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传习社1
被称为甘院长的人，梳在脑后的发型，明显由于跑动有些凌乱，胖乎乎的身体明显缺少锻炼，刚刚急剧的运动，让他站定还有大喘了几口气，站定后甘院长扫了一眼刚刚呼呼喝喝的校服男。
校服男话刚出口半句，就戛然而止，一口气憋了下去，脖子都缩了起来，不由得往吕超然背后挪了挪。
“来迟了来迟了，不好意思，姜。。。姜。。。姜同学。”甘院长把鬓角沾了汗凌乱的头发向后捋了捋，本想和姜歌握握手，看了看手掌里的汗迹最终没伸出来，只是在裤子上擦了擦。
这一幕落在了周围的人眼里，本来已经逐渐散开的人群又有聚拢的趋势，一些老师生已经瞪大了眼睛，合不上嘴巴，新生们还在互相打听着。
“这老人是谁呀？”
“这不是西校区甘院长吗？”
“感觉见到下级似的，老甘这么官迷，是校长还是教育总长来了？”
“咳。。。咳。。。甘院长，您这是。”吕超然见状清咳两声，扫视了下左右，出言问道。
“哎？吕超然你怎么也在这？你们认识？”甘院长有点惊讶的问道。
“嗯。。。嗯，算刚认识吧。”吕超然不自然的抽了下嘴角。
“那就好，那就好，姜。。。姜同学刚来校报到，有什么困难，咱们学生会一定要多多协助，当然院系和院办也一定会鼎力支持的。”没说两句甘院长又开始打起来官腔。但看姜歌有点茫然的神色，便探身在身体遮挡下，用左手掩盖右手，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
姜歌看到这个五月教过的手势，顿时已经明了，是SPD。
但甘院长身上没有念力散发，他这样的必定不是核心成员，但SPD通过什么方式来承载这种关系。
但在吕超然和其他学生会成员，以及围观师生眼中，却各有感受。
在吕超然看来，看姜歌如此倨傲但几人暂时看不出深浅，不宜得罪太深，但这种刺头新生没有见识过兵不刃血，自己正好借洪于舟轻轻使点绊子，敲打一下，到时再借力打力，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哪想到看到姜歌已经入瓮，突然甘院长跑出来这么一出，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个姜歌的背景，看来秦行止这块鲜肉短时间内是吃不到了。
吕超然从出生之日起，就渴望那种竞争并打败对手的感觉，能够灵活使用自己各项优势，利用对方的弱点，在与家族其他同辈竞争中脱颖而出，也正是印证了他的这份信念。哪怕不光彩的胜利也是胜利，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是么。
而在几个跟随吕超然的学生会成员和围观者看来，这个姜歌作为新生，面对吕超然不卑不亢还罢了，甘院长这么老奸巨猾的家伙，却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如同上下级关系，如果说姜歌是个普通新人，那真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姜同学，管理人员报上来你已经办理登记了，电话又无人接听，我就马不停蹄出来找你了，咱们去办公室聊吧，小张，让同学们都散散吧，该登记登记。”甘院长说完指派工作人员驱散了人群。
“甘院长，请稍等。”姜歌转身对洪于舟说道，“我说话算话，记得帮我们办理入社手续吧，既然我们都是社员了，等会儿咱们需要好好聊一下。”
洪于舟听闻，眼睛都快放出光来，圆圆的寸头好像感觉都变的直挺挺的，连忙答应了下来：“好嘞！好嘞！”
朱凡在旁边沮丧的一拍额头，本来还在纠结是要加入插花社还是瑜伽社，研究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现在突然加入个不知道什么劳什子的传习社，社员总计俩人，小光头和黑框女，美好生活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秦行止和朱凡有人陪同在休息室用茶，甘院长办公室内仅留下了他和姜歌两人。
“姜。。。姜先生。”甘院长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努力的露出些亲近的笑容。
“还是叫我姜歌吧，毕竟是在学校内。”姜歌回应，但没有多余的话，只待甘院长自己来讲述来龙去脉。
“好的，姜歌。我还是叫你姜同学吧。”甘院长搓了搓手笑道。“姜同学我没看到你佩戴手环，那可以看看你的ID吗？”
姜歌不想将手环随时佩戴，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体数据信息及位置，于是伸手从内侧口袋中取出了ID卡片，在递出的同时，被注入念的ID表面，已经浮现了LEFNAHCRAL的字母手写体和八芒星图腾，背面编号及基础信息也同时浮现。
甘院长并没有触碰，看到真实的卡片表情已经严肃起来。
“姜同学你也知道，我也是SPD超能事务处理署的成员，当然和您这样的成员不同。我也是自愿加入的外围成员。”甘院长看到卡片后已经开始使用敬语称呼起来。
姜歌点了点头，确实在甘院长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他自身的念，但在身上明显有其他人留下的记号。
“可能因为我是目前京大外围成员中职务最高的，所以两日前，已经接到了正式密电通知，但由于信息不能泄露。所以我只是告诉知悉的人，您是我老上级的亲眷，冒犯了。”
姜歌摆了摆手，问道“京大你这样的成员多吗？互相知悉吗？”姜歌这两个问题一是可以了解SPD这类外围成员发展的情况，二是看成员是否互相之间知悉，三就是根据前两个答案，那么在京大这样的首城高级学府中，大致是一个什么样的比例，是否主要集中在中高阶层之间。
“并不多，毕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事儿啊。”甘院长有些得意的说，“外围成员互相之间也仅有耳闻，但我们都有相关的对接人员。在接受‘施洗’的时候也并不与其他人接触，我仅仅只知道我这一组的少数几个人，而且署内规定了不允许私下联系，我可是绝对严格遵守的，这点请您放心。”
“嗯。”姜歌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了，那么从这句话可以基本判断出：
这类外围成员数量较少，起码在京大是这样的，基本集中在高职、高知部分，应该是通过其他成员引荐才可以加入。
互相之间不允许单线联系，应该是除了方便管理，还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毕竟SPD属于小众的半官方性质的组织。
‘施洗’应该就是让外围成员心甘情愿接受调遣的方式之一了，这部分高职、告知，除了地位、金钱、美色，还有无非就是生命力，延年益寿这些。
地位是利用更高层的方面着手，或者在某些事情上使用比较灰暗的处理方法解决掉竞争对手。而以拥有念力的人来说，修习者拥有更强的身体素质和相对延长的寿命，施洗某些特殊能力，或者障眼法一类。
SPD搞这套东西是仅限亚联合，还是全球都是如此，而且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扩大自己在各界的影响力，还有其他什么目标？
“姜同学，以后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可以随时告诉我。”
这些思绪姜歌都已经在短时间内思考整理完毕，也没有再多言：“谢谢你甘院长。”便起身告辞，甘院长把姜歌直送到休息室才在姜歌授意下离开了。
“没听你说过啊姜歌，我听工作人员说，这是你家人的老部下？”朱凡看似饿了正在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看到姜歌出来了，连忙用拳头捣了胸口两下才把糕点咽下去。
“嗯，算是吧。”姜歌点点头，“秦行止你入学办理完了吗？”
“早办完了，我妈有事都回去了，本来想逛逛再联系你们，要不是刚来新地方，我刚才一脚就踹上去了。”秦行止做势抬起右脚狠踹的样子。朱凡不由自主下意识夹紧双腿身子的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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