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说的不是*话吗,顾莹就是在第一节晚自习被你们主任发现跳楼身亡的!”
“不好意思,请注意您的措辞,只要戴恒先生发话,我现在完全有权利告你。”那律师急忙护住戴恒。
“高律师是吧,行,行,小张你来!”程昱怒不可遏,摔门离开了。另一边在观察室的白戈和任薇也急忙在同一时间赶了出来。
“干嘛啊哥,正询问呢,什么样的人我们没见过,何必发火呢?哎啊~”说着便急忙赶去审讯室帮忙了,留下任薇和程昱俩个人。
“人家小男孩和和气气的回答你的问题,你动什么怒啊?”任薇看着程昱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就他?还和和气气,我是没感觉到,就跟读词器一样,要不答非所问,要么没有丝毫破绽。”程昱叉着腰,立即反驳道。
“你都看出来啦。”任薇突然的一句话惊醒了程昱,任薇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很不对劲,也一直在观察,直到刚才,你终于说出了我的心声。”程昱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任薇在耳返里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那你的意思是?”程昱望着任薇,想知道她的看法和自己一样不一样。可还没等任薇回答,彭泽和晓萌便带着主任回来了。
晓萌用手铐铐着那主任,程昱望了一眼她,可她并没有理会,“程昱,你过来一下。”彭泽走过来,一把拽走了程昱。
晓萌也很尽责的将那主任交到了看守所警官手中才松懈下来,任薇见状,很是不解,狠狠推了一把晓萌,“到底怎么了?见程昱也爱答不理的,不像是你啊~”晓萌本想就这样走开,没想到直接被任薇堵住了去路,“少来,不说就不让你走。”
晓萌见状便嘟着个嘴,委屈巴巴的说到:“你不知道我和白戈和程昱哥去查案的时候有多尴尬,我完全就是个透明人,就连我和程昱哥一起看顾莹日记的时候,我还没看完他就拿本子走人,你说气不气。”任薇听后哭笑不得,“所以呢?”任薇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所以......所以......等我气消了,冷静几天,就好了。”晓萌望着任薇,认真的回答,任薇噗嗤的笑出了声,搂着晓萌的肩膀,“放心,姐帮你,就这两天,秒让你气消,好不好?”晓萌听完,不明白所以然,一句“啊?”表达了内心所有的疑惑。
另一半彭泽将程昱带到他们的办公地,进去前,彭泽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便将程昱拉了进去,“怎么了,哥,那主任有问题吗?”程昱见他慌慌张张的,便问道。
“不,不过我有个假设,我们会不会一开始就判断错误,我们一直与以为死者是第一节晚自习死,那会不会早就死了,就在卫生间?”程昱本也想这么说,但觉得现在无凭无据的,两人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走,找尚逸旭!”
来到法医工作室,刚进去,浑身便凉飕飕的,还伴随着微微的尸臭味,“呕~”还没怎么走几步,程昱便有些受不了了,“那有水池,洗把脸可以好受点。”尚逸旭正在解刨尸体,见两人进来,知道有事要说,便好心提醒。
程昱忙跑到洗手池那,接了一捧水,狠狠地将脸埋了进去,憋了几秒钟,再探出头来,“呼~”明显感觉好多了,而彭泽早已习惯了这种‘血腥场面’,走到尚逸旭身旁,“怎么,有别的线索了吗?”
“这,第一天我发现她具备跳楼死亡的一切特征,多处骨折以及脑创伤,但今天解刨,我发现她的五脏六腑都没有出现正常跳楼或坠楼时出现的rupture。”尚逸旭用医用手套拨开顾莹血肉模糊的身体,严肃地说道。
“说人话!”彭泽听的稀里糊涂的,“那你的意思是顾莹的伤势都是人为的喽。”还没等尚逸旭回答,程昱便耷拉着还在滴水的脸颊说道,尚逸旭点了点头。
“那那主任看到的是......”彭泽疑惑着说,突然,三人双眼一亮,程昱忙冲了出去,彭泽也紧跟在后。
“顾莹那三个舍友不是今天被你叫来问话了吗?”
“是。应该还没走,所以要快点。”
见到了警局的小友,程昱忙拦了下来,“今天叫来的那俩女生呢。”
“哦,刚才她们吵着回家,他们家长也打电话过来了,所以刚让她们走。”程昱听完立马向门口跑去。
看到了那三女孩的身影,奔的更加快了。没想到审讯室门口,高律师和戴恒出来和那三女孩撞了个满怀,程昱和彭泽也急忙‘刹车’。
赵麦麦看到戴恒竟透露出吃惊的表情,尤里也直理直气的说:“你就是......个子高了不少啊,记得你和顾莹差不多高的。”程昱不由得看向他的鞋底,嗯?干嘛故意隐瞒身高呢?彭泽也发现了戴恒的眼睛扑朔迷离。
最终程昱让那三女孩走了,但将涉及校园霸凌的女生都送去青少年看管所进行实际教育{包括夏桔颜和赵麦麦}。
但将戴恒扣留了下来,那高律师想警告什么,但被程昱反驳道:“戴恒有重点嫌疑,凡是重大案件我们可以扣留人员不超过24小时,你想告就告!”高律师望着程昱,实在没办法,便拿着自己的黑皮包走人了。
“那是你同学吧。”程昱望着高律师离去的背影,幽幽的说道。戴恒惊愕的看着程昱,没有说一句话。
戴恒又被重新带回了审讯室,只不过这回不是程昱,而是白戈和彭泽两人问话。任薇站到程昱身旁,“你不觉得今天少了什么吗?”任薇提醒晓萌就站在门后,程昱自是领会到了,但偏偏摆出街上流氓的语气说道:“好像是少了什么,怎么,案破了姐请喝酒吗?”说完便听到晓萌跑开的声音,任薇也是一副犬子不可教的架势,推了一把程昱便去追晓萌了。
程昱立马敛起刚才的痞子笑,露出严肃认真表情来,低下头沉思了几秒,便迈进观察室开始了自己本该的工作......
“干嘛啊,晓萌,程昱他开玩笑你看不出来来嘛?!”任薇在门口拉住了匆忙离开的晓萌,“任薇姐,你不用帮我了,我自己冷静几天就好了,我的气也是自己无理取闹罢了,我现在只想先出去走一走。”晓萌拉开了任薇的手,落魄的说道,随后便独自往大门走去,任薇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