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万家灯火中走了很久,凡尘的烟火气让凤九觉得很真实,等她终于累了,才意识到,“东华,我们今晚住哪里啊?”
“唔”东华好像也忽略了这个问题,“前面的客栈吧。”
“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我们店只剩最后一间房了,准确地说,全镇就只剩这一间了,不过这间房布置格局都很好的。”
多么似曾相识的桥段啊,这样的情节,凤九在司命和姑姑的戏本子上看过不少,虽然她觉得帝君大概是个很会克制的人,可今晚这剧情再发展下去,凤九还是觉得很危险。
“帝君,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凤九拽着东华的衣角,试图撒娇。
“回去?本帝君到不认为这是个好的方法。”说完,还悄悄掐了个诀,封印了凤九周身的法术。
凤九眼睁睁看着自己法术被封,又不能在店小二面前张扬,只得双手环抱住东华的胳膊,用指甲暗自掐了掐东华,可东华无动于衷,似乎没有痛感,只是淡淡开口“上楼吧。”
来到客房,凤九浑身不自在,刻意与东华保持着一点点距离,东华觉得好笑,“本帝君没有吃狐狸肉的习惯,你又不是第一次根本帝君共处一室了,你怕什么。”
凤九想起了帝君来迎亲时,在四叔房间把自己抱在怀里捋毛的事情,“东华我现在又不是一只狐狸。”
东华慢慢走近凤九,压低了声音,“你周身法力都被封了,离我再远也无用,”说着,帝君施法就把凤九抓回了怀中,双手圈住凤九,下巴抵在凤九肩窝,“你在这,我心里安些。”
听了这话,凤九就不想离开东华的怀抱了,曾经的天地公主,四海八荒万民敬仰,在这无人之巅,东华该有多么寂寞,几十万年一个人在那第十三天打坐读经,他心中大约还是想找个人陪伴的吧。这样一想,风就觉得东华好可怜,守护着四海八荒,却没有人真正关心着他。
“东华,你放心,我会疼你的。”凤九埋在东华的怀中,翁着嗓子说道。疼他?东华心中动容,向来都是他守护着四海八荒,定天下、掌生死,人人都把他当做天地的支柱,只有眼前这只小狐狸说要疼他,只有在她要种这曾经的天地公主也是需要守护的。
是夜,东华凤九相拥而眠,这是东华平生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温暖,由内而外。
回到天宫,坐在东华的书房,凤九觉得一切又是那么的不真实,去了凡间一趟,这太晨宫的主人就成了她的了,不仅仅在心中,更在身边,一伸手就触手可及。
回到天宫的东华此时正在女娲真人的府里喝茶,东华此去却是为了一件大事。女娲真人看到东华帝君造访甚是惊讶,这东华几十万年从来对于情缘二字不感兴趣,真人暗自揣测,难不成是为了成玉和连三殿下。
等到东华开口,女娲真人更是大跌眼镜,“本帝君此番前来,是来看看我和那青丘女君白凤九的情缘。”
这女娲真人是何其八卦之人,天宫上下无一不知,东华今日去问他和凤九的情缘,明日满天宫便会知道,当然了东华并不在乎这个,他对凤九有情无须刻意彰显也不必躲躲藏藏。
“恩,从命簿上看,帝君与女君,缘分甚浅,可以说是有缘无分。当然了,今日查看了姻缘簿,你二人的缘分就会改写,可好可坏,不过,若想要长长久久相伴,怕是不易。”
“知道了,本帝君只是来看看,至于天命如何并不在意,有缘如何无缘又如何,本帝君从不惧怕天命,也无需天命所赐。”东华说完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向真人告了辞,掐了诀,遁形离去。
回到太晨宫的东华,看到凤九正坐在池边逗着鱼,又想起了姻缘簿的事,他是不惧天命,可是凤九呢,想到此,东华心中不禁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