声，一直保持握茶的姿势以及嘴角的淡笑，目标锁定人群中那个正在仓皇逃跑的梦若衣的身影。
“金老板难得对一个女子做出如此高的评价啊！金老板莫非是……”一旁的墨芊芊忙凑过来。
金富贵老不正经地当着陆桦的面，揩了一把墨芊芊的油，而后，“那么墨老板，开个价吧！”
有几分尴尬和鄙视，“呵呵，金老板不知那是红楼的老板柳飘飘么？如此不注重形象的，迄今为止，她是第一人！”墨芊芊开始妒忌了，因为自从她出现在台上，她喜欢的他目光从未离开过她。那种目光不是陌生的，而是熟悉的宠溺。
“啊！”人群中一声惨叫。若衣终于华丽丽地被群众热情的拥抱扑倒。
墨芊芊只觉脸上一阵风扫过，眼前消失了陆桦的踪影。
“姑娘，你没事吧！”只是一个回眸，陆桦就将若衣从人群中拉出到远处空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