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辰挑挑眉毛。
凌晓晞不知死活地继续：“不过段风林这小人竟然被这么多人围着，我都开始替你抱不平了。”
“你可以请我吃饭鼓励我。”
凌晓晞皱皱鼻子：“我就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不过你这么被边缘化，段风林的消息你能知道吗？万一我问了你不知道，多伤害你的自尊心。”
“……你可以说说看。”
凌晓晞凑过来：“那你告诉我，这应该是小吃峰会吧，大呈一直做的宴席正餐，怎么也会来参加这种峰会？”
穆东辰刚张嘴。
凌晓晞：“你不知道吧。你看都没人理你你怎么会知道呢？没事的黎总，虽然你不讨人喜欢，但你还是有工作能力的，好好干的话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敬你酒的。”
穆东辰：………………
穆东辰：“这几年餐饮市场竞争激烈，出现的品牌太多，很多高端餐饮压力很大，销量下滑，都在寻找方法自救。小吃市场潜力巨大，品类繁多，关键价格亲民，所以好多品牌都在扩展小吃领域。大呈也想拓展这一方面。段风林亲自来了解情况，想必大呈情况应该挺严峻的。”
凌晓晞鼓掌拍了两下：“透彻。”
“你问这些干嘛？”
凌晓晞：“你忘了我今天的身份了吗？”
“吃货？”
凌晓晞举起叉子冲穆东辰挥了挥：“记者啊。”
十分钟后，段风林终于得了机会可以吃饭，一旁拍马的老板们识趣地散开。凌晓晞挤到段风林身旁。
“段总，方便聊两句吗？”
段风林看着这个打扮的跟现场很是格格不入的姑娘，只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姑娘脖子上的相机让他稍许警惕。
“我是吃好喝好网站的记者萧叱火，今天跟朋友过来的，得知您在这儿，不介意接受下采访吧？”
“介意。”
段风林在想还有这么个网站，看来自己的身价最近确实跌了，没听说过的网站都跑来采访自己了，得赶紧想办法。
凌晓晞毫不气馁：“我只是听说大呈最近有进军小吃市场的计划，所以想采访下，没其他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很忙。”
段风林忙着夹了些培根放入盘中，凌晓晞只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的“黎子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凌晓晞更加不爽，她冲穆东辰挑挑眉，挑衅似地拎起一张培根，悬在毫不知觉的段风林的脚上空，两只手指一松。
啪叽。
“你想干什么！”段风林声音虽然压着，但仍能听出他的怒火。
凌晓晞佯装才刚看到段风林惨不忍睹的高级西服的裤脚，连声道歉着蹲下身去擦，越擦油渍范围越大。
“对不起对不起段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吃习惯了手抓饭。您别生气，我陪您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吧。”
段风林生气地放下盘子，拔腿向卫生间走去。
凌晓晞跟上去，顺势冲穆东辰甩了个胜利的神色。
穆东辰低头细嚼慢咽，自得其乐。
凌晓晞快步跟着段风林走到卫生间的过道，眼看段风林要拐入男厕。
凌晓晞：“段风林！”
“你跟来干什么？”想想觉得不对，“你叫我什么？”
凌晓晞逼近：“向我朋友道歉。”
段风林皱起眉头：“你朋友，谁啊？”
“佟正，你向佟正道歉。打电话也行，发微信也行，你向她道歉。”
段风林这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几天在车库门口堵自己的那个人么？
“你有病吧？”段风林一下没忍住，爆了粗口才发现有人走出卫生间，段风林赶紧遮遮掩掩给对方留下个背影。
待那人离开，段风林回过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我可以叫保安。”
“没关系段总，我从小就有韧劲，在你跟佟正道歉之前，我会不停地找你，你叫多少次保安都一样，有本事你直接把我关起来。”
过道口，又有人想要进来，却被一只手拦住。
“对不起，里面的人处理点事，方便的话到另一边的卫生间吧。实在不好意思。”
对方迟疑地看看眼前的穆东辰，心说高级酒店果然不同凡响，这服务生都长得像老板。
来人走开，穆东辰闲闲地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博弈。
段风林这会儿冷的可怕，这事还不至于让他慌什么。
“怎么？你朋友为什么让我跟他道歉，我倒想听听为什么。是嫌一套公寓太少？”
“请你放尊重点。”
“那是为什么？”
“段总，你理解不了佟正，她也不需要理解。但她这么多年努力打拼，付出的是你这样男人的几十倍，她有她自己的目标，你用一把钥匙就定义了她这个人和她这几年的努力，你是在侮辱她。”
段风林一声冷哼：“我用一套房子去侮辱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段风林，你听好了，我说的话在你看来可能是笑话，但我也不期望你这种人能理解。你的公寓在我们眼中看来，连个屁都不是。你用一个屁去定义我朋友，你是不是侮辱她？！”
过道口的穆东辰眼睛抬了抬，嘴角微微一弯。
段风林脸成了猪肝色：“你！”
“所以，请你向我的朋友道歉！”
“真是个疯子……”
段风林也忘了自己原本来的目的，拔腿就想离开，凌晓晞上前挡住段风林。
“让开！”
“我就算今天让开了，你明天还会看见我的！”
“你……”段风林的巴掌高高举起，凌晓晞猛地闭眼将头偏向一边，心想今天可真是亏大了，可千万别打脸啊，眼看店就要开了，这得多影响生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