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十年……想多了,就过去了一个多月,莫凡的身体不仅好利索了,还踏入了武道第一境——明劲。
“才明劲中期,果然没了辅助挂修行就是慢。”莫凡就着一只大山鸡大快朵颐。莫老汉这个护林员做的可真是不够称职,除了开头照顾他几天就不见了踪影,莫凡就这样在山林里散养了一个月。
重修武道,莫凡唯一的优点就是选择很多,前世那些密不外传的古武秘籍因为末法时代基本都成了一堆废纸,随意借阅,倒是记住了不少。
本着贪多嚼不烂的想法,莫凡外功选择了少林四神功之一的金钟罩,是由达摩祖师所创,共分十二关,可不是影视小说中那些只流传前五关的烂大街功夫,若到十二关,金刚不败,水火不侵,毒药穿肠而不死,不眠不食五百日仍能活蹦乱跳!可惜少林四大神功只有金钟罩流传了下来,而且据史料记载只有达摩练到了第十二关。
内功选择的是古武《紫气东来决》,这门武功也不知是何人所创,结合日之精华与天地灵气化作体内紫气,至刚至阳,倒是与金钟罩能够达到相辅相成之效。相传还有一门至阴至柔,结合月之精华与天地灵气的《西往华凝经》,这门古武倒是没有失传,不过……莫凡没有记住,没错,当时这些武侠小说里一出现便伴随着腥风血雨,各大高手打成狗脑子的神功秘籍放在末法时代的地球除了拿来装13外别无用处,谁愿意刻意去记。
“呦,莫大爷可算是舍得回来一趟了。”莫凡看着夕阳下那略显佝偻的身影。
“不对劲?老头你受伤了?”莫凡皱着眉头上前搀扶,莫老汉的步履有些蹒跚,脖子上有着三道抓痕。
“我说老头儿,你不会是为老不尊调戏小姑娘未遂被人拿指甲给划伤了吧?”莫凡嘴上调侃着莫老汉,鼻子轻轻地耸动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进入鼻腔,嗯,伤口是近几天造成的。
莫老汉翻了翻白眼道:“老汉我都年近七十了还玩个调子,陪几个朋友去打猎,天太黑,猎物有点扎手,一爪子把我给拍沟里了,脚给摔了一时半会儿利索不起来。”
莫凡略带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心说老头你就继续编,这明显是人指甲划出来的伤口,反正他是想不到什么野兽可以造成这样的细长爪痕。得,莫老汉不想说他也懒得问,将人扶到椅子上,又去打了盆热水。
“小子,帮老汉我敷一下伤口。”莫老汉光着膀子,身上密密麻麻数十道口子,黝黑干枯的皮肤之下一道道青筋暴起,肌肉组织一块又一块地紧凑在一起,给人一种钢筋般的感觉。
“我去,行啊老头,想不到你也是个练家子。”莫凡接过老头手里黑糊糊膏状散发着一股怪味的自调外伤药帮其涂抹。练家子的肌肉与一般健身的人不一样,大块的胸肌与肱二头肌好看是好看,但会影响灵活度。就好比一个体型两米三的运动员,你说他是从事足球的可能比较大还是从事篮球的可能性比较大?
莫老汉摇了摇头,轻叹道:“以前世道比较乱,学武是为了防身,倒是应了那句拳怕少壮的俗话,老了……放在以前可不会被这些孽畜给伤到。”
莫凡翻了个白眼,也不打断老头的装13。只是心里暗道:你可拉倒吧,身上绝大多数伤疤都是与脖子上那道新鲜伤口类似的。
翌日清晨,莫老汉一大早就下山了,嘴上嘟囔着说“亏大发了”,“找那些家伙赔医药费”之类的话。而莫凡则是沿着小溪往上游而去,找到了一处绝佳的练武之地——瀑布。别误会,以他现在明劲中期的实力要像小说里写的用瀑布来淬炼己身纯粹是找虐,落差上百米的瀑布水砸下来怕是又要做一回顺水而下的“尸体”了,这深山老林子可别奢求还有一个糟老头子在采药的时候发现他。
“这里倒是适合修炼。小八,去玩吧,记得带点猎物回来。”莫凡挥了挥手,趴在一旁的猎犬小八如箭一般冲入了林子中。小八长得像土狗,可却有猎狗的血脉,个头都快赶得上藏獒了,莫老汉最近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遛狗的任务自然放在了莫凡身上,猎狗不溜时间久了会废掉的。
“紫气东来决阳刚至极,能够大大增强金钟罩的修炼速度,可过刚易折,孤阳不生,需要一门功法来起到中和的作用……”莫凡摩擦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能适合金钟罩的内功自然是同出本源的易筋经了,可惜易经筋早已失传,不过……
“当初因为我的根骨不佳,你可是溯本回源让我见识到了这门奇功啊!”
