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候车亭外依然下着大雨,冷冽的空气蔓延了城市的每个角落。远处的闪电骤然闪起,随即雷声也轰鸣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了,车辆也没有多少,这边的候车亭里也只剩下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灰色裤子,身上挂着一个帆布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在冷清的地方等着公交车的末班车,又或者是一辆出租车。
他掏出了手机,但已经没有了电。
又看了看手上有些年份的手表,11:29,已经很晚了。
他拿出钱包,还剩下两百三十七元,足够坐车是绰绰有余了,他便又收了回去。
接着在这雨夜中等待了一段时间后,远处开来一辆开着灯的车。在雨中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是什么车,仅仅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白色发亮的车灯摇摇晃晃的向前驶来。
中年男子在原地等着这辆看的不清不楚的车,他想:或许是出租车,再等等吧。
几分钟后,那辆车果然行驶过来了,是辆出租车。
男子在路边招手,示意出租车停下来。
但没想到的是,车子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竟然加速并径直冲向了中年男子所在的位置。
中年男子被车碾压,好在及时停了下来,但中年男子还是大量骨头碎裂,出血严重。后来被紧急送往ICU病房进行抢救治疗,那辆车和驾驶员被送往监管所暂时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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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三点四十分左右南桥警局
“姓名。”
“张岳之。”
“性别。”
“我说警察同志啊,这也要问吗?”
“我现在在审问你,如实回答。”
“性别...男”
“年龄。”
“31了。”
“为什么酒驾。”
“这不是大学同学叙叙旧吗,俺一高兴,一兴奋就.....喝了多了,喝完酒脑子就迷迷糊糊,然后俺就......”
“你知不知道你撞了人?”
“俺这也不是故意的......俺......俺就是不小心......”这段话越往后越轻,像心虚了似的,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还在在重症监护室(简称ICU)中进行医学观察?”
“俺......俺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能有什么……”他话说到一半,另一个年老的警员拿着一个纸袋子走了进来。
“小李,出来一下。”审问室里的警员叫李泽世
他们走出来,在另一个房间里。
他打开了手中的纸袋,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说到:“你看这个。”
李泽世接过照片,细细看过后,向老警员问到:“曲副,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检测过他的车,发现他的车是因为右后侧轮胎非正常磨损而爆胎,致使右侧摩擦力增大,整辆车向右偏转才导致了这场事故。”
“您的意思是……”
“我们在右后侧车胎上发现疑似被高温燃烧的情况,而我们又在车胎里找到这个!”他从档案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两截断掉的钢针。
“可这车来车往的不是很容易被尖锐物体……”
“那可不一样,首先这根针没有一个能够与地面平行的面,而路面前几年才刚精修过,不存在太深的坑,这根针的长度也达到了7厘米,不可能插在地里。”
“那您是说?”
“有人想杀完人再嫁祸于人。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吧?没有证据我们怎么能断定不是他的问题呢?”
“还是这根针,根据车胎上的针孔,我们可以知道这根针是从车胎右上方扎入,加上当时地面上不可能立起这根针,所以干预者必定是在车胎经过时在车胎附近进行破坏轮胎的动作或者在远处远程设计,应该是类似于牙签弩之类的东西。不过当时行车速度比较快,所以不应该是在近处干预。”
“可单凭牙签弩应该不至于刺破橡胶轮胎才对啊。”
曲副又拿起那个物证袋,说:“这根针上有焦黑的灼烧痕迹,证明发出时这根针被赋予了热烈,所以轮胎不是被钢针射穿,而是被热量融化。我们在这上面也没能找到干预者的任何信息。”
“那我们岂不是暂时不能破案了吗!”
“暂时看来是不能破案了”
“那他怎么办?”
“谁?”
“张岳之”
“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能够救他。”
“可……”
“没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