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光劈开巨蛋,创立世界以来,天地之间无比苍凉,但是在日月星辰的照耀之下,在巨蛋灵气的灌输之下,这片荒凉的大地上渐渐诞生了生命,他们生长,生存,死亡。他们奔跑,嬉戏,玩耍。慢慢的这片天地开始有了生气。
生命生长,进化和发展总会有争斗,有争斗便有结合,在生命的发展过程中。往往会派生出各种势力,整个天地也不出其外,于是,这片洪荒世界里便有了三个庞大的族群,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规则,各自有各自的信仰。
这三个族群分别是,兽族,妖族,和人族。
兽族,是一个智慧在不断增长的种族,他们的本体是天地间的动物,虽然本体也有智慧,但终究是不高,他们只能通过不断地进化,从而获得更高的智慧,来变得更强。兽族的寿命比较长久,以全他们天生智慧的缺失。
妖族,是个天生无智,而后天化生出智慧的种族。他们是天地中的花草树木,顽石泥土,因为种种的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诞生灵识。正因为如次,所以妖族的寿命极其的悠长,而妖族正是以老不死闻名的种族。
人族,是天生智慧超群,但寿命很短的种族。人族天生就有超凡的智慧,从诞生开始,人族就会思考,所以人族更能够感受自然和天地,所以强者辈出。但也正因为如此,人族的寿命很短,就算是强者也是如此。
既是生灵,流传于世,便会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有的一辈子见惯了生老病死,生命流逝,便不再甘心于如此的命运,于是世间总有一些脱离蚁群的蚂蚁,他们争,他们夺,他们修行,他们避开劫难,躲过生死,他们被称之为修行者。
而修行者中的巅峰便为“帝君”
………………
天地已分,族群分立,各族便有各族的疆土。而就在人族疆域的西部,便有这样一个原始的部族,今天这个族群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族里马上就有新的孩子诞生了,正是因为这是一个原始的人族部落,所以孩子更是来之不易,而每一个孩子的诞生对于族群都至关重要。
族里的巫祝们跟着大祭祀,围着村子中间的小屋不断跳舞,虽然他们的姿态都很诡异,而且嘴里还唱着古老而难听的歌谣,手中挥舞着干枯骨棒,但是这就是族群里最高贵的祭礼,他们这时为新诞生的孩子祈祷和祝福。
而此时的天上,一道黑影在飞快逃窜,一道光宛如一颗流星在穷追不舍,虽然流星很是闪亮,但是下方的人们确实一点也看不到。
这一对奇异的组合飞到这个部族的上空时,黑影突然一分为五个,朝着五个方向,各自逃窜。但流星却没有分离,他还是追着最大的一团继续追踪了下去。黑影见逃脱不掉,只能一头扎入了身下的黑屋,而流星却也跟了下去。
在两者同时进入物资的一瞬间,屋子中的痛苦的呻吟声戛然而止,顿时天地失色,一道红光应天而起,这道光不仅让屋子旁边的族人纷纷注视,更是引得了天下大修行者纷纷侧目,遥远的一座苍山的山洞里,一为老者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此时,一位面容苍老的妇人走出屋子,她带着惊恐的表情,快步走向祭祀,浑身颤抖的靠住祭祀的耳边低语几句。
祭祀浓墨重彩的脸上顿时失去了颜色,就连油墨也好像失去了光泽,他大吼着“快带我过去。”跟着妇人快步走向了那个漆黑的屋子。
祭祀不断接近着这座小屋,在他的眼里这间小屋,已经变成了一只能够吞噬灵魂的洪水猛兽,但他只能强忍住自己眼里滚动的泪水向着屋门伸出了双手,而此时屋外载歌载舞的巫祝们,也停下了脚步,屋外的人也都摒住了呼吸,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推开屋门,就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屋子中间的大床上,周围火炉烧的通红,却始终照不红女子的脸,这个女子握着孩子的手却也早已没有了力量,如今这个女子的血液慢慢变得冰冷,面上也渐渐弥漫上了青色。
在她的身边却有一个孩子,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皮肤还皱皱巴巴的,却也是不哭不闹,自从出生以来,他就睁开大眼看着这个世界,看见母亲闭上了双眼,他就伸出了双手,想要去摸摸自己的母亲,好像刚才母亲摸他一样,可他却不知道,母亲已经弃他而去了!
祭祀看到这个场景,身影骤然猛退了几步,身体也变得摇摆不定,接着一屁股墩倒在了地上,而眼里顿时老泪横流。
躺在这里的女子是他的女儿啊!他唯一的一个女儿啊!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可是现在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记得小时候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孩子,那个吵闹着要吃酸酸果的小公主,可是她却走了啊!
想到这里,又看到了孩子那只缠满紫红色条纹的手臂,这斑驳的老泪又漏了下来。
当了一辈子的祭祀,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可如今的他却也只能哭喊“天命啊!天命!难道每一个祭祀的孩子都不能存活在这个世间吗?神啊!我用尽一生去供奉你,难道就落下这样一个结果吗?”他不忿,他悲伤,他更加仇恨。
但转过头来,又看到了这个孩子,他的表情又变了!
“都是他,都是这个妖孽。”
他本来是瘫倒在墙边,却慢慢的把已经抽掉了骨头的身体,又给撑了起来,这时他面目狰狞,声色俱厉的大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把这个妖孽给我扔去雷泽,让他被天雷劈死。永世不得超生!”说完,他又坐倒在了地上,呆呆的望着床上的女子,等着天色慢慢的黑去,苍老的脸挂着两道泪水,一直没有干。
孩子被从母亲身边抱走,走出了房屋,走出了部落,一直向西走去。这个孩子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大哭了起来,这一哭便是狂风努卷,飞沙走石,身上的紫色条纹在不断闪烁,却更显出这个孩子的妖异,而押送他的族人却更加害怕了,不敢再把他抱在怀里,直接挂在了座下狼的脖子上,就这样的,向西而去。