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泽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毕竟她都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他!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她仍是在内心中确定,就这么去帮他了。芳泽相信若是他就一定会明白,他那么聪明。
深夜子时,正是他人睡熟之际,门口的士兵也是昏昏欲睡。本来夏季的夜晚,凉风习习最是入睡好时候。一个身着白大衣的医生推着配药车向门口的士兵不经意的点点头示意,伸手推开了病房门,士兵本就困到了极点,看是医生就放松了警惕直接扭头眯眼去了。
“喂,你们的士兵也够糟糕的了,就这么放人进来了,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吗?”说话的人正是芳泽,她本是无意藏起来掺和的,奈何旁边的人非拉着她凑这热闹,还一脸正经的告诉她。“你说的没错,这样的人是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士兵。”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康。
此事本应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当他打算独自前往病房时看到她就想把她拉进来,试探试探她,如今被她讥笑更觉得心中猜测不错。
医生一进病房先是看了看床底下后检查了柜子确定没人后,拿出注射剂正准备刺入输液管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窗帘后闪过,一个手刀从后袭来便使他直接倒地了。元康微抬眼眸,她竟然懂这个力气还不小,这可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发现。
芳泽刚想向那个男人显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给别人透露了不得了的信息,连忙捂着手道“疼死我了,人一急还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然后便去查看那注射器,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啊?”
元康早已看透,冷冷地看她自编自演“你会不知道?你可是个医生。”芳泽突然意识到自已岔开话题岔的有点太明显,觉得自己一见到他就笨了,在这么一会就犯了这么多错误。
“这不是受到惊吓吗,长官,太晚了我得回家了。”芳泽觉得再和他待下去自己说不定把家底都和他交代了,说着便想从门口走出去。
“你确定要从门口走出去?士兵再傻也不会让一个从未进去过的人出去吧。”简直没脸了,芳泽都想抽自己个嘴巴子,傻了,自己怕是傻了。赶紧从哪来从哪走吧,等会,自己咋来的来着。对,窗户。哎哎,等会明明是他带她进来的,必须让他带她离开啊。那就只好这样了。
“长官,求带走。”若不是元康挪得快,此刻就让芳泽抱上大腿了,奈何她扑了个空直接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怎么看不出你的坚贞?嗯?”
“您看看您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了,我也没干啥吧。”没有反驳,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让人觉得脸皮比城墙都要厚,这要是有面镜子,照照她的狗腿样,估计姑妈得气死,芳泽心想。
“嗯,你怎么看这件事。”元康不理会他,捡起刚刚的注射器端详着。这话问的,她该咋回答。冷静的思考一会,话在嘴边刚要吐出去又反复咀嚼,“长官刚表明诚意,就有人出幺蛾子。若是救治的药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来,亦或者之前的病就有隐情?若是毒害的药,此时送进来是怕夜长梦多,及时杀人灭口?”其实芳泽更想说,他不是都明白吗,何必听她一番胡扯。
“还不是很笨,看样子你白日里说那番话就是试探了。”
“长官,这话可不好乱讲的,我就只是好奇而已。”搞了半天又被绕进去了,还不如装傻呢!
“走吧。”说完,拿着那注射器便从门口正大光明的走了。临走时对门口士兵说“装的不错,敌人被成功的诱惑住了。”
只剩芳泽在病房中凌乱,他是在嘲讽她吗?还是那种暗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