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第一天开张,大家反响不错。只是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反而还贴进去不少茶叶和小吃。
送走宾客后,族人留下来在茶楼吃了顿晚饭。
晚饭过后,众人纷纷离去,只留下赵山河与云汐。哦,对了,还有二壮,据他所说,自己是留下来保护先生安全的。
三人洗漱过后,各自选了个房间住下,云汐说害怕要与赵山河的房间挨着,而二壮则坚持说要保护他俩,所以最后三人房间就挨在了一起。
一夜无话,天还未亮二壮就已经起床干活,又是烧水,又是做饭,真是个勤劳的好孩子。
等天亮后,他又来到后院开启练箭模式。
虽说二壮现在箭法非常准,可以轻松做到三十步开外一箭命中靶心。自从他听说了麒麟弓的名字来历,就缠着赵山河给他详细说了辕门射戟的故事。
二壮听完时,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精神。早已昂扬斗志的二壮,更是找到了新的奋斗目标。他要超过吕布,他要一箭射中百步外的铜钱方孔。
可他现场测试后就发现了差距,别说射中铜钱方孔,就连射一人粗的树干都能偏出好几步的距离。可是他吕布能够做到?那我二壮为什么就做不到呢?若是我做不到,以后怎么敢自称箭仙呢?
一箭、两箭、三四箭,直到十支箭矢射完,他才歇息片刻去看看箭术是否有了提升。其实这样一次次的练习,二壮每一箭会有感悟和提升,只是进步太小短时间根本发现不了。
再说他十支箭矢,只有三支装有箭簇,所以射击时用的角度和力量也全然不同。这样的难度其实是非常大的,二壮能做到现在这个命中率,已经非常厉害了。
赵山河起床后,就发现二壮在练箭法。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心中感叹二壮这孩子以后有机缘的话,可能会有一番大的成就。
因为一个人不能光看他读书写字行不行,还要看他其它方面能力和素质。二壮身强力壮,而且做事有目标,有毅力,还非常勤奋,这其实已经具备了成功的雏形。
云汐起床后,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是唯一的女生,可是早上起来的却最晚,而且还是吃现成的饭菜,一点事也帮上忙。
三人吃的只是普通的白米饭,碗里也只是昨夜的剩菜,可三人谁也不挑剔给吃的精光。按说云汐以前在爸妈的呵护下,好东西都是铆劲的吃,可是如今穿越都快一年了,她也早已经习惯了粗茶淡饭的生活。
吃过早饭,二壮就要去接孩子们。由于现在云汐非要住在茶楼,所以这些孩子只能也住在这里。这也是为了方便孩子们读书,另外孩子们空闲的时候也刚好给茶楼里帮忙。
带队的是二壮他娘,二壮听说老妈以后也住在茶楼伺候,二壮整个人顿时就蔫了。他本以为可以一个人逍遥自在没人管,谁知道还没过一夜就又回到老妈的监控下。
孩子们到齐后,云汐在楼上选了个雅间,就开始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听着朗朗的读书声,二壮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如今在茶楼除了洗衣烧饭也没什么事儿,所以有更多时间与先生在一起。她得好好劝劝先生把二壮这小子给管牢,这回一定要趁此机会将二壮学习成绩提高,千万不能让他再考倒数第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生意跟族长预料的一样。镇上虽然比族里人阔绰点,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吃不饱饭,哪有什么能力消费喝茶呢?所以自从茶楼开张后,就没怎么来过正经的生意,反倒是布店的老板跑的非常勤快。
所谓日久生情,两人又门对门隔路相望,所以布店掌的串门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二人都聊的很亲热了,赵山河也知道了对方一些信息。
这布店老板今年三十多一点,跟自己穿越前的年龄差不多大,他除了小气抠门了一点点,二人关系还不错。
布店老板姓钱,名多福。钱多福,也不知道他爹妈怎么取的名,应该是想儿子以后钱也多和福也多吧。
“钱掌柜,我都说多少回了,我没什么好东西,请你下回别来我店里蹭茶了,成不?”
“赵当家,哦不,赵先生。你可别瞒我了?咱们上回喝茶的时候,那小丫头不是问你花布的事情吗?不是你自己说可以做的吗?”
“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赵山河自言自语道,心中却嘀咕:“你天天来蹭免费茶不说,还想套我花布的方法,可能吗?”
如今布料的颜色已经不再单一,染坊拿到土布后,根据市场需要可以染成蓝、黑、红、黄和绿等颜色的布料。
虽然色泽光鲜差了点,但是穿起来已经没有影响。倒是赵山河上回听云汐说想做个花裙子,他无意间说漏了嘴,让钱掌柜给抓住不放,天天问花布的事情。
如今想做成花色的衣服,就必须通过绣花才能实现。虽然绣花很漂亮,但是实在太费时间了。若是能够直接印染成花布,赵山河感觉应该不愁卖。
钱掌柜或许认为自己缠久了,也或许看出来眼前这孩子他不傻,所以担心赵山河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就试着说愿意出一贯钱将这个方法买下来。
一贯钱就是一千个铜板,一个铜板一个馒头,那也就是一千个馒头了,也勉强值一千元人民币。可赵山河却预计花布推向市场后,因为是独家经营,所以生意肯定会很好。
这钱掌柜拿一千元就想打发自己,真愧他能想的出来。
“一贯钱?打发叫花子呢?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自己开染坊。”赵山河喃喃道。
赵山河还真想过开染坊,不过一来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若是直接做染坊可能又会像茶楼这样生意惨淡。
二来他还得找销路到处卖,没点底蕴的家族还真干不了。
三来开染坊肯定还要启动资金,这笔钱族里不管有没有,但是族长肯定不会给,所以说赵山河根本搞不了。
“最多五贯,不能再多了。”钱多福咬了咬牙道。
“不行,若是五贯钱,那我还是自己干算了。”
“你哪有钱做染坊?再说了你也根本不懂行情,更没有销路。你不会心里就想着在盘龙镇卖吧,咱们盘龙镇这点大的地方,那到时候能挣什么钱?”
“正因为我知道这情况,所以我才犹豫不决,不然我就单干了。”
“那你说怎么办?让我听你的想法?”
“这样,我以技术配方入股染坊,到时候经营所得的利润我分四成,你得六成。”
“那怎么可能,你一点力气都不出,只用提供配方就要分四分利,而我既要投钱担风险,还得打通销路卖往全国。这完全行不通,你狮子大开口了,那这样我还不如不做算了。”钱掌柜说罢,盯着赵山河。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没我告诉你怎么做花布,你有钱也做不出来的。这样我就再让一步,三七分总行了吧。我三你七,所有经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全权由你负责,而我只负责分红。”
钱多福依旧不答应,显然不愿意白白分给别人三成利润,他的想法是一次性买断,可是赵山河柴米不进完全不答应,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想来。
最后,钱多福一咬牙,一口价二八分。若赵山河同意做,那么他就干,否则他宁愿不做放弃这次机会。
赵山河想了想,最终同意了二八分成。这时钱多福也欣喜莫名,因为虽然名义上是二八分成,可是赵山河不参与经营,他哪里知道染坊赚了多少钱,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给多少就给多少?最后自己说亏本了,不给他一分钱,他能奈我何?
说完后,钱多福竟也不怀疑赵山河能否做出来花布,就急着回家想办法筹备染坊的事情。而赵山河此刻也闷着头沉思,得想个好法子把茶叶的市场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