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醒的?”云汐问道。
“摄政王不久之前刚醒……”
“哦……这样啊……”云汐语气淡淡的,目光有些复杂。
和阿兮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呢……
……
尚月宫。
“女皇陛下驾到!”
“参见……咳咳……”越陌见云汐过来,于是便道。
“摄政王免礼,摄政王受了如此重伤怎可行礼?况且,早在先皇在的时候就免除了摄政王的跪拜礼。摄政王大可不必和朕如此多礼,快躺下……”
云汐扶着越陌躺下。
越陌道:“礼不可废。”
可以前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恭敬啊……
云汐心里如此想,面上却不显。
“摄政王此处救驾有功,朕十分感谢。”
“臣不敢,此处让贼人闯入皆是臣布置不当所致,能油臣亲自弥补过失,臣心里十分高兴。”
越陌:“不敢再求什么赏赐……”
“可……这……这刺杀一事……谁来布置祭坛的防卫事宜也不能全然做到万无一失。这本就不关摄政王的事,摄政王就不必自责了。”
“陛下如此想,臣心甚慰。但赏赐……真的就不必了……”
“可……那好,那便……若你日后什么时候想到了要什么赏赐的时候只管来找朕便是了。”
“……好。”越陌这次倒也没拒绝。
“你们都先退下吧。我与摄政王有事要谈。”
云汐挥挥手,屏退了众宫人。
越陌问道:“不知陛下要与臣商议何事?”
“此次祭天仪式幸得摄政王相助,否则朕早已性命不保。摄政王舍身只为救朕,朕心中十分感谢。”
“这本是臣职责所在,不敢劳烦陛下挂心。”
说着,越陌脸上出现了一丝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冲上去为她挡剑……
按理来说,虽然陌影破坏了他的计划,但是也不是不可任由他继续破坏下去。
月茗的女儿早些去死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就在陌影举剑刺向云汐的那一瞬间,心里却突然一阵震动……
就像是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一样……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去救她,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于是……一切都不由自己做主了……他冲过去为她挡了剑……
抱住了她……
在她面前哭了……
然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了什么呢?
好像……说了什么……
汐儿,不见了……
模模糊糊的。
越陌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很奇怪……
不能以常理来解释……
他自己,也想不通……没有办法想通……
越陌不禁抿了抿唇,目光微沉。
这边的云汐正在说道:“朕想了想,从秋猎遇刺到这次祭天刺杀,每次朕遇害,都只能依靠别人来保护自己,而朕自己却没有能力去抵抗敌人、保护自己……”
“朕心里十分难过。”
“朕觉得……”
“自己需要学武了。只有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够保护自己,而且不会再连累别人了。”
“朕不愿再做一个屈居在保护伞之下的人了,朕要成为有能力保护自己并且保护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