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潜入
“滴答滴答，让我们看看，你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决定你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
“药，药厂，是药厂，这个地址。西郊”
“你并没有听到广播，那你为什么会知道地址？”
“从，从上个月开始，两次的地址都没有变化了。”
姜歌单手抵住下颚想了一下：“看来你们臭虫的组织有了一些变化。还有别的信息吗？”
“有！有！3号实验区研究所。我们把‘货品’快递到那里。”说完惊恐的看着姜歌。
姜歌点点头，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表：“恭喜你，这条信息帮你争取了5分钟。”
“你是恶魔——！”
下一秒，姜歌一挥手，平头男的头颅已经被击穿。“但，时间从见到我开始计算。”
姜歌拨通了手环，用简讯通知了五月：“找到一个失踪的孩子，但已经死亡，歹徒都已经杀死，地址我传输给你，时间紧迫，我一个人进行。”
此时的下水道及隧道搜索组
联络人老张正在边搜索边给身旁紧张的抓着皮筏艇的年轻警察讲述：“那桩谋杀案——那个女人莎伦，是我参加工作之后接的第一件案子，在将近12年之前了。当时，我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用解剖刀把她的血从地板上刮下来。那是我办的第一件大案，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五月突然接到的简讯引起了他和阿德莱德的注意。
“姜歌发现了线索，找到了一个已经死亡的孩子，凶手被他，被他都杀死了，他又有新线索自己行动了。”
阿德莱德扫了扫老张和五月，然后看向了周围肮脏的臭水和露出水面的轮胎、垃圾。嘴里嘟囔着：“唔——是我小看他了，他比你们这些耍嘴炮的老警察有用的多，看看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我们在下水道吃垃圾。”
姜歌没有等待警察的到来，而是回到了停放车辆的地方，将车上的枝叶都扫了下来，然后驾驶着黑色的布列特轿车离开树林，驶入了石子小路，在大雨到来前开上了泊油路。
从平头男那儿得来的地址距离并不近，正好姜歌可以利用这个间隙恢复因为使用‘时间’而几乎透支的念。
这时阴云更厚重了，雷在厚厚的云层隆隆地滚动着，好像被那密密层层的云紧紧地围住而在努力挣扎，声音沉闷而迟钝。闪电在远处的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上，呼啦呼啦的闪烁着，不时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突然，随着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暴雨噼噼啪啪的猛烈敲打着车顶，雨水如同倒灌下来似的冲击着玻璃，雨刮器在疯狂的扫动着，随着车辆的行驶，雨水如同溪流被扫向了后方，这一切就像用冲击声演奏出的惊心乐章。
暴雨中，姜歌看到一架警用直升机冒着几乎无法起飞的大雨，晃动着飞向了自己来的方向。
姜歌打开了收音机，他需要确认地址的正确性，防止平头男为了活命而编造的谎言。
姜歌到达南城地址上的药厂时，12:00整的广播正在播放一则医药的广告，而在12:02分时医药广告的尾声播出了一个地址后，姜歌把上衣的拉链拉紧至下颌，关上车窗，走出了车外，抬头看向那暴雨后的夜空，深邃而广远的幽蓝，渐渐散去的云如同深色的绸缎镶嵌在其中。
雨已经停了。
姜歌站在远处平视着那栋庞大建筑群，说是药厂，其实是由多个建筑构成的集群，从外表看起来一片寂静，灯火俱歇，建筑群在月色下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又彷佛一个巨大地怪物屹立在那里。
在等待广播时间的时候姜歌就已经仔细观察过，这里应该由两层围墙组成，外侧高墙竖立着尖锐的铁钉和高压电网，在西南角上方甚至修建了一座角楼，里面应该有定时驻守的守卫。
这个园区应该有念能力者存在，姜歌不能暴露自己，只能将‘隐’开启，同时减少念的使用。
姜歌将地址位置发送了五月后，绕到了紧靠河流的一侧墙面，用一颗石子将摄像头打歪向另一侧，然后借助砖墙上的缝隙，一个跃起已经进入了园区外墙，然后贴身藏在墙垛的侧面。
紧接着一个前滚翻，便已经从墙另一边翻了出去。仿佛一只黑猫一般，轻轻落在了地上。
园区内是一条长长石板铺设的通道，姜歌落在一幢建筑的后面，听到巡逻的人声，便钻进了另一条狭窄的巷子，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3号实验所很容易寻找，位于园区中部。
尽管园区内到处有摄像头和安保人员巡视，但姜歌根本就不落地，他借助建筑的侧墙和屋顶，从一座平台跳到另外一座楼顶，身轻如燕。
很快，姜歌便找到了3号试验区研究所的位置，是一座三层独楼，大门紧闭，钢制防护门旁是一台虹膜扫描仪。
姜歌伏在一座屋顶上观察这座独楼，所有窗户都上有防护栏，并用深色窗帘遮挡。他的目光落在独楼北面的一棵大树上，大树枝繁叶茂，至少有几十年的树龄，高度达到了独楼的二层位置，一根粗壮的树枝距离二层约十米，就像一只张开的巨手伸向三号实验楼的外墙壁。
姜歌并没有急于攀上去，他继续观察着园区的各种细节，三号实验楼如果这么重要，那么就不会如此简单得手，他可以从护卫巡查和人员出入上发现一些端倪。比如巡逻人员是不是认真防卫，换防的时间，等等。
观察良久，姜歌基本上摸清了规律，而且从巡逻交叉点来看，三号实验楼应该是作为这个药厂园区比较重要的地方了，自己要找的人应该就在楼内，但楼内应该还有相应的地下设施。现在对方并不知道已经泄密，所有防护应该是被动性的。
姜歌一闪身离开了屋顶，片刻后，已经出现在大树上，他顺着粗壮的枝干如同猫一样轻轻疾速走了几步，一纵身飞跃而出，已经轻轻落在三号实验楼的楼顶上。
姜歌伏在屋顶片刻，确定下方很安静，没有人发现他，他迅速来到屋檐，一个倒挂金钩，用脚钩住屋檐下的横梁，身体荡向窗户。
这时，突然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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