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手里的刀，已经有了豁口，显然不能再用了。
她低下头。
柳臣雪把他用的刀插回刀鞘，放到刀架子上。
他看着有些落寞拿着断刀的柳黎，眉目间突然带上了一点暖意：“你过于急切了。”
“是。”柳黎答道。
“回去好好练。”
柳黎点点头，拿了自己的断刀，跳下擂台，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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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厅——
柳臣施凑过来，对着柳臣雪悄悄道：“是不是……有些狠了？你上次说都没说就跑了，小黎儿可是生气了好一阵儿。想好怎么道歉了吗？”
柳臣雪换上公子哥儿穿的广袖用来撑门面，这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似笑非笑看着柳臣施。
柳臣施被他看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又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说错，又硬气了。“怎么？”柳臣施反问道，“你不愿意面对小黎儿？一年前跑了怎么没告诉人家？”
柳臣雪难耐地揉了揉眉头，问道：“她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不会吧？”柳臣施大惊失色，“不会吧不会吧？你还当她是个小孩子呢？你知道她今年多少岁了吗？”
“少卖关子，赶紧说。”柳臣雪端起茶杯，撇去浮沫，喝了一口后说道。
柳臣施正色起来。
“你走了一天后。”
“小黎儿问我：‘小叔叔呢’？我说：小叔叔去后山练刀了。这丫头看了我一眼，就跑到祠堂去了，你把幕遮带走了，她就知道你又去卖命了。”
柳臣雪一向沉稳的目光不由得变了，带上了一丝苦笑。
“卖命……卖命……”
他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柳臣施坐在原来的乌木桌子上，一挑眉：“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