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邀笑着笑着,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花钥什么都不缺,爸爸疼妈妈爱,而她呢?
爸爸妈妈从来没有管过她,只是给她很多钱,很多很多,多到她花也花不完。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啊,她也想要爸爸妈妈的唠叨和叮嘱。
车窗外的景象飞快的往后退去,回忆却像像轴线般飞旋而来。
花邀的心口处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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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厢里回响的都是苏雅香略带讨好的语气。
到了医院,花邀乖乖的去输了血,什么话都没说。
爸爸花过璟只是在她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来了,来了就快去抽血。
花邀能明显感受到针头刺入血管时的疼痛。
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很。
她最怕打针的,甚至晕针,可是爸爸妈妈不知道。她的心里很难受,但是她没有地方可以诉说。
像是被沉入了深海,漂浮,下坠,不断重复,却得不到救赎。
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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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皆是白色。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和被子。
她想起来了,她是抽血的时候晕倒的,因为晕针。
花邀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全身无力。
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左胳膊的弯肘处传来的刺痛提醒她这不是梦。
手机响了。
是沈铭越打来的。
花邀伸手把柜子上的手机拿过来,接听。
“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不接?有什么事吗?”沈铭越在电话那边语气仿佛很急促。
花邀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刚刚睡着了,没听见。”
隐约听到沈铭越舒了一口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你......什么时候能回学校来,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回二中了。”沈铭越先开口说。
“......”花邀抿着唇一言不发。
“花邀?”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花邀?”
“......对不起.........”想来想去,花邀似乎只有这一句话可说。
沈铭越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嗯?”
“我......”花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沈铭越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是我自作多情了。”
紧接着是一阵嘟嘟声。他挂掉了电话。
花邀心里憋的难受,挣扎的起来了,硬撑着身子下了床。
一个小护士正好进来,看到花邀下了床,连忙跑过去扶她。
“诶诶诶,你怎么下床了呢?刚刚抽了500cc的血,还是建议你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小护士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心疼的捏捏花邀泛白的脸颊,“诶呦喂,看这小脸白的,没点血色了都。”
小护士又指了指床头柜上摆着的食物、补品之类的:“这是你爸爸妈妈送过来的,你吃吧。”
“谢谢......”花邀低着头,小声道谢。
“听说你是给妹妹输血,真勇敢。”小护士小护士明显是个小话痨,跟她聊了会儿天,就出去了。
花邀拿起袋子里包装精美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就这咸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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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邀也想回学校,爸爸妈妈死活不肯,非得让她在医院住三天。
消毒水的味道,花邀一时间难以接受,鼻子受了刺激,眼眶就容易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