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妹妹，我能说自从你和左大少定居京都，我就住你那小公寓里面了嘛，哎哎哎，你别瞪我，住你那只是方便，离天南地北也近。”
莫谦摸了摸下巴，用一种打量看透的眼神看着莫音，许久才出声，“我说，妹啊，你平时就一文静的主儿，我怎么就想不到你在家还藏着火爆的情趣内衣呢？”
“莫谦，你混蛋！那不是我买的！”莫音唰的一下，用抱枕打上了莫谦的脑袋。
“哎哎哎，你别打我啊，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好奇就找你那些女人去！混蛋！”被莫谦看到那一套秦西带回来送给她的内衣，她羞涩啊！
左家人，除了莫音没有到场之外，几乎是聚齐了。
左宗撇下手头上的事也赶了回来，左母只是个妇道人家，这事她也就不去掺和了。
四个男人在书房里，左左将一堆文件甩在了桌上，“老爷子，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左右脸色也很不好，他对陆韦皓这事还没能消化开，这作对的人，竟是表兄弟！
那以前都被陆韦皓抢走的那些女人，岂不是在乱套？
还好，那次莫音没出什么事，不然那真叫乱伦了。
左宗不知道是什么事，他见小儿子脾气这样冲，还对爷爷摆脸色，“小左啊，你消消气，到底是什么事啊？”
“爸，你不知道这……我说不出口！”左右看了一眼父亲，他跟左左以前何不是这样被瞒在鼓里，还自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陆家和左家互相争执。
左左邪勾起唇角，老爷子还不出声是吗？
“让老爷子自己说。”他抽了张凳子坐下，极力忍着心里的怒气，这破事，居然让一直恨他入骨的陆韦皓成了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老爷子此时像打了霜的茄子，他眼神飘远，慢慢回忆起几十年前的事。
“你们的奶奶，是我这一生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她安静的时候，像个大家闺秀，不过，说话却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这一辈子就爱过她一个人。”
“是初恋，我们彼此都是初恋。”
左宗就疑惑了，这老爷子干吗说起母亲啊？这关母亲又有什么事？
左右陷入沉默，初恋，呵，倒也真是情种啊。
老爷子也是，左左也是。而他，勉强算的上吧。
“那天，我和她出去玩，各自回家，却不想，刚一回家，就听见我父亲说，陆家那小子，准备娶她。”左老爷打开抽屉，拿起一张黑白照片出来，看着照片里那个女人，眼眶里闪着晶莹剔透的泪，喃喃说道。
谁都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老爷子，老爷子多年来的形象是严谨严肃的，从未示弱过。
左老爷的手指，轻轻攀上照片摩挲着，一点一点摩挲着相片中的女人，“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她才是一对恋人，我们的恋爱，是背着大家进行的，陆老头虽说是我朋友，但是他也不知道。”
“婚事传出来，我主动跟父亲坦白，我爱她，我不准她嫁进陆家。我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跟父亲保证，陆老头是我朋友，他能懂我，也能让给我。”
左老爷抹了一把泪，他们看得出，当时他很绝望，只怕陆老爷的回应，才是最打击人的吧。
“我跑去跟陆老头表明一切，自以为和他的交情很好，以为跟他说明一起，他就不会娶她。”
“我不会忘记，陆老头到时候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说他没有办法，这婚事已经定了。”
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点什么。
陆老爷说是这样说，其实……只要他拒绝，完全可以让老爷子娶回左家，可陆老爷并没有这样做，他为了一段婚事抛掉了兄弟之情。
“继续。”左左见老爷子沉浸在那段回忆中，他打断老爷子的走神，冷声道。
老爷子哽咽了一声，“我以为兄弟之间，什么事都好说，他这分明是夺走我心爱之人，我们当时左家并不比陆家差！可是，人家明明有约在先，我再如何去吵去闹去说好话，也不行了，她家早就放话出去了，嫁给陆老头。”
“明明两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她本来就是在父母眼中乖巧的女儿，也自然不敢违背父母之命，只好，和我断绝了关系，嫁进了陆家。”
左宗听着糊涂了，这他母亲当初还嫁给过陆老爷？
“两家喜结良缘的那一天，马路上到处是红旗牌的老爷子车，可喜庆了，我就站在人堆中，看着那一辆辆车过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结婚了，她嫁人了，嫁的不是我。”
老爷子眼里升起了氤氲，视线被泪水弄的模糊不堪，记忆中的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心如绞痛。
左左此时能理解到老爷子的心情，他那时候何尝不是抱着这样一种绝望的心，渐渐逼着自己远离莫音，远离S市。
可命运却总是眷顾着他，给了他机会，让他把莫音追到手了，做成了自己的媳妇。
他比老爷子幸福多了。
“之后，我很少看她出过陆家大门，再后来，得知她怀孕，其实想想当时我居然还没有死心，还一心一意想着她。”老爷子苦笑了一声，当时他真不觉得心已死了，他知道陆家大门里的那个女人，一定不爱陆老头，一定还喜欢着自己。
凭着这一点，他不敢轻易说放弃！
“她生一个男孩子，也算是为陆家添丁续香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