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逃一边给杨士奇喂解药,可杨士奇昏迷不醒,万般无奈只能自己含了解药向杨士奇的嘴里喂去(当然这段经历她没有和杨士奇说,但是杨士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杀人不眨眼的公孙颖也是被形势迫的面红耳赤。
为了逃避追杀,公孙颖先向南行,而后转向东,再向东南直奔苏州府。
因为苏州府有一处自己藏身的密址,这个地方只有两人知道,以目前锦衣卫以及明教的能力,应该先追查不到此处。
这一路小心谨慎,昼伏夜出。再加上杨士奇身上有伤,虽然有解药,但是也中了毒导致昏迷不醒。十余天的路程仿佛像地狱一样煎熬,公孙颖几次都想放弃,但是为了自己的清白以及全家的性命,只能忍受着。
此时见杨士奇醒了,她已经到了临界点了。所有之前压抑的情绪需要释放出来,所以边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边往下掉。
杨士奇听完大概了解情况,便又问道:“为何不联络锦衣卫或者明教,将寸光阴缉拿,他身后必定有主谋。”
公孙颖听完苦笑道:“哪有那么简单,既然能刺杀你早就把事情都计划好了。如果刺杀成功,那么我会成为替罪羊,如不成,那么咱俩都会成为替罪羊。在来这的路上,我通过密报已经得知了,朝廷现在在通缉你我,你便是此次破坏龙脉的主使。因事情败露,便趁机逃走。现在我们只要被明教或者锦衣卫发现,就不可能活着回到应天。就是不知道你师傅廖均卿怎么样了?会不会变成同谋。”
杨士奇道:“应该不会,我恩师与道衍大师是挚友,当今皇帝要是没有道衍大师辅佐,怕是得不了这天下。最多也就是受牵连,削官降职,不会有生命危险。咱们现在身处何处?如何才能洗去这一身的冤屈。”
公孙颖叹道:“冤屈怕是一时半会没法洗脱,咱们现在在苏州府太湖,湖里的东山岛。此处是我明教一处密址,只有我和水旗旗主才知道的地点。”
“你怎么知道水旗旗主不会出卖你?”杨士奇问
“因为他是我父亲。我们自从当今皇帝还是燕王的时候就在他的麾下了,燕王清君侧,靖国难之后,明教水旗可以说是燕军的急先锋,燕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靠的就是水旗的情报。我父亲可能会受到牵连,但是咱俩没有被抓到之前,不会有性命之忧。现在当务之急是摆脱锦衣卫和明教的追杀,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帝。现在除了我父亲和当今的皇帝,我谁也信不过,当然,你也算一个能信的人,毕竟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杨士奇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先保命再说。我这伤口看样子还得样个把月才能不碍事。那块石头呢?我还要随身带着,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公孙颖从怀里掏出一块粉色手帕,打开手帕就是那块石头。石头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手帕的清香混合这干燥的血迹,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