莫凡感叹一声,终究还不是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前世的记忆就是他的金手指啊!
随便找个位置盘膝而坐,莫凡开始回忆起那段令人心悸的记忆。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纳万物为己造,亦为造化之万法……”青石崖下,一僧闭目养神,喃喃自语。一旁的傅克胜听得是云里雾里,也没有机会去提问,因为他与那僧人是两个时空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般,一切都如走马观花,镜中水月罢了。简单来说,你没办法对一段画面提出超出画面设定的问题。
“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易经筋也是如此,骚年,你说贫僧说的可对否?”暮地,僧人睁开了眼,那眼睛似是要把诸天星辰都囊括其中,他对着傅克胜淡淡一笑。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傅克胜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悟懂了些什么,下意识地答道:“大师说的有理……嗯?!”
不对!你见过电影里的角色突然对你说这部好看不好看吗?傅克胜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额角一抹冷汗划过。
“小施主,窥人武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那僧人说着,伸出那金刚琉璃般的右指点向傅克胜的眉间,一股扑面而来的可怕压力让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定格了一般!
要死!要死!要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傅克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百分之一百能切金断玉的金刚琉璃指点向他的眉间,毫无反抗的能力!
“咔嚓!轰隆隆……”就在此时,天空闪过数道紫电,伴随着阵阵炸雷声响,无数的走兽飞禽竞相奔走,百姓脸色惶恐,当街下跪祈求老天的宽恕,当真是雷动八方惊!
“波!”在炸雷声响的掩护下傅克胜的身体如同泡沫一般消散。
僧人若有所思地望向天空,久久不语。
“呼呼……”莫凡从回忆中苏醒,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背心,属于前世傅克胜的记忆,那种无力感,不愧是少林始祖——达摩!
“不是武易经筋吗?”感受着身体内不断增强的生机,莫凡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因为迫切需要变强而领悟了杀伤力最强的武易经筋。
“身体的生机,韧性都大大提高了,武道境界也提升到了明劲后期了。”莫凡眉头一挑,再度运行紫气东来决,吸收天地灵气与体内存储的日之精华结合成至阳紫气,再用于金钟罩的运行消耗,那种至阳燥热的感觉完全被体内生机中和,水到渠成地练成金钟罩第一关——打通全身筋脉,运行劲力能够抵抗击打的一半痛楚。
仅仅只是第一周天的易经筋就能让金钟罩步入正轨,不亏是出自同源的功法。莫凡摩擦着下巴,正在考虑是否要遵循真香定律,多学几门顶尖的古武功法,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咳咳,想起自己与长相一样中规中矩的悟性,还是算了吧。
“汪汪!”猎犬小八嘴里叼着一只猪……哦不,是一只大野兔正向莫凡邀功。
体修对于食物要求是庞大的,莫凡拽着野兔的耳朵称了称,好家伙,老话里面兔子蹬鹰指的就是这种兔子吧,这发达的大腿肌肉,还有这块头,妥妥的。
就地升柴起火,抹上一点早已准备好的盐和辣椒粉就着兔腿大快朵颐,剩下的部位小八包圆,一张狗脸对着兔头怼得正欢。
吃罢午饭,莫凡溜了会儿小八消化消化,打了几套活动筋骨的健体拳,在瀑布下的溪流中找到一个水流较急,但不至于一下子就把人冲没影的位置扎马步,一扎就是一个下午,中间不知道被流水冲倒几次,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爬起来坚持。老话说得好,练拳先蹲三年桩,可见下盘求稳对习武之人的重要性。武术有时候就是这么枯燥乏味,要想有点成就,吃苦头是家常便饭。
“太阳快要下山了,晚上的山路可不好走,小八我们回家吧。”搓了一会儿小八的狗头,莫凡提溜着一串用陷阱抓到的鱼,哼着小曲儿沿着山路回家,没办法,万一莫老头又三天两头不回来,开启散养模式的他还得用这些鱼去山下的镇子换点生活必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