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明转身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是你?”
柜台前面站着的,是马东北和一个胖子,马东北也认识墨子明他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
诸葛桓走到二人中间笑道:“哈哈,真是缘分呐。”
墨子明说:“是啊,真巧啊,走,我请客。”
马东北和胖子对视一眼,都笑了:“我最喜欢有人请客了。”
典雅的包间里,一桌子菜已经杯盘狼藉,有五个人已经吃不动了,只有和马东北一起来的胖子还在一口一口地吃着,他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墨子明,别的不说,就冲你这顿饭,以后有用得着我包紫璞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包紫璞若是有半分犹豫,就不是男人。”
旁边的马东北打了个嗝儿笑道:“你本来就不是男人。”
包紫璞顿时急了,拿起半块肘子指着马东北说:“马二愣子,你再说一句。”
马东北笑着跑到了墨子明身后说:“我说你本来就不是男人……”看见包紫璞离开座位追了上来,马东北立即改口说:“而是男神。”
听到马东北恭维的话,包紫璞这才罢休,回到座位上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抓着肘子又啃了起来。
易钟闲躺在椅子上,一边剔着牙一边抚着肚子,懒洋洋地问:“包子铺,你爸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包子铺包子铺的,多难听。”
包紫璞说:“我是包子的包,紫色的紫,璞玉的璞,意思是紫色的璞玉,多好的名字啊,但是,因为包紫璞和包子铺谐音,人们也就顺嘴叫了起来。”
听了包紫璞的介绍,众人都笑了起来。
同龄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六个人喝着茶水聊着天,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体能训练结束,吃完早饭后,诸葛桓对墨子明说:“墨子明,昨天在擂台上,白马戒差点杀了你,你想不想在他走之前出口恶气?”
“当然想了。”墨子明说:“可是,在学院里私自打架斗殴的话,可是违反要开除的。”
诸葛桓说:“在学院里不能动手,可是不代表出了学院也不能动手啊。”
墨子明立即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
诸葛桓说:“今天没有我们的比试,所以,我们今天去不去赛场关系不大,下面,我有一个计划,是这样的……”
考场上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被学院开除的白马戒,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校园中,对远处的比赛场上时不时传来的喝彩声,恍若未闻。
一个穿着黑白色衣服的少年,匆匆地从他身边跑过,差点撞到他,少年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跑向比赛场的方向。
“搞定。”易钟闲跑到了商定好的集合点,守在其它方向的三个人也都集合了过来,诸葛桓说:“好的,现在,我们去给墨子明报仇。”
在诸葛桓的带领下,四个人摩着拳擦着掌走出了学院。
白马戒直到走出学校,也没发现贴在他身上那团纽扣大小的白烟。
诸葛桓领着墨子明他们来到了一座荒院外面,趁着街道上没有人,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四个人一起跳到了院墙上外面的一棵大槐树上。
大槐树枝盛叶茂,树冠占据了大半个街道,另一半也伸进了院子里,四个人藏身在里面,没有丝毫的拥挤。
探头观察荒草丛生院子里,墨子明看见这是一座四合院,里面荒草没膝,房屋残破,显然是荒废了很长时间的房子。
白马戒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看他锁着眉头,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诸葛桓说:“都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片刻之后,街道对面走来了一位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年轻男子,男子身材修长,眉目清秀,十分的帅气。
银发男子来到了荒院门前停住了脚步,看看身后无人,身形突然消失,待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荒院之中。
“这个人可真帅。”墨子明说:“不过,我总感觉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易钟闲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看着也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他也是学院的学生。”绝不归斩钉截铁的说:“我在学校见过他。”
“小心,安静。”诸葛桓一直盯着院子里,他对大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们往院子里看。
白马戒看见银发男子进来后,立即迎了上去,走到那银发男子面前的时候,白马戒忽然单膝跪地说:“北宫大人,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出乎预料。
“现在知道错了?”这位叫北宫的银发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把白马戒抽出两米多远。
在男子面前,白马戒就像一个恭顺的奴隶,他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嘴角渗出来的血,又跪下说:“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将功补过?”银发男子冷哼一声说:“如果我杀了人,然后向死者说一声对不起,还有用吗?”
“北宫大人,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白马戒低着头说:“我愿意一个人去试一试。”
“你?一个人?”银发冷笑一声说:“你当学院是什么地方,就凭你一个人?真是笑话。”
“万一让你打草惊蛇,我多年的部署,岂不是都白费了。”银发男子说。
白马戒低着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又继续求情说:“北宫大人,我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求大人给我一次亡羊补牢的机会,我这一次一定不会辜负大人。”
“白马戒。”银发男子说:“我向来都是赏罚分明,如果我给你机会,那么,其他人做错了事情,我是不是也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呢?到时候人们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大人。”白马戒的声音中透着恐慌,他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
银发男子说:“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替你动手?”
银发男子语气十分的坚决。
“既然这样……反正横竖都是一死……那就赌一把吧!”白马戒突然闪现到了银发男子身后,抽出匕首插向银发男子的后心:“北宫南,